看着沈星河这期待的眼神,尉迟璟扯动了一下嘴角,转身坐在了旁边:“你怎么还没睡?”
“废话,我肯定是在等你!”
沈星河向来都是一个急切的性子,做什么事情都着急的不得了,见他不肯告诉答案有些生气了。
尉迟璟见状叹了口气:“刚才我过去的时候戒备森严,计划应该失败了,不过没关系,今天晚上我就打算出发,应该会赶在他们前面到。”
听到这话,沈星河是有些失落的,不过一想起来之前的事情,倒也没说什么:“他最是阴险诡诈。”
“之前我差点就吃了他的亏,公主殿下怎么可能会玩得过他,终究还是咱们草率了,现在怎么办?”
“他肯定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会有可能和你有关系。”
尉迟璟倒是有一些惊讶:“你怎么知道他会想到是我?”
“这么明显还用说吗?当初你是为了找我突然消失的,京都城里传的那件事情,他肯定能看出端倪。”
“你找我,我又出现在了海昌国,肯定已经跟过来了,公主殿下被瞒的那么好,莫名其妙的怎么可能会知道那么多的事情。”
“不行,必须得想办法把他拦下来,不然的话,他一定会想法子拦住你的!”
尉迟璟赶忙伸手将她抱进了自己的怀里:“放心吧,他们毕竟是拿了圣旨的,回去的时间总是有个周期。”
“只要我快马加鞭,一定能够赶在前面。”
“可是你别忘了,就算他不在京都城里,现在已经被那里搅得一团乱了,你比他早过去又如何?他早做安排,难道还不能把你堵在京都城外?”
“更别说,京都城里的文武百官,还有我爹,团团,万一逼的狗急跳墙了,他们都是会有危险的!”沈星河挣扎着从尉迟璟的怀里起身,着急的说道。
尉迟璟有何尝不知道呢?只是现如今已经没有旁的办法了。
“行了,这件事情不用你管,我来想办法!”
沈星河的话直接让尉迟璟的脸色黑了下来,赶忙的伸手扯着她的胳膊,冷着声音的说道:“不行,贼心不死,我不能单独让你去。”
“谁说我要单独去了?”
沈星河带了几个傲娇的开口说:“之前的那个仇,我一直梗在心里,总算是有机会报了,放心吧,吃一堑长一智。”
“更何况加上公主殿下的这一次都已经两次了,我在想该怎么好好的折磨一下他,才能出了这口气。”
看着沈星河那阴险算计的样子,尉迟璟带了几分了然,伸手扯住了她的脸颊:“沈星河,你是不是早就已经盘算好了?”
“痛死了!”
沈星河甩开了尉迟璟的手,嫌弃的稍后倒退了几步:“什么我早就想好了。”
“你还不承认!是不是早就已经知道这个计划会失败?”
沈星河看着尉迟璟那犀利的眼神,撇了撇嘴:“我这是以防万一,公主殿下的性格咱们都是了解的,她怎么能玩得过尉迟晟!”
“放心吧,你就安心去,不管怎么样我都是黎家的大小姐,只要有家主在,没人能把我怎么样。”
尉迟璟宠溺一笑的点了点头:“好。”
只不过看着沈星河的样子,那伤感的情绪再次袭上心头,伸手扯住了她的胳膊,又重新把人拥进了自己的怀里:“记得想我。”
“别搞得那么伤感,不如咱们做个赌约吧!”沈星河最讨厌这种矫情的场面,其实心里的确很难过,可是越难过她越想隐藏。
“赌约?”
“对啊,咱们就看看谁先把这件事情摆平了。”
“看起来挺有信心?”
看着沈星河得意的样子,尉迟璟轻轻的揉/捏着她的后背:“赢了又怎么样?输了又怎么样?”
“如果我先到了那个位置,团团的名字是不能改,以后的孩子都得跟我姓,而你要做我的男皇后!”
尉迟璟听到这个倒是有些哭笑不得:“如果都跟了你的姓,这天下不就乱了吗?”
“怎么?不敢吗?”沈星河长叹了一口气:“算了,知道你没这个打量。”
看着要从自己的怀里挣扎出来的人,尉迟璟锁的更紧了些:“没什么不可以的,反正你一定会输的。”
“好啊,咱们击掌盟约,谁耍赖谁是小狗!”
尉迟璟摇了摇头虽然心里有些排斥和嫌弃,不过这动作是相当的配合:“好。”
……
城墙之上。
皇上看起来倒是有几分憔悴,望着对面站着的尉迟晟笑着说道:“替朕向你的父皇问安,这是带给他的信件。”
“是。”
尉迟晟双手接过,便将它放在了自己贴身的位置,回头看了一下底下已经停好的马车,双手抱拳行礼:“时辰已经到了,该走了。”
“放心吧,公主殿下的婚事朕一定会亲自把控,绝对不会让她受任何的委屈,之前选的那块地,也已经开始重新修建,作为公主的府邸。”
“多谢,此事本王一定会禀明父皇。”尉迟晟眼中带着感激的再次行礼起身,便转身离开。
出了城中,约摸两个时辰之后,路过了一处竹林,队伍便停了下来。
尉迟晟停下了自己手上的动作,笑意浓了些,掀起帘子便看到了已经站定在旁边的齐贰:“是他来了吗?”
“不是,是阮尘殷。”
“阮尘殷?”尉迟晟的表情一僵,有些诧异的开口说道。
没再多想什么,便站起身来,从马车上下来,路过人群,看到了最前面与他们对立而站的人:“阮将军。”
“七殿下。”
“真是没有想到,在海昌国这么长时间,最终来送本王的竟然会是你,我记得咱们之间应该没什么交集吧?”
阮尘殷轻笑着开口:“明明说是为了母妃的事情,万分着急,可是七皇子脚程可没有半点急迫的意思,一个时辰才走到这里,恐怕是在等什么人吧?”
“无论是什么,既然本王已经拜别了你们的皇上,自然不会和海昌国有关,你又何必趟这趟浑水呢!又或者是你背后的人为何要趟这趟浑水?”
看着尉迟晟望向自己的眼神,阮尘殷脸上的笑容收敛了起来:“殿下果然聪慧,的确有人要见你。”
“是吗?人呢?”
“她不便现身,若是够胆的话,就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