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团团有些茫然的看着沈星河。
他还是第一次见她如此紧张,撇了撇嘴角的开口:“星姐现在是越来越不爱我了,我就是想看一下,也不可以吗?”
看着小家伙泫泫欲泣的小模样,沈星河知道自己做错了事,赶忙尴尬的解释:“不是不给你,只是这个东西有点危险,等我搞懂了再让你看。”
一听这话,沈团团立马止住了哭声,担忧的说道:“危险!”
“放心吧,我会解决的,你再去睡会儿,不是还要去上早课吗?”
沈团团其实最近也注意到了,沈星河的情绪很是不稳定,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些天他忙着上学堂,总归是不能待在身边。
眼看着沈星河躺下了,直接凑到了她的怀里:“星姐,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要不宝宝明天不要去学堂了?”
“那可不成!这些事情和我没什么关系,是别人的,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
沈星河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等再次起来的时候,小家伙都已经准备好东西要走了。
看着小家伙的背影,沈星河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担忧。
不知道为什么,总被一种莫名的情绪笼罩,总是想着很记得,很悲伤的事情。
她正准备回去睡个回笼觉,打破一下现在糟糕的情绪。
没想到,便被匆匆跑过来的丫鬟打扰了清晨的好梦:“不好了,出事了!”
“我说你这个臭丫头,我还没死呢,天天叫着不好,信不信抽你!”
欢儿听到这样的威胁,委屈的瞥了瞥嘴,开口说道:“是真的出了事了,太子殿下府那边传来消息说一声,姨娘昨天晚上突然暴毙。”
沈星河原本带着的怒火瞬间消失,有些震惊的开口:“你不会说的,就是咱们府上的那个谢姨娘吧?”
“是啊,不知怎么了,只传出来暴毙了,听说二小姐当场就晕倒了,现在还没醒过来呢!”
沈星河只觉得有些荒唐。
昨天莫名其妙死的那个茶馆掌柜,本来就觉得有些蹊跷。
她明明瞒的很好,怎么就发现了,还提前喝了药。
这个谢春就更是可笑了,已经被沈梦瑶还有太子带回去了,还有什么理由要自杀呢?
“有说是怎么死的吗?”
“今天早上仵作都去了,听说是服毒自尽。”
“又是服毒自尽,可以说是什么毒吗?”这下更是加剧了沈星河心中的疑惑。
欢儿摇摇头:“这话倒是没传出来,听说闹的京都城上下沸沸扬扬的。”
“原本宰相大人想好的那一套说辞,现在恐怕也没用了。”
“娘娘,你这是去哪,衣服还没换!”欢儿的话音刚落,就见沈星河直奔着门外跑去。
她匆忙的折返回去拿了个披风,就急匆匆的跟了上去。
不过还好,并不是冲出府,而是直奔着王爷的书房里去了。
沈星河刚进门就看到了正准备离开的尉迟璟:“是不是也听说太子府那边发生的事情了?”
“太子府?”尉迟璟眼中带着些许疑惑的开口问。
一旁的宋城赶忙的解释:“对了,属下忘记说了,太子府那边传过来话,说是谢姨娘已经暴毙,中毒身亡的。”
“怎么不早说!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尉迟璟停下了步子,眼里带着一些疑惑的开口。
沈星河在旁边看着:“你不是为了这件事情到太子府那边去打听情况?你不觉得这件事情很奇怪,先是昨天那个茶馆掌柜服毒自尽,昨天晚上她又如此……”
“如果说那个男的只是为了保住这母女的话,那么谢姨娘又是为了什么呢?”
听到沈星河的分析,尉迟璟眼中闪过了一丝迟疑。
不过他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如此想着,侧身就准备离开。
“我在和你说话!”
看着已经走远了的人,沈星河有些气急败坏:“搞什么!不想说就不要说,有本事以后都别说!”
宋城在旁边赶忙的开口:“不是这样,今日早上还有另一件事情发生的。”
“听说海昌国那边派过来的使臣,今天跑到了公主府,非要见公主,公主殿下以重病为由不能相见,他倒可好,直接把台子搭到了东城区,最热闹的一条街上,大肆宣扬。”
“他说是咱们朝的皇帝已经答应他,要把长安公主许配给他们国家,为了两国的友谊长存,他们愿意贡献更多的粮草,此话一出,闹得沸沸扬扬。”
“可是皇城那边竟然半点没有传出风声来,皇上就任由如此,再这样下去的话,只怕王爷也没有办法顶住了。”
听到这里,沈星河的脸色惨白,突然发现自己的第六感也是非常强烈,今天突然心情不好,原来是预示着大事发生。
想起刚才尉迟璟匆忙离开的模样,倒是也觉得有情可原了:“我跟你们一块去。”
……
马车上。
尉迟璟脸色铁青的看着不远处,在那高台之上大闹的少年,眼里带满了杀气,却也不好这个时候冲过去。
“怎么会是他?”
旁边人的一句话,打断了尉迟璟的思绪,回头看向了沈星河:“你认识他?”
沈星河认真的点了点头:“之前他跑到店里闹事,非得要把我的人给带走了,是我连哄带骗的才把人给轰出去,他竟然就是海昌国的使者?”
“怪不得,看起来身上的装束不太一样,而且还那么嚣张跋扈!”
听着沈星河这么说,尉迟璟抬头重新看向对面的人:“他们这么闹下去,一定会煽动城中的百姓,让他们群起而攻之。”
“这到底是谁给他出的主意!为什么非要长公主嫁到他们国家去,就像你说的一样,他们另有阴谋,可他们到底在图什么呢?”
“是谋求公主殿下的嫁妆,可他们又不是那些蛮夷的部落,作为一个面积不算小的国度,至于吗!”
尉迟璟轻叹了口气,放下了帘子:“我怕最担心的问题出现……”
“最担心的?战争!你是说他们要想法子攻占咱们的城池!”沈星河恍然明白了,点了点头:“如果这样的话,我倒是清楚了。”
“公主是最好的借口,而且从他嘴中也可以知道很多官员咱们的秘密习惯。”
看着沈星河一本正经的在这里胡诌,尉迟璟的心情稍稍好转:“他们大概率是冲着本王来的,也可以说是为了手里的兵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