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侧站着的尉迟璟听到沈星河这么说,微蹙着眉头看了她一眼:“这个消息恐怕藏不住的,他们自然有应急的办法,这里的人数和房间所对应的数量完全不一样。”
“黎家小少爷果然聪明,已经有一部分人给跑出去了,所以这个消息恐怕已经暴露了,你们再想要抓到把柄的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听到这话,连旁边的阮尘殷眉头也蹙了起来,这的确是一件麻烦的事情,人一旦离开了,一定会想办法把这个消息传到萧家。
今天这个也算是一无所获,虽然端了一个点,但是丢了一整条线。
沈星河回头看了一下尉迟璟二人对视了一眼,嘴角微勾起一点弧度的回头看向了不远处站着的驰冥,意味深长的说道:“是吗?”
“可我怎么觉得今天的收获还是比较大的,至少让我找到了一个线索,你着些信对我来说很有利,相信曾外祖那边会做出准确的判断。”
看着沈星河望向自己的眼神,驰冥轻挑了一下眉,没再多说什么,视线落在了她身侧站着的黎平肖的身上:“早就听闻黎家的剑法十分了得。”
“尤其是黎姿桦小姐和黎平肖少爷,更是绝顶厉害,今日得见,还真是让人赞不绝口。”
尉迟璟只是点头示意,并没有多说什么,那台下站着的黎姿桦,跳上台子来到沈星河,身边上上下下的把驰冥打量了一眼:“大小姐的口味还真差!”
“哪里找了个这么个玉面郎君,油头粉面的,我瞧着可不比你的未婚夫好多少!”
被人讽刺了,驰冥这心里着实有些不太舒服,想到了什么一样向沈星河的方向凑近了一些:“每个人喜欢的不同,恰恰大小姐偏偏就喜欢我这样的。”
“刚才在房间里的时候,还说了我比他的未婚夫强多了,还要把我永远留在身边的。”
沈星河突然感觉自己背后一阵凉意传来,立马尴尬的开口解释:“你胡说什么呢?哪有的事情。”
“怎么能不承认呢?难道您没有说过,要把我留在身边吗?”驰冥带了些许委屈的开口说道,伸手就要去触碰沈星河的胳膊,却被人抓住。
不过倒是没有让他想到的是,抓住他胳膊的人竟然是黎平肖!
“拿开你的脏手,面前的这位是未来黎家的家主不是你随便乱碰的!”
驰冥在旁边看了她一眼,又回头看了眼,不远处如同跟木头一样杵在那里的阮尘殷,明白了什么一样,笑着看看沈星河:“怪不得说不喜欢未婚夫。”
“看来大小姐的生活还真是丰富,多姿的很啊,金屋藏娇,不过瞧起来这年纪或者长相,的确比那个木头强多了!”
就算是阮尘殷在不懂这些暗语,也总能听明白这句话的讽刺是冲着自己来的,脸色有些难看。
不过看向沈星河和黎平肖的眼神时,多了几分疑惑。
“胡说什么呢!”
沈星河担心他们这些人过于关注尉迟璟,使其暴露身份,只能冷着声音的开口:“别让曾外祖在家里等着急了,回去吧。”
刚准备离开,旁边站着的其中一个官员直接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跪倒在了地上:“大小姐,求求你了,放我离开吧!”
“这件事情一旦传扬出去,我这老脸没地方放了。”
之前虽然曾外祖给她拿过去一本册子,让她名册上面有关的所有的官员,不过实在数量太多了,沈星河还是认不全的。
一侧的黎姿桦倒是稍稍认真了一些:“这是刺史大人。”
“原来是李老先生,瞧你这么大的年纪了,没想到竟然也爱这风花之景!”
“人呢。多少有点爱好倒是无所谓的,只不过放着那正常的风月场所不去,偏偏到此处,既如此,又何必来求人?”
听到沈星河这么说,刺史大人的脸色更加苍白,赶忙的开口解释:“我一开始也是被他们给骗来的,到后来被人握了把柄不得不来。”
“求求你了,不要把我带过去,如今我马上就要告老还乡了,若是被人查觉,不仅毁了一世的英名,更是没有脸去见自己家里的人呀!”
“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虽然我同情你的遭遇,但是能被诱惑到此处,你必定也是有欲/望的。”
“不然的话,朝中大臣那么多,怎么偏偏只抓到了你们几个。”
“再说了,我不过就是一个听差办事的,你们究竟会如何?这件事情到底该怎么解决?全凭家主的,有什么话还是和他说!”沈星河带了些许嘲讽的说道。
“大小姐!”
“愣着干什么?把人带着去,把嘴巴给我堵上!”黎姿桦有些嫌弃的开口说了一句。
等着那人被活活拖了出去,其他的官员也都低下了头,不敢再求人了,安安稳稳的全部都被带了回去。
到门口。
这次他们来的匆忙,所以并未带马车过来,都是骑的马,这对沈星河来说实在太不友好了。
“跟我来。”
“来吧。”
阮尘殷和尉迟璟异口同声的开口,眼前的局面顿时尴尬了起来。
似乎都没有想到,对方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阮尘殷想起了刚才驰冥那意味深长的话,脸色有些难看。
虽然他们都是黎家的人,和他们之间差的辈份很多,是完全可以通婚的。
刚才沈星河明显的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担心和偏向都是给了黎平肖的,让人很是不舒服。
驰冥坐在了旁边的马上,笑着看向面前的三人:“大小姐如果实在左右为难的话,不如跟着我一道?”
“放心,我的马术还不错!”
话音刚落,便见黎平肖递过来的眼神。
哪怕默默的没有说话,但那个杀气莫名的让人有些惧怕,这样一个人的气场,倒不像是他这帮少年该有的样子。
不过碍于黎家人在所有人心目中的形象,他也并没有多作疑惑,收敛了神色,先向前走去。
沈星河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做决定。
阮尘殷是自己的未婚夫,按道理来说,和他应该最为亲近。
就算她和黎平肖关系再好,可也不应该同坐一马。
这个道理自己懂,尉迟璟也应该明白,可看着他的执拗的样子,似乎在赌什么气,又是吃醋了?
“要不然我也试着骑马吧,其实我对这个挺感兴趣的,正好瞅着这个机会学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