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才明白了。”管家抬头看了一眼已经大步的朝外走去的家主磕头行礼,然后目光阴沉地站起身来扫了一眼在场众人。
……
房间里。
沈星河辗转反侧,实在是难以入眠。
当时她没怎么多想,回来之后,越发觉得尉迟晟之前所说的那个承诺,实在是奇怪。
像他那种聪明的人无利不起早,凡是对自己没有意义的事情,他是绝对不可能做的。
这么爽快的答应还和自己约定协议,难道是想等着自己来日登基之后,他有更大的动作,还是说自己不在京都城的这段时间,那边出了什么事情?
几乎所有的能够和皇权拉上关系的人,现如今全都跑到了海昌国,京都城里只留了一个太子殿下……
沈星河这么想着,猛然的坐起身来,有种不祥的预感突然从心口腾身而出。
她着急的就要去穿鞋,突然余光瞥见了不远处向这边过来的一个黑色的人影,抬头时,便见一张冷漠的脸望着自己。
看到来人是尉迟璟,沈星河立马打起了精神,匆忙上前伸手扯住了他的胳膊:“我想到了一件事!”
尉迟璟看着沈星河抓着自己胳膊的手,并没有任何的开心,微蹙着眉头,直接扯下了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
这样的举动,让沈星河在一旁看呆了,尤其是没有找着蜡烛,只有外面微弱的月光照进,看起来更加的狰狞,让人不寒而栗。
沈星河向后倒退一步,眼里带着些许的紧张。
尉迟璟见状,这才稍稍松动了一下眼眸,顺手便将面具塞回了衣服,转身坐在了一侧的床榻上:“什么事?”
听到这话,沈星河才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坐着的人,眼里带上了尴尬的说道:“你这个面具也太神奇了吧,能给我看看吗?”
尉迟璟不为所动。
沈星河着急又心痒的不得了,就上去准备去抢,还没来得及抓到,就被尉迟璟伸手抓住了胳膊:“怎么这么小气!”
“沈星河,你是在装傻还是充愣?难道真看不出来我在生气吗!”
听到的话,沈星河有些震惊,回头看着尉迟璟冷着一张脸望向自己的样子,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情,果然明白了似的,无奈的摇头:“还因为今天我和尉迟晟凑得近而生气吗?”
“难道你都不需要向我这个丈夫做一下解释!为什么我进去看到的就是你们两个人那样的状态,你把我当做什么?”
看着尉迟璟那脸色铁青的模样,沈星河直接抽回了胳膊,站起身来,向后倒的两步,环胸站着:“这就是你对我的信任?”
“这不是信任和不信任的问题,是本王亲眼所见!”
沈星河突然拉下来了脸:“尉迟璟,我真的没有想到,在你的心里我竟然这么龌龊!”
“我都已经给你生过孩子了,现在我最想做的,就是稳定住黎家的局面,尽快的回去见团团。”
“至于其它的事情,我想都不敢想!”
“如果不是因为尉迟晟的话,我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之前,差一点把我掐死了,这样一个怀有目的接近我的人,你觉得我可能会喜欢吗?”
“这个人表面上谦谦君子,内里黑心的很,上一次也是这样做着亲密无间的举动,下一息不能把刀架在了我脖子上。”
“如果你只是这样的想法,那我无话可说!”
“也对,对你来说,我不过就是王府里可有可无的一个摆件,就是你名头上的王妃,就应该是你的所有物!”
“不喜欢的时候就把我撂在一边,整整五年的时间,不管死活,现在看到别人来抢了,又觉得喜欢,就得把我摆到明面上。”
“我告诉你,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沈星河了,别忘了我是黎家的大小姐,未来的家主……”
沈星河的话还没有说完,直接被尉迟璟生扯进了怀里了,如何挣扎都被控制住了,反手便将她摁倒在了床上。
“你干什么!”
沈星河压低声音的开口说了一句,余光瞥向了不远处某的位置:“你要是再这样的话,我可就要喊人了,到时候看你来了怎么解释。”
“别忘了,是家主让我扮成这个样子,留在你身边的。”尉迟璟轻挑了一下眉的开口说道。
沈星河见他是耍赖皮了,便不再抗争了:“怎么了?我说话戳到你的痛处,现在就恼羞成怒了吗!”
“你还真是一点都不退让,牙尖嘴利的很,你说的这些让我无法反驳,这五年的事情的确是我对不起你,无论将来做什么弥补,都是无济于事的。”
“你知道怎样可以戳透我的心,怎样可以让我愧疚的,没有办法在生你的气,可是无论你是什么样的身份,我都绝对不会把你拱手让人的!”
看着尉迟璟眼眸里带着的坚定执拗,沈星河只觉得自己的心是甜的,表面上还要强壮镇定:“谁让你冤枉我的。”
“那你告诉我,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说起这些事情,沈星河都想起了正事,眼神变得严肃了起来:“尉迟晟今天自然答应了,可我总觉得太顺利了,你说他到底在谋划什么?”
尉迟璟见沈星河突然冷静下来,开始谈论正事了,从头到尾提起尉迟晟,更多的是试探,没有任何的情谊在里面,才伸手将人抱在了怀里坐了起来。
沈星河仔细的思索之后,又笑着尉迟璟的方向靠近了一点:“你说所有和皇位有关的,能够抗争的人全部都跑到了海昌国。”
“京都城里只留下了一个太子,你说其中到底有什么深意,这一切难道是太子的主意,还是说七皇子背后另有什么操作?”
“老七他在谋划什么,我不清楚,但这件事情绝对不会是太子做的,还有就是本王名义上并非来了海昌国,而是对外宣称从悬崖身上掉下去了。”
“现如今皇城之中,已经派出了很多守卫到达本王失足落下悬崖的地方开始寻找,一直都没有任何迹象。”尉迟璟伸手把玩着沈星河的头发,淡漠的说道。
沈星河也是诧异的回头看看他一眼:“我说呢,怎么没有半点传来你的消息,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