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璟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不想再和面前的人废话,冷声的呵斥一句。
沈星河看到这样,只怕是没有回旋的余地,该低头时还得低头:“对不起,跪我是不可能跪的,道歉的话也已经说了。”
“我知道你找我来是为了参加明天的宴席,放心,不用说了,我答应。”
“我看也没什么事了吧?就不在这里打扰了,瞧瞧你这画画的……”沈星河嫌弃的瞥了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大步的朝外走去。
匆忙赶进来的宋城,看着尉迟璟那愤怒无比的样子,赶忙安慰:“王爷您消消气,这王妃好歹不是认错了嘛,您就别想那么多了。”
“本王的画怎么了?她那是什么表情!”
宋城都有些好奇了,低头查看了一下,桌上的画,看着挺好的呀!
“看什么?”
“属下不敢。”只是也就看了一眼,就听到了自家王爷的呵斥声,赶忙低下了头。
尉迟璟回过神来看了一眼桌上放着的这幅画,虽然画了一半,可画法都是对的,完全符合意境,怎么就不对了?
他直接伸手扯碎了扔在了地上,刚准备重新画上一幅的时候,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最终无奈的只能把自己手里的笔丢了,大步向外面走去:“把围在凌雪阁的那些人都撤了吧!”
“是。”
“对了,本王便忘记说了,明天去那地方,不准她带着团团。”
宋城的眼中闪过了一次迟疑,担心的说道:“只怕王妃不愿意。”
“本王亲自看着。”
“属下明白了,这就让宋英那边想想办法。”宋城突然想起来王爷让通知的那个人,看来真的是要开始验证了。
……
沈星河刚选好了明天出去的时候穿什么衣服,现在能量不少,从里面能拿出来的布料也不少,让臭丫头最近给自己做了几件不错的衣服,不过大多都是淡雅的。
一旁的欢儿看在眼里满是心疼:“您明明是这府里的正牌王妃,却连件像样的衣服也没有,奴婢这些手笔只怕上不了台面呀!”
“我瞧着挺好的呀。”
看着欢儿的裤子的脸,沈星河拿起其中一件淡紫色的长衫,眼中带着一丝笑意的说道:“就适合这种颜色,若是太过华丽,穿着也别扭。”
“那王妃再试一下,有什么不合适的,奴婢今天晚上再赶出来。”
沈星河实在犟不过这丫头,没办法,只能又重新套了一下,看着她匆匆又拿去改的样子,有些无奈。
看着旁边已经熟睡的小家伙,站起身来向着门外走去。
如今这院子里除了小景之外,也没什么其他人。
在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之前,沈星河是一个非常喜欢热闹的人,朋友多,也喜欢凑酒局。
自从来了这里,有了沈团团之后,渐渐的也适应了这种生活,反而不太喜欢那种热闹的场景。
看着突然向自己走过来的人,沈星河倒是有些惊讶:“你怎么出去了?”
“回王妃的话,外面的人都已经撤了。”
这些倒是在沈星河的意料之内,笑着开口:“那正好,又可以出去看看了。”
宋英躬身行礼,欲言又止的开口说道:“属下刚才去见了宋城,他让奴才给王妃传句话。”
“是尉迟璟那边有事吧?”
现在宋英也已经听习惯了,沈星河每次都直呼自家王爷的名讳,只是轻轻蹙眉开口说道:“王爷说明日让您前去的时候不可带上小世子。”
“为何不准带?”沈星河的眼中闪过了一丝警惕,她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出现一丁点的危险。
“属下不知,但是王爷说他会亲自看护小世子,绝不会让他出事的。”
听着面前人的话,沈星河陷入了一阵沉思,想起不久之前自己闹的那场局。
难不成这个尉迟璟开始怀疑小家伙的身份了?
如果真是因为这件事情,沈星河倒无所谓,就算将来真的有一日,要带着小家伙离开此处,就算不喜欢尉迟璟,也不会阻止他们父子相认的。
毕竟从头到尾尉迟璟也算是其中一个受害者,罪魁祸首是沈梦瑶和她的母亲。
只要不妨碍自己报仇,其他的倒无所谓!
“我若是不答应呢?”
宋英不知该如何作答:“娘娘,属下跟在王爷的身边有五年多的时间,王爷骁勇善战,言出必行,是当真的英雄。”
“既然作出承诺,必定不会有事,更何况小世子,本就是王爷的亲生孩子,不管大人之间的事情如何,孩子还是不要受到影响最好。”
“您觉得呢?”
沈星河冷笑了一声:“你这是被宋城派过来当说客了吧?”
被人看穿了,宋英有些尴尬,把头低得更低了些,向来不会说谎的他,一时间有些为难,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沈星河也正是看中了他这一点,不然的话当初也不会把他留下。
“虽然我知道当年的事情,怪不得他,之前我强调过的事情,我也不愿多说,但既然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就不应该做那种事情,留下这个孩子。”
“从一开始就是错误,他不想承认,现在又这个样子,算什么?”
“从头至尾,没给孩子一个很好童年的人是他,我的确是一个最普通的母亲,为了孩子什么都愿意做,但也不代表没有原则。”
“以后要说什么事直截了当的说。”
“记住,尉迟璟竟然把你已经给了我,那就是凌雪阁的人,再让我发现你一次胳膊肘往外拐就给我滚出去!”
宋英吓得直接跪倒在了地上:“还请王妃恕罪,属下知错了。”
“我只说下不为例,去吧,就暂且相信他一回,明日我便把小家伙交给他,若出现一点意外,信我,会让整个王府包括我自己一起陪葬。”
听着沈星河冷冽的话,宋英抬头看了一眼,沈星河的眼神赶忙低下了头,匆匆起身退了出去,原封不动的把这话全部都传给了宋城。
宋城听到之后面色有些不佳:“这也难怪,只是当年的事情都不知道到底该怪谁。”
“当年到底发生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