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杰有些失望,不过很快又高兴了起来,他只是问自己怕不怕麻烦,又没赶自己走,爷是让我跟在他身边的,只要在他身边,总是会有机会。
梧桐说道:“哥哥让你帮忙做事,等你做好了,再说。”
佟言浩派人送来了一些资料。
关于黑狐的资料。
黑狐首领贾申,为桐城贾先之第三子。
看到这里,陶青山明白对方为什么找自己了。
桐城贾先。
贾先又号称贾半城!
能有如此称呼,想必其产业远不止自己原来所听到的。
是不是应该再去光顾一次?
黑狐在城中经营赌场、青楼、当铺,竹社经营一些车马行等,并重点经营者城市菜蔬供给,两派之间分工明确,这其中黑狐也保护东半城普通商户的安全。
这些商户每月是要负担一定的费用,则可以在城中正常经营。
而竹社负责西城普通商户的安全,当然,这两派之间也偶尔有越界的行为。
故而也常有械斗发生。
资料中还列举了一些黑狐的商铺名称地址,颇为详尽。
贾先共有三个儿子。
其父年纪大了,家业那么大的,儿子们自然也要好好表现表现。
想想也是,他的父亲受了那么大的罪,做儿子的哪能不有一些作为?
……
小巷子里,四个人聚集在黑暗的阴影里。
一人说道:“老大,他就住在张记面馆的院子里。”
一个女人的声音:“你看清楚了?真的是追梦楼的主事佟言浩送他上的马车?”
“没错,还有一人,满脸络腮胡子,我不认识,不过看样子也是牛人,因为佟言浩对他挺恭敬。那人对这个少年也显得亲热,还安排马车送回来。”
女人说道:“照你这么说,我倒觉得有些奇怪,追梦楼主事客客气气对待的人,怎住在这种地方?你确定没有看错?”
“老大,这不会错的,我看的真真的,他们对这少年礼遇亲热是没错的。”
“是啊,佟主事他们三人进了酒楼,然后出楼,我也看见了。这少年看样子喝了一些酒,他们能坐在一起喝酒,肯定有交情,并且交情不浅。”
“老大,咱们去面馆点碗面,再打探打探?”
“老大,要不要我翻墙进去探探情况?他修为低,应该发现不了。”
女人道:“你忘记我们此来的目的了?我们不是来做贼的。”
一人道:“要不再看两天?”
女人说道:“走,去吃面。”
张记面馆。
张珍和杜儿正在收拾,平日里这个时间几乎没什么客人。
四人先后依次进门。
三男一女。
女人当先。
在杜儿看来,她有些黑。
不过,其长相极美。
其中一人说道:“来四碗面。”
杜儿赶紧递过去一个牌子,问道:“小店的面食品种都在这里写着,客官您要哪种。”
那人回头问女人:“老大,吃那个?”
女人说道:“随便。”
杜儿笑道:“这位漂亮姐姐,吃饭哪能随便。
女人笑道:“哦?可有什么说法?”
伺候四人坐下,杜儿笑道:“哥哥说,民以食为天,这吃饭的事儿怎能马虎。”
女人笑道:“你这哥哥说的不错。那…我就点一碗…油泼面。”
另三人也点了之后,女人笑道:“你那哥哥可是做这面条的人?”
杜儿道:“不,面馆就我和珍姨。他做的饭菜也是特别好吃。经常说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珍姨最近做面也更讲究了一些,一会儿各位可以好好尝尝。”
对于陶青山,小女孩杜儿也是不吝惜赞美。赞美之余也不忘夸夸自家的面食。
一人笑道:“你口中的哥哥,是你亲哥哥?”
杜儿看着这个黑女人,突然有了这警惕。
不会又是那些坏人吧?
她问道:“姐姐,您是什么人?”
黑双乐了,这小孩子还蛮难缠。
黑双说道:“我啊,只是想找个住处。这附近有没有空房子出租的?”
杜儿回道:“这条街应该还有吧。您一会看看就知道了。”
黑双:“我看你这面馆占地不大,后面院子可还有空房间?”
杜儿回道:“还有两间,其他房间出租给哥哥了。珍姨说不往外出租了。”
对一个租房的人,杜儿还是放松了警惕。
黑双暗想,那佟言浩恭敬对待的少年原来是这里的租客。“我们几个这几天也在找房子,你能介绍我们和珍姨谈谈么。我们几个人,两间屋子就够了。”
说话的功夫,面条已经做好。
张珍端了出来。
她听到黑女人的话了,说道:“这位客人,房子不租的。
面条端上来,女人也是眼前一亮,两颗青菜,几粒葱花,红红的那是辣椒,一点清油淋过,煞是好看。
她用筷子搅拌之后,一股香气扑鼻。
夹了一条品尝,确实味道不错。
她不由想起,最近几年的日子,为了实现自己的目标,吃了许多苦不说,连几顿像样的饭菜竟然没有吃过。
想起自己的目标,想起自己失去的兄弟,她眼圈有些发红。
边上三位看见,小声道:“怎么了?”
女人强挤笑容回道:“没事。”
然后她对正准备回后面的微胖女人说道:“珍姐,房间既然空着,那就出租给我们,价钱好商量。”
张珍说道:“你包勉强了,这条街道上还有房子出租的,你去看看别家。”
黑双还想知道自己要找人的信息,问道:“可是后院那位小哥不愿有人同住?”
张珍说道:“他倒没这么说过,不过你们有三个男人,住进来哈寺不方便。”
杜儿说道:“是啊,不方便的。”
黑双笑道:“知道了,谢谢两位了。我们再找找。”
小厅剩下他们一行四人,她看了看那三人,轻声说道:“吃完饭,我们回去吧。今天有点晚了,明早我来找他。”
不论如何,她要试一试。
虽然先前已经遭遇了不少拒绝,感受了不少刁难,可要实现目标,总是还要面对这些的,总是要继续试一试。
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或许自己搞得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