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凌雪一路回到营帐,发现夜璟澜还没有回来,于是只能自己先收拾行李。
她坐在床边整理衣物,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夜璟尘的影子,不由想到他刚才所说的话。
说真的,她真心不想失去夜璟尘这个朋友,若是他们之间没有开始过,那是不是能像上辈子一样做兄妹呢?
突然,她看到行李中有一个小盒子,打开后才发现是夜璟尘送她的那枚玉镯。
明天就要离开了,当着众人面还给他肯定会被人说闲话,不如趁现在偷偷放在他帐篷里。
打定主意,凤凌雪便把镯子放回盒子里,起身往外走去。
可是刚到帐篷口便撞进了夜璟澜的怀中。
他脸色阴郁,垂眸盯着她,眼底透着森然的寒意,冷声问道:“你要去哪?”
凤凌雪见他回来了连忙说道:“你去哪了,我刚才找了你半天呢,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出去一趟马上回来。”
说完,她急急忙忙往外走去,刚绕到他身侧就被一把擒住了手腕,力道十足,掐得她有些吃痛。
“好疼,你干什么啊?”凤凌雪蹙眉,疑惑地瞪着他。
“再问你一遍,到底去哪?”他咬着牙根质问,眸底全是隐忍的怒火。
凤凌雪也不隐瞒,直接光明磊落地告诉他:“去找夜璟尘,我有东西给他。”
夜璟澜盯着她,眸底如晦暗的深海一般令人恐惧,浑身都在散发着寒冷的阴鸷。
凤凌雪虽然是个硬骨头,但也害怕他生气,于是忙柔声安抚道:“你放心,我就去一下马上就回来,很快的。”
说完,她想要扯出自己的手腕,可是刚用力抽了一下就被夜璟澜直接横腰抱了起来。
“啊?你干什么?我真的有事……”凤凌雪吓了一跳,忙抬手去推他的胸膛。
她刚才差点儿以为自己要死了!
猛灌了一肚子水,凤凌雪突然觉得自己活过来了,可以找夜璟澜报仇了。
于是,她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抽出五根银针就朝着床走过去,一脸的阴鸷。
“你不仁就别怪姑奶奶下手狠了!”她刚要扎他几处最疼的穴位,突然就察觉到不对劲。
他脸色怎么会这么黑呢?好像有点儿奇怪呀!
等等,刚才夜璟澜好像失去理智一样根本不讲道理,就仿佛是一只被猎物刺激到的野兽,嗜血而狂野。
凤凌雪稳了下心神,将银针放起来了,然后坐在床边抓着他的手腕探了一下。
“怎么会这样……”她大惊失色,满眼不可置信。
夜璟澜的脉象十分凌乱,体内有一股力量如波涛海浪似的涌动,不停地在四肢百骸乱窜。
难道是中毒了?
凤凌雪眸光闪过他腰间,发现那里被纱布贴着,像是有伤。
奇怪,他什么时候受的伤?
来不及多想,她赶紧小心仔细地拆开纱布,这才发现那伤口虽然不长,但是很深,而且周围的肉有些腐坏,凝固的血迹微微散发着一股酸涩的气息。
凤凌雪用手指蹭了一下仔细闻,这才确定,这个伤口一定是被浸了毒的兵器伤过。
这么说来,他刚才失控的行为就有了合理的解释,否则是绝不敢对她这么狂!
“我就说嘛,反了你了,竟敢霸王硬上弓!”凤凌雪还是很生气,趁着夜璟澜昏迷抬手给了他脑瓜一巴掌算是报仇。(记仇的小雪,没救了!)
然后她坐在床边继续帮他诊治,这脉象太过奇怪了,而且与其说是中毒,不如说是被某种兴奋剂给控制了。
而在夜璟澜体内疯狂流窜的东西,就是他不受掌控的强大内力。
如果她猜得没错,这种毒药会令人无法控制情绪,哪怕是受到一丁点儿刺激都会全面爆发。
有点类似现代人常说的狂躁症,症状很像。
不过,这种毒更加严重,万一控制不住,很可能伤及神经系统,变成白痴或者神经病。
凤凌雪扶额,苦恼不已。
她可不想自己的丈夫莫名其妙变成一个白痴,整日流着哈喇子追在她屁股后面要娃娃!
想到夜璟澜这个样子,她就娇躯一震,猛地抽搐了一下。
“不行不行,为了后半辈子的幸福,老娘一定要治好你!”她咬着牙坚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