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
一只拳头不够,那就两只拳头轮番上阵!
死神小学生?
不。
我现在是:咏春-张永伟。
灰雾被催动到了极致,包裹在拳头上,浓郁的色泽几乎只能看到一片黑暗缭绕。
过度使用能力,一丝丝黑线逐渐从脖颈向上攀爬,最后覆盖在下巴上。
双目泛着黑光,发丝缭绕,面若疯魔。
张永伟整个人一副不像好人的样子。
然而无济于事。
电梯门在强烈的攻势下,不断发出不堪重负,令人牙酸的声音。
凹陷下去的弧度也越来越大,薄薄一层铁皮,似乎下一刻就会被他打破,也似乎还需要攻击很久。
“怎么……怎么会这么硬啊!”
紧咬牙关,铁拳甩成风车,拳拳带起呼啸风声。
砰!
又是一拳下去,一缕殷红血液出现在了攻击的位置。
疼吗。
也疼也不疼吧。
都到这个地步了,已经不是疼不疼的问题,两条胳膊除了肌肉撕裂带来的酸麻疼痛,整条手臂在不加限制的进攻中,几乎麻木。
“真的,下次再有这种任务,老子一定要提前弄清楚邪祟强度!”
脚下传来冻结骨髓的寒冷,并且在一点点蔓延,他知道,那黑暗已经来到了身边。
吾命休矣。
张永伟心中叹气,双臂机械式的保持砸墙动作。
死就死吧。
反正再这段对抗邪祟的日子中,他也看开了。
与其过着把脑袋系裤腰带上的日子,不如一死百了……个屁啊。
好死不如赖活着。
如果有得选,他才不愿意就这么结束。
砰!
砰!
巨大的响动似乎并没有传出去多远,这黑暗不仅能吞噬光线,连声音,也一并吞噬了。
这哪个公司造的电梯门啊,你干脆去申请个吉尼斯世界纪录得了。
张永伟嘴角苦笑,慢慢停下动作。
打不破。
是真的打不破。
金属门被砸的不成样子,满是拳印与血迹,弧度更是弯到夸张。
他甚至怀疑,那玩意儿背后根本没有通道,而是一块实心的大铁块。
冰冷刺骨的黑暗从脚踝上涌。
小腿,大腿,小腹,肚子……
黑暗掠过的地方,不仔细感应,他差点以为自己失去了知觉。
伴随着最后一丝光亮的消失,黑暗将他整个人吞噬。
没有声音,视线全无。
毫不夸张的说,他立刻分不清自己是睁着眼还是闭着眼。
幽暗到夸张。
危机感越发强烈,不加掩饰的恶意从四面八方传来。
“啊!”
右手突然传来滑腻腻的触感,仿佛有什么东西顺着伤口钻了进去。
痛!
紧接着,数不清的阴影,从每一个毛孔钻入体内。
“啊啊啊!”
双眼上翻,张永伟摔倒在地,浑身抽搐起来。
就在他意识趋近模糊之际,眼中出现了一抹亮光。
一只大手撕裂黑暗,带来光明。
身上的疼痛一点点减弱,张永伟费劲的睁开双眼,目光茫然。
“还能动吗?”
江尘问道。
“我……”
略显迷茫的从地上爬起来,张永伟捏了捏身上,面部下意识的抽搐几下。
简单来说就是身上不疼了,大脑还没反应过来。
大脑:不,我觉得你身上还是疼。
周围是废弃的房间,阴暗但能看清。
一堆废弃器材靠在墙壁上,空气中满是灰尘与霉味。
仔细嗅了嗅,似乎还有血液的味道。
“喂,你被打傻了?”江尘再次问道。
“是你。”张永伟这才回过神来,“江兄弟?!是你救了我?”
“嗯。”江尘点头,“什么情况?”
“我今天本来是打算录一期休假的视频。”张永伟苦笑道,“结果这栋酒店里出现了邪祟,如果不是将兄弟你及时赶到,现在我估计已经凉了。”
“这邪祟也是够大胆,敢在市中心的酒店出手。”江尘摸摸下巴。
“江兄弟,你把那东西弄死了吗?”
“自然不会让它活下来。”江尘点头。
“呼,那鬼东西弄死就好。”张永伟深吸一口气,脸上闪过几分狠辣,“酒店的经理和我说,邪祟只是不断作怪,没有闹出人命。纯属是他娘的放屁,这一屋子的血腥味,叫没出人命?”
“还有。”他走到房间的尽头,从窗户向外眺望。
北都的夜景尽收眼底,这高度,绝对是有一百多米了。
“江兄弟,走,咱们一起找那经理算账去。”
张永伟气冲冲的撸起袖子。
乘坐电梯,直接来到一楼。
一冲出来,张永伟便对上前台那惊恐的目光。
“鬼啊!”她大叫一声,双腿打颤。
张永伟一怔,站到镜子面前。
他这才发现自己双目通红,脖颈以及下巴还印有黑色纹路。
“我是张永伟,记得我吗。”他脸色发黑问道。
“是……张先生?”
“怎么就你一个人了,其他人呢?”
“有顾客打电话说楼上有动静,他们在半个小时前就上去查看了……”
前台一副快哭的表情。
“……”张永伟深吸一口气,“到现在也没下来?”
“嗯……而且也联系不上他们了,我正准备报官。”
“你们经理去哪了?”江尘开口问道。
“经理……”前台愣了愣,“经理好像也上楼了。”
神识展开,本以为会像之前一样找不到对方踪迹,没想到直接就感应到了对方。
酒店的天台!
“找到他了,酒店天台。”
江尘转身走向电梯。
“诶,江兄弟等等我。”张永伟连忙跟上。
电梯上行,大概因为江尘的存在,张永伟是一点也不慌张了。
看眼手机,屏幕碎裂,也不知道是哪个环节造成的。
一万多的最新款水果。
刚买到手连十天都没有。
造孽啊。
叹息中,电梯来到最顶层。
这里是总统套房,两人钻进逃生通道,最后爬到天台。
一个人影趴在天台的栏杆上,背对两人。
“张经理,几十分钟不见,别来无恙啊。”张永伟咬牙切齿道。
“想不到,没有把你弄死。”
张经理转过身来,面色平静,没有丝毫夸张。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一个普通的酒店经理罢了。”张经理优雅的摇晃着手中酒杯。
他看向江尘,“倒是你,我没有想到,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子,竟然能把我辛辛苦苦养出来的宝贝解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