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有没有和你说二皇子的事?”
听到这话,沈鸢拉开椅子,坐在他对面:“嗯,说了。”
沈长策夹了个鱼丸,放在嘴中。
“他是怎么和你说的?”
沈鸢单手托腮,一字一顿道:“他说,他会处理好一切,让我不必担心。”
吃完嘴里的东西后,沈长策点点头。
“那就好,只要他一出手,陛下和皇后便不敢对你怎么样。”
沈鸢抬起手,给他盛了碗热汤:“今日,裴叙怎么会突然前来?”
对上少女那疑惑的目光,沈长策开口解释。
“我也不清楚,你刚去宫中,他便过来了。”
沈鸢挑了挑眉,低声询问他:“你之前,不是很讨厌裴叙吗?”
“这次,你怎么会让他进府?”
沈长策放下筷子,不敢直视她:“人家毕竟是朝廷重臣,我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懈怠他。”
沈鸢可不相信他这番说辞。
“前段时间,你对他的态度可不是这样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两人,肯定有事瞒着她!
瞧着妹妹那探究的眼神,沈长策面不改色道:“那时候,我只是太生气了。”
“人在气头上,哪还有理智?”
沈鸢站起身,往前走了两步:“哥,你……”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
春蚕便急急忙忙的朝大厅跑来。
“小姐!外面有个人自称是云锦楼的掌柜,过来给你送了一大堆东西。”
“你快出来看看!”
看到过来的人,沈鸢只得放弃审问自家大哥:“我先出去了,你继续吃。”
说完这话。
她便快步离开。
盯着少女那急急忙忙的背影,沈长策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丫头,真是越来越警惕了。”
……
此时,云锦楼的掌柜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了。
等沈鸢过来后。
她赶忙让人把托盘呈上:“沈小姐,这些东西都是裴大人托我们送来的。”
“您看看,喜不喜欢。”
瞧着那托盘上的发簪,项链,以及手镯,沈鸢一阵咂舌。
“这……这也太多了吧。”
看到少女的正脸后,掌柜的眼底划过一抹惊艳之色。
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娇艳漂亮的美人。
哪怕是画中的仙子。
也比不上眼前人的十分之一啊。
怪不得,就连一向冷情冷性的裴大人,也会对一个女人这么上心。
这般媚骨天成的尤物,恐怕没有人能不动心吧……
看着掌柜那呆愣的神色,沈鸢抬起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那个,你没事吧?”
对上少女那担忧的目光,掌柜尴尬的笑了笑:“我没事。”
“这些首饰,有没有让沈小姐不满意的?”
沈鸢搓了搓小手,摇头:“这些东西,我都很喜欢。”
说完,她好奇的用手指了指一旁的箱子。
“除了首饰,还有别的东西吗?”
掌柜笑着解释:“箱子里面,都是一些刚做好的成衣。”
“这些衣服的花样,可都是裴大人亲手为您挑的。”
话落,她让手下打开箱子:“您瞧一瞧,这几件,可都是千金难求的流光锦呢。”
看到箱子内的衣裙,站在一旁的春蚕不由得出声惊叹。
“这也太好看了。”
掌柜捂嘴轻笑:“这几件衣裳,都是按照沈小姐的身形制作的。”
“裴大人说,您的肌肤比较娇气,所以,我们店里的绣娘就把里面的布料换成了更柔软的蚕丝。”
听到这话,沈鸢蓦然红了耳根。
裴叙这个狗东西。
是怎么知道她尺寸的?
瞧着少女那羞怯的表情,掌柜识趣的转移话题:“沈小姐,我们先把这些东西给您送到屋内吧。”
沈鸢侧了侧身子,给她们让路。
“好。”
……
这群人干活很麻利。
不到一会功夫。
那些珠宝首饰,以及鞋子衣服,便都被她们搬进屋里。
瞧见这群来来往往的人,过来的沈长策很是震惊。
“妹妹,你是将整个上京内的首饰店都搬空了吗?”
沈鸢扶着额头,哭笑不得道:“哥,你误会了,这些东西,全都是裴叙送的。”
看着屋内那一排排的首饰,沈长策一脸不可置信。
“你没在和我开玩笑?”
“这些,都是他送的!”
少女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没错。”
瞧着那金光灿灿的珠宝,沈长策羡慕极了。
“裴叙他,可真是大方啊。”
哪怕沈鸢一日换一件首饰,也用不了这么多啊。
沈鸢扬起小脸,小声开口:“他对我,的确很大方。”
经常钱袋空空的沈长策只觉得一阵牙酸。
“早就听说这家伙富可敌国,现在看来,那群人说的一点也没错。”
注意到他眼底的妒恨,沈鸢低声询问:“裴叙他,真的很有钱吗?”
沈长策拍了拍手,语气激动道。
“你知道吗?上京中那些有名的铺子和赌场,都是裴叙的资产。”
“除了这些,他还有几座矿山。”
说到这儿,他又接着补充:“除了这些,他还掌管着官盐的贩卖。”
听到这话,沈鸢一脸惊诧。
“他的名下,怎么有这么多资产?”
沈长策一字一顿道:“这些东西,都是裴叙母亲留下来的产业。”
“这个女人,在之前可是赫赫有名的皇商。”
沈鸢垂下眸子,温声开口:“裴叙的母亲,我怎么没听说过?”
沈长策弯下腰,附在她耳边。
“早在几年前,那女人便死了。”
“自从裴叙成功掌权后,便不许任何人提及他的母亲。”
少女蹙了蹙眉,红唇轻启:“原来如此。”
环视了一圈四周后,沈长策再次开口。
“你是不知道,裴叙他爹,可是个妥妥的疯子。”
“在裴叙没有出生之前,他一直在囚禁裴叙的母亲。”
“听知情人说,裴叙的母亲是被他爹抢回来的。”
“那个时候,人家都已经成婚了。”
这段前尘往事,让沈鸢很是意外:“怪不得裴叙会是那种性子。”
“原来,他爹比他还疯。”
沈长策双手抱臂,轻啧一声:“是啊,有其父必有其子。”
“不过,裴叙这家伙倒比他爹要聪明许多。”
沈鸢转过头,目光直直的看着他:“此话怎讲?”
想到之前的事,沈长策清了清嗓子,拉着她坐在一旁的石凳上。
“你过来,我慢慢和你……”
还未等他把话说完。
云锦楼的掌柜便款步过来:“沈小姐,东西都已经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