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春蚕和红樱一阵感动。
在沈府的这些年。
沈鸢从未亏待过她们二人。
往夸张点说。
她们在沈家的待遇,和沈鸢几乎是一样的。
不管是衣食住行,还是银钱。
沈家都毫不吝啬的给两人最好的,最多的。
两人之所以能过这么安稳的日子。
全靠沈鸢。
若是没有她,她们估计早就被人牙子卖到别处了……
见两人迟迟不吭声,沈鸢手指微曲,轻轻敲了下桌子:“别愣着了,再不吃的话,冰酪可就真的化了。”
回过神来的红樱擦了擦眼泪,捧起小碗。
“谢谢小姐!”
春蚕也不再推脱,拿起勺子便直接开吃:“这冰酪,做的比沈府的厨娘还好吃。”
沈鸢舔了舔勺子,赞同的应了一声。
“没错,这冰酪里面不但有牛乳,还有甜甜的豆沙。”
“要是每日都能吃上这么一碗,那该多幸福。”
春蚕抬起手,轻轻敲了下她的眉心:“要是日日都吃,小姐的身子该受不住了。”
少女扬起小脸,朝她吐了吐舌头。
“我就是随便说说嘛。”
吃完冰酪后,春蚕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开口提醒:“明日,便是回门的日子了。”
“小姐有没有和裴大人说过这件事?”
沈鸢擦了擦嘴,单手托腮:“还没。”
“不过,朝廷给了他三日的假,他应该会陪我回门。”
春蚕这才放心:“那就好,这回门可是一件大事,若是裴大人不去,小姐定会被人嘲笑。”
少女娇哼一声。
“他才舍不得我被别人笑话。”
注意到她那泛红的耳尖,春蚕挑了下眉梢:“小姐说的对。”
“裴大人这么疼爱你,哪舍得你被人嘲笑。”
对上她那调侃的目光,沈鸢跺了跺脚,小嘴嘟起:“哎呀,你就别取笑我了。”
见她一副羞恼的表情,春蚕连连点头。
“好好好,奴婢闭嘴!”
——
到了晚上。
沐浴完的沈鸢正一边吃着冰西瓜,一边看着话本。
此时的她。
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轻纱。
那样透亮的料子。
几乎遮不住什么东西。
裴叙刚一进门,便看到这样的美景。
瞧着少女那裸露的肌肤,他眼神微暗,大步向前走:“夫人在看什么呢?那么认真?”
说着。
他抬手环住少女的腰肢。
“夫人好香。”
感受到腰间的痒意,少女笑着挣扎:“你快放开我,热。”
裴叙垂下眼睫,蹭了蹭她白软的脸颊。
“不放。”
男人身上那铺天盖地的强势气息,让沈鸢避无可避。
无奈之下,她只得软声撒娇:“裴叙,我真的好热。”
“你先撒手好不好?”
瞧见少女那额间的汗珠,裴叙蹙了蹙眉:“管家没让人给你送冰块吗?”
沈鸢脸颊微鼓,委屈的控诉。
“送了,可那些冰块压根就不够用。”
看着她那干涩的唇瓣,裴叙满眼心疼:“待会,我让他们多送些冰块。”
沈鸢摇摇头。
“还是算了,若是这些冰块都让我用了,那你在书房用什么?”
裴叙低笑一声,用手拨开她额前的发丝:“怎么突然会心疼人了?”
沈鸢低下头,费力掰开他的手。
“我才没有心疼你。”
少女那口是心非的模样,格外可爱。
裴叙没忍住,捏了捏她的小脸:“放心,府里的冰块够用,你不用担心我。”
说完这话。
他又道:“对了,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听到这话,沈鸢瞳孔微亮。
“我也有件事想和你说!”
裴叙摸了摸她的头,嗓音低哑道:“你先说。”
犹豫了一会后,沈鸢扬起下巴。
“回门的事,你知道吧?”
裴叙垂下眼眸,给自己倒了杯茶:“当然知道。”
“回门的礼物,我早已准备好了。”
没想到他会这么贴心,沈鸢惊讶的出声:“你都准备好啦?”
裴叙抿了口茶,语气淡淡道。
“对你来说,这回门可是头等大事,身为你的夫君,我自然要提前准备一番。”
沈鸢拿起叉子,笑意盈盈的喂他吃西瓜:“裴叙……不,夫君。”
“你怎么这么好?”
难得见她这般,裴叙吃了口西瓜,眉眼含笑。
“除了这事,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少女搓了搓手,小心翼翼的出声:“回门过后,我想去避暑山庄待一段时间。”
裴叙放下杯子,神色温柔的看着她。
“好啊,用我亲自送你过去吗?”
沈鸢轻咳一声,扭捏的说了句:“你想送就送。”
看着少女那娇娇怯怯的模样,裴叙故意逗她。
“如果我不想送呢?”
沈鸢扯了扯袖子,一脸不高兴:“你不想送,那我就自己去!”
说完这话,她站起身就准备离开。
见她真的生气了,裴叙连忙拽住她的手腕:“夫人,我刚刚是在和你开玩笑呢。”
沈鸢转过头,轻咬唇瓣。
“王八蛋,就知道拿我寻开心!”
裴叙俯下身,低声下气的哄她:“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夫人别生气了。”
沈鸢清了清嗓子,娇哼一声。
“这次,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说罢,她启唇问他。
“你不是也有件事要和我说吗?什么事?”
沉思了片刻,裴叙缓缓开口:“把你送到避暑山庄后,我要去郊外办件事。”
沈鸢抬起眸子,问他。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裴叙低下头,直勾勾的看着她:“最早三日,最晚一个月。”
听到这话,沈鸢有些疑惑。
“你要去办什么事?”
裴叙抿了下唇线,目光眷恋的看着她:“等我回来后,你就知道了。”
沈鸢小声嘟囔了句。
“干嘛搞得这么神秘,难不成,你要去做坏事?”
裴叙手指微弯,重重敲了下她的额头:“傻瓜,猜不出来就别猜了。”
沈鸢张了张嘴,吃痛的叫了一声。
“裴叙,你又欺负我!”
看着她额间的那抹红痕,男人眯了眯眼:“娇气死了,碰一碰都不行。”
沈鸢跺了跺脚,一脸委屈。
“明明是你先动的手,你还敢说我娇气?”
裴叙耸了耸肩,无奈的开口:“等着,我去拿药。”
沈鸢揉了揉眼,打了个哈欠。
“不用拿药,这又没有流血。”
裴叙弯下腰,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白色的药瓶:“如果不涂药,你这痕迹很难消下去。”
沈鸢眨了眨眼,轻轻踢了他一下:“那你动作快点,我好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