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宴伸出手在她的额头上摸了摸,有些滚儿烫。不免有些着急,刚想去找洛之凡来为凤亦蓝退烧,却不料被凤亦蓝的手紧紧握住,怎么都挣扎不开。
“乖,我去给你找大夫,你发烧了。”轩辕宴温柔的说着,手轻轻的想从她的手上挣托,可她发现凤亦蓝也跟着用劲,甚至眉头紧皱。
嘴里还低声说道:“不要走,不要……”
看着凤亦蓝这么无助的模样,轩辕宴有些心疼,也不再挣扎了,轻声安慰着,“我不走,就在这陪着你。”
渐渐的,凤亦蓝的情绪稳定下来,只是头上的烧还很明显。
轩辕宴突然想起,他曾听洛之凡说过,发烧之人若是有冷水敷着,必然能够降温。
于是,轩辕宴在寝殿里环视了一圈,发现洛水给凤亦蓝准备的洗脸水已经冷了下来,索性就拿出一个帕子沾了水又弄干后,方才敷在凤亦蓝的额头上,就这样反复的冰敷着。
几乎到了后半夜,凤亦蓝额头上的温度终于降了下来,就连体温也变得正常,轩辕宴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凤亦蓝的手依旧拽着轩辕宴,而他也不曾离开,安静的守在她的床边,防止她会再度梦魇。
就这样,轩辕宴守了凤亦蓝一整个晚上,他一儿夜未眠。从凤亦蓝寝殿出去的时候,洛水和音儿碰巧看到轩辕宴,两人的眼中都带着惊讶。但都聪明的选择了无视,进了凤亦蓝的寝殿。
发现凤亦蓝的床边放着洗脸水和帕子,再一看榻上的凤亦蓝,脸色虽然比平日红润了,好歹没事发生。
音儿轻手轻脚的把洗脸水收拾干净后,凤亦蓝也在这时醒了过来。
她迷糊的记得,昨晚她似乎发烧了,而她想叫洛水和音儿,却不料声音太小,到了后来竟开始梦魇。而在那时有一个人守在她的床边,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说会一直陪着她。
凤亦蓝知道,那个人是轩辕宴!虽说她和轩辕宴见面的次数不是特别多,可她却莫名的能感觉到轩辕宴的味道,那是一种安心的滋味。是她这么多年以来,从来都未曾有过的安全感。
凤亦蓝并不愿去想,轩辕宴对她这么好到底是为了什么,只觉得这样挺好的。
洛水看着凤亦蓝怔愣着,伸出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娘娘,你怎么了?”
凤亦蓝回过神来,下意识的在寝殿里寻找着轩辕宴的身影,可看来看去,轩辕宴并不在这里,难道说她昨晚是在做梦?
不,轩辕宴就是来过!
凤亦蓝的举动让洛水猛然想起今早看到的轩辕宴,只好开口道:“王爷刚才已经离开了。”
凤亦蓝一怔,原来轩辕宴已经走了,心里不免得有些失落。不过她的面上却并未表现出来,只淡淡的回了一句哦。
洛水见凤亦蓝没有异样,也就不再多说,让音儿下去为凤亦蓝准备早膳去了。
“娘娘,赵青林真的被大理寺的人带走了吗?”想了一儿夜的洛水,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没有,那群冒充大理寺的人实际上是兵部的,至于指挥他们的人,我还未想明白。”凤亦蓝对洛水并未有隐瞒,她完全信任洛水和音儿。毕竟以后有些事,还得让洛水和音儿替他去完成。
“可今日宫外却传出,赵青林已死,娘娘还是别伤心,总会有别的线索,为小竹报仇的。”
洛水丝毫没有怀疑凤亦蓝为小竹报仇的心,只是那赵青林死了后,凤亦蓝便没有了线索。
凤亦蓝看了一眼洛水,低声说了一句:“赵青林没死。”便不再开口。
洛水的心里一惊,想到这应该是凤亦蓝的某个计划,眼里放着光,她倒是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这个计划会引出谁了。
看着洛水的表情,凤亦蓝就能猜到她的想法,嘴角忍不住露出一抹笑。
就在这时,寝殿门口却突然传来了意心的声音。
“娘娘,太后那边请各宫妃嫔去宫里一趟。”意心大声说着,生怕凤亦蓝听不见。
凤亦蓝抬起头和洛水对视一眼,这太后突然找妃嫔进宫一趟,所谓何事?难不成是为了昨日兵部之人消失一事?
罢了,等去了太后宫殿便知道了。
她依着洛水为她穿好了衣服,束了个皇后娘娘的发髻,这才带着洛水准备去往太后宫殿。
谁知道还未出宫门,从旁边突然闪出来一个人,一手直直的朝着凤亦蓝的脸上挥去。这一巴掌要是落在脸上,估计能迅速红肿起来。
幸好凤亦蓝的身影变换的很快,躲开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
等她站定后,凤亦蓝这才朝着来人看去,赵清雅!
赵清雅一脸的怒气,看着凤亦蓝的目光中还带着一些恶毒,“皇后娘娘,你不是答应过我,只要我堂兄愿意把背后之人告诉给你,你就把他给放回家。可如今为何出尔反尔,把我堂兄给杀了!你难道不给我一个交代吗?”
她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质问,她真的很生气,皇后娘娘居然会说话不算话!更让她寒心的是,她居然傻乎乎的相信了她。
听完赵清雅的话后,凤亦蓝异常的惊讶,频频的朝着赵清雅望过去。
赵青林已死的消息虽然已经宣传了出来,可毕竟没说缘由,为何赵清雅却知道赵青林是遇到了刺杀?更何况还是在京都府被刺杀的。
最主要的是,她依着规矩上报赵青林的死讯,如今就连轩辕子苏都并未知道赵青林已死,反而赵清雅先一步知道,这就未免变得有些可笑了。
不得不说,那个想杀了赵青林的人必定是在背后捣鬼,故意要让赵清雅和她产生矛盾,甚至成为死敌,而她便坐收渔翁之利!
想到这,凤亦蓝的脑海中陡然冒出一个人的身影,那就是傅雅儿!
只有傅雅儿虽然得到了轩辕子苏的宠爱,但她想上位,不想别的女人分得轩辕子苏的爱,再加上有了宸妃,才妃等人的存在,生生刺激了她,这样看来一切倒也说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