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些表面和谐的暗地里,太后和小丫鬟终于在紧赶慢赶之中来到了夏启,可惜俩人的衣服比之前还要破旧的多,就连马夫也没了踪影,要不是京城守卫看到这俩个人可怜的紧,在城外估计会受到流民的欺负,才同情的把她们给让进城里来,兴许会有好心人能施舍她们俩一些饭菜,也算是做了好事。
太后身旁的小丫鬟一脸的狼狈,上面还带着一些血迹,看上去让人都有些心疼。“你之前不是说,你会让我过上好日子吗?这就是你说的过好日子?明明没有钱你却还让我去租马车,还想让我当那个马夫的媳妇,这怎么可能?”
“你不是太后吗?太后的权利就这么弱?我之前要不是留了个心眼,是不是我就被你给害了?”一说起在路上遭遇的一切,小丫鬟的脸上满是怒意,她还以为自己遇到了好人,结果居然差点赔了自己!
她们刚到路上,还没走一半,肚子就已经饿得不行了,小丫鬟就让太后拿些银子出来,把午膳给对付一下,好继续赶路。
结果太后把剩下的银子都给拿了出来,递给了小丫鬟,这小丫鬟也是个傻得,一顿饭就把银子都给花了,一分不剩!虽然他们吃的好,但大多数都剩在了那里,白白的浪费掉。
马夫倒是比较节约,下意识的把这些菜都让店小二打包了,打算在路上饿了的时候吃上一些。
结果可倒好,晚上饿了的时候,小丫鬟再次来到了太后的面前,“太后,我们晚上吃什么?刚才我问过马夫了,我们已经走到一半了,差不多第三天的时候,我们就能到夏启了。”
然而太后却伸手在自己的怀里掏了掏,一分钱都没掏出来,还对着小丫鬟怒道:“之前我给你的银子呢?你都花了?”
“对啊,那些银子能买什么?不就那一桌子饭吗?我伺候你也是想让你过的好一些,所以在吃食上就点了他们店铺最贵的也是最好的菜,当然都花了。”小丫鬟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她觉得这顿饭吃的还不错,她很久都没这样大手大脚的花过钱了。
然而太后却顿时就打了小丫鬟一巴掌,“钱,你居然都花了!你这个败家娘们,我身上哪里还有钱,你都花了我们吃什么?啊?晚上要吃的东西,你自己想办法,反正我必须要见到!”
小丫鬟一怔,不敢置信的看着太后,语气也不由得扬了几分,“什么?你说你没钱了?你不是贵妇人吗?怎么可能会没钱?再说了你还说你是太后,没钱的太后吗?你在逗我玩吗?”
太后的脸上一红,那是被讽刺的!她怒气冲冲的看着小丫鬟,见她还敢指责她,心底的怒火更大了,“你还敢跟我提这个,谁让你把钱花完的?那些都是我剩下的钱了,你居然敢自作主张,看我不好好的收拾你。”
太后气的直接就站起身,抬手就要给小丫鬟一巴掌,却被小丫鬟给躲过了,还没等小丫鬟开口,马车的门帘一下子就被拉开。马夫一脸愤怒的看着太后和小丫鬟,脸上还带着些狠意,“你们俩个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你们身上都没钱了?那你们还敢租马车?是看我比较好欺负是吗?”
太后和小丫鬟顿时就没话了,她们都从马夫的身上看出了狠厉,乖乖的靠着马车站着。
“我,谁说我没钱了,只要你把我送到夏启,我就给你双倍的银子,哦不三倍都行。”小丫鬟一本正经的说着,就差没跪在地上哀求了。
至于太后,她的脸上虽然比较镇定,可实际上早已被马夫给吓到了,当她看到马夫望着她的时候,她赶忙说道;“你看我也没用,我是真的没钱,只有去了夏启才有钱。你就算把我杀了,你也得不到什么,不如这小丫鬟你拿去吧,当你的媳妇。只要你愿意把我放了,我现在就走。”
太后知道自己的年纪已经大了,这马夫看上去满脸麻子,多半是没媳妇的,而这小丫鬟却长得异常标致,想必这个提议马夫应该会同意的。
然而小丫鬟听到了太后的提议,顿时朝着太后看去,她一脸恳求的看着太后,“太后你,你不能把我交给他,他长得这么丑,怎么能跟我在一起?太后你一定要救救我啊,更何况我也是你带出来的,你就不怕我到时候找你报仇吗?”
小丫鬟的话让太后有些不悦,她一把推开了小丫鬟,“你这女人本来就是你要死皮赖脸的跟着我,跟我没关系,反正这位壮汉能看得起你,是你的荣幸。”
“你别听这个小丫鬟的,只要你把我放了,我就把这小丫鬟的卖身契给你,这样你就能有一个漂亮的媳妇,你觉得怎么样?我这个老女人你也看不上,我在这还会碍了你们的眼,何必呢?你要是同意我马上就走,绝对不会回来。你驾着马车去别的地方都行,我丝毫不追究。”
太后为了活命,直接就把小丫鬟给出卖了,还把她的卖身契从怀里掏了出来,就为了让马夫看出自己的诚意。
马夫的目光在太后和小丫鬟的脸上来回看着,最终才对着太后说道;“既然如此,我便放过你这个老女人,你这段路的路费就暂且用这个小丫鬟来替代,至于你嘛,尽快的给我离开这里,否则我一会改变了主意,我可就不会这么爽快了。”
拿到卖身契的马夫,一脸坏笑的看着小丫鬟,太后为了防止会逃不出去,连自己的行李都不要了,迅速的从马车上跳了下去,差点没崴到脚。而她十分果断的往远处跑去,一眼都不曾回头看小丫鬟。
小丫鬟看着马车门帘被马夫关掉,心底瞬间就凉了,她何尝没看到太后那果断离开的身影,心底对太后的恨意越来越深。
她四处躲避着,希望这个马夫不要欺负她,可女人的力气哪里比得过男人?她只能眼睁睁的被他扑倒,连反抗都显得十分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