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我都二十一的老姑娘了,再等下去我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爹爹劝我放弃,缥缈峰优秀的师兄多的是,可我做不到,我就是喜欢他。”
洛瑶表示赞同:“感情的事不好操控。”
千卿雪如同找到知己,又道:“我真的无可救药了,还好遇见了你。”
洛瑶指着自己的鼻子:“我?”
“对就是你,你帮我打听打听,凌玄师兄到底是断袖,还是心有所属。”
洛瑶十分为难:“这个我不好打听的呀,我就是个送饭的,凌玄师兄的事,倒不如直接问莫修或者傅玧?”
“你不愿意帮我吗?”
“也,也不是。”洛瑶有些心虚,她自己都还惦记着怎么叫百里凌玄对她信任,对她上心,好伺机报复呢。
千卿雪转了个身,随便摘了一枝探进凉亭的桃花,坐在凉亭椅上:“我与凌玄师兄是有婚约在身的,可他迟迟不肯娶我,如今我就像是一个笑话。”
洛瑶咳了两声,有些不敢相信,清了清嗓子道:“其实我觉得凌玄师兄太严肃了,不适合居家过日子,要不你还是考虑考虑峰主的建议,另外选个好夫婿吧!”
“不,哪怕是等一辈子,我也要等凌玄师兄。”
洛瑶张嘴结舌,“也许他就是个没有心的人,冷血无情,杀人如麻呢?”
千卿雪笑道:“人非草木怎会无情?凌玄师兄乃是百里夏国的战神王爷,杀人如麻那也只是为了百里夏国的百姓,你生在他的庇护之下,怎忍心说出这等重伤凌玄师兄的话来?”
洛瑶提着食盒抱在胸口,连连摇头:“我这是开导你,你要是吊着他这一棵树,早晚旱死不是吗?”
千卿雪摇头,目光如炬,看着洛瑶逼问道:“不对,上回见你口里对凌玄师兄也无什么好话,今日你还是这样?纵使凌玄师兄性子冷淡了一些,可还是深得百里夏国的百姓爱戴,除非你不是我们百里夏国的人。”
洛瑶瞪大了双眼,在爱情里,女人果然是福尔摩斯啊,她好像没发表什么讨伐百里凌玄的话吧,这就叫千卿雪逼问至此。
“我,我真不是那个意思,我们都爱戴凌玄师兄,可凌玄师兄可以是战神,但却不适合当夫君……”洛瑶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对百里凌玄友好。
话音一落,千卿雪突然笑了起来,看着洛瑶道:“洛风,我逗你玩呢,看把你吓得,你要是不喜欢凌玄师兄,怎会一日三餐都那么细心呢?比我一个女子都还细心。”她回来的这些日子,早就将缥缈峰的事情摸个清清楚楚。
洛瑶咧嘴一笑,当然用心了,不然怎么叫百里凌玄上钩呢?
“还好你不是女子,不然我肯定不放心叫你在凌玄师兄身边的。”
洛瑶呵呵一笑,不说什么。
千卿雪看着洛瑶,又道:“我不是没有问过莫修和傅玧,只是他们口中都说凌玄师兄没有心上人,只是先皇突然薨逝,要守孝三年。”
她转着手中刚折的桃花枝,桃花瓣越落越凸,她干脆扔了残枝继续说道:“我们婚事定了许多年了,哪怕是先皇逼婚他都没应下,此次还是我爹爹拿了先皇给的婚书,他才在缥缈峰住下来了,可却对我没有任何交代。”
“洛风,这些你不要和任何人提起。”千卿雪看着洛风说道,想着洛风是凌玄师兄的主厨,自然对她说的这些事情清清楚楚。
洛瑶木呆呆的哦了一声,看到千卿雪对冷血男这般爱而不得,不免为其不值,冷血无情的凶徒有什么好爱慕的?
千卿雪真是痴心错付了。
如此,她要是真和百里凌玄传出什么绯闻来,峰主真有可能将他赶出缥缈峰啊!
可是看着千卿雪,洛瑶有几分纠结了,她真的要粉碎一个女子的梦吗?
临走,洛瑶用食盒装了不少桃花走,还说到时候请千卿雪喝桃花酿。
离开桃花坞,洛瑶在半道遇见卓卓,他总是提着灯笼来接她,这小子虽然虎头虎是缥缈峰最关心她的人吧?
“卓卓,润为兄对今日的饭菜可还喜欢啊?”
“喜欢啊。”
洛瑶点头:“那就好。”这以后怕是没多少时间去找上官润为喝酒了,不过等桃花酿好了,她肯定要找时间去送上一坛子的。
回到住所,洛瑶将她和卓卓喝的那些酒坛子全部找出来,洗洗刷刷,折腾一夜才把六坛子桃花酒埋在屋外的松树下。
“阿洛,等着桃花酿好了,我那桂花酿和你换。”卓卓开心的说道。
洛瑶也爽朗的应下:“君子一言。”
二人道别,各回各的居所,远处站着两个人影,将洛瑶和卓卓做的事看的明明白白。
一日不见,上官润为原以为晚饭后洛风会去找他喝酒的,可他左等右等,直到等不及赶过来,却发现洛风和卓卓有说有笑的在酿酒。
“润为师兄,你与洛风不过就一般好友罢了,你何必这样牵肠挂肚呢?你的心思该在风洛家洛瑶小姐的身上才对。”陆恒有些不平的劝道。
上官润为眉头一紧,怀疑道:“你说我对洛风牵肠挂肚?”
陆恒重重的点头:“嗯,我说一句不敬重的话,再这样下去,您可就要被洛风毁了,要跟凌玄师兄一样,成为全天下人非议的对象了。”
上官润为不是听不懂,却还是问道:“非议什么?”
陆恒将头低到胸口,躬身道:“少主子,凌王是天下人敬重的战神,可也是受到非议的断袖,卓卓都说了,洛风是凌王的人,难道你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现下只有二人在,陆恒也都用尊称,只想叫上官润为分清孰轻孰重:“您自小就与三小姐洛瑶定下婚事,心心念念的都是洛瑶小姐,这才几日,你怕是都忘记洛瑶小姐的画像放什么地方了吧?”
上官润为被陆恒一说,也觉自己对洛风似乎超出了对风洛瑶的情分,可他对洛风并没有非分之想。
“我对洛风只是兄弟情,你休要再离间我们。”上官润为有史以来第一次用特别严肃表情与陆恒说话。
“可是少主子,你对洛风岂止是兄弟情?我自小跟着少主子您,您也说把我当兄弟,你可会这样想我?”
上官润为被逼问,顿时有几分冒火,“休要再说了。”
“我跟少主子您一样,是个愣头青,你要是不信我,大可去问问成家立业的相公们,又或者是那些夫人小姐们,看看你这个样子是不是相思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