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方一白说到做到,一有时间就跑来知青宿舍找鲍芙找鲍芙。
聊的还都是一些回忆儿时趣事,让宋青山半点没法插入进去,只能干看着他和鲍芙两个人聊的热火朝天。
宋青山在旁看着脸色铁青,又不能直接甩手走人,否则任由方一白和鲍芙俩人单独在房间里,第二天指不定外头的人怎么说,他自己心里也不舒坦。
而对于当事人鲍芙来说,方一白回来这些天时不时就要找她,鲍芙也是不堪其扰。
她又不是真的“鲍芙”,虽说有着原主的记忆,但是跟别人的儿时同伴回忆他们的儿时趣事,简直怎么看怎么奇怪。
“你前段时间不是跟着你爸一起参军入伍了吗?这次回来这么长时间部队那边不催你回去吗?”鲍芙是真的有些招架不住方一白这个话痨了,她简直不知道人为什么能这么能说,一件小事能说几个小时。
方一白喝了口水,润润嗓子回鲍芙,“那肯定是催的啊,我这才回来几天,部队那边就打电话到公社好几次,问我什么时候回去了。”
鲍芙面上一喜,随即装出一副严肃的表情,担忧的说道:“那你还是赶紧回去吧,部队的事情要紧,以后有机会我们再叙,实在不行你还可以跟我写信嘛。”
方一白噘嘴揭穿鲍芙,“写信,我之前给你写了多少信,就没见你回一封。”他刚开始跟着他爸去部队的时候,看着什么都新奇好玩,每次都把这些新奇好玩的事一五一十的写下来寄给鲍芙,从没收到回信。
鲍芙有些尴尬,方一白写的那些信件,原身在的时候,寄过来的好吃好玩的都收下了,信摸到厚的从来不看,直接给她娘当烧火的引子用。
她穿来的时候,也收到过方一白几封信,拆开看过一封,足足八页纸,上头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全是一些吃喝拉撒的小事,事无巨细,恨不得一天24小时,上厕所的事情也写出来。
就看过那一封信后,之后再收到方一白的信件,她也学原身一样摸摸信封的厚度再决定是否看一眼了。
“写信费钱,你也知道黄翠花女士善于打算,极为节约。”鲍芙的潜台词是,你别怪我不给你回信,是我娘节约钱钱不让我给你回信。
方一白“切”了一声,毫不留情的拆穿鲍芙,“鲍大芙,你当我是傻子哄呢?翠花婶子,对谁都扣,唯独对你这个女儿最是大方了,她会连个邮票钱都舍不得给你,我才不信。”
“咳咳。”被人直接这么大大咧咧的揭穿,鲍芙有些尴尬,“还不是你每次写信跟写日记一样,啥都往上写,每个重点的,你让我咋回,不然我也写我一天干了啥事,给你寄过去。”
“可以啊,你写什么我都爱看。”方一白开心道。
鲍芙:……你爱看,我不爱写。
又跟鲍芙聊了好一会,宋青山从田里下工回来,方一白肚子也饿了,跟鲍芙告辞,“行了,聊一天我也饿了,我回家吃饭了,明天再来找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