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白在他妈开口说生孩子的话就怪的不对劲,之后他妈还不依不饶还想把话题饶到宋青山和鲍芙身上的时候,他就明白了他妈的意图。
咋子饭桌下扯了扯她妈妈的衣角,示意让她别说了。
“方大哥,今年过年你还回来吗?”鲍贵如愿的喝到了小酒,现在脑子已经开始有点晕乎乎的,大着嘴巴问方一白。
方一白摇了摇头,“大概是回不来了吧,这次回来还是跟战友那边调了假期才能休息这么久,之后过年只怕是没时间回来了。”
看方一白落寞的样子,鲍芙转移话题道:“部队那边过年好玩吗?我还挺好奇的,你给我讲讲呗。”
鲍芙说完,鲍贵也满眼好奇的盯着方一白,醉酒的样子让他也没什么顾忌,拉着方一白撒娇着就要让他讲部队那边的故事。
方一白被醉酒的鲍贵缠的没办法,只得答应下来。
然后整个晚饭期间,鲍贵就像赖上他一样,一直缠着他说个不停。
其实鲍贵没醉的那么厉害,只是不想再让方母问那些让他姐夫和姐姐难堪的问题,也不想方大哥临走之前再难过,就借着自己的醉酒撒泼打诨把尴尬的气氛圆回去。
……
早上鲍芙猛地从床上惊醒,满头大汗,心跳扑通扑通的,她伸手推了一把睡在外侧的宋青山,“现在几点了?”
宋青山被鲍芙推醒,抬手看了一眼手表,“五点多,还早,你再睡一会儿吧!”
昨天晚上在方一白家里吃完晚饭已经很晚了,差不多一点多才回来,满打满算这会儿他们都没睡到四个小时。
“不了,你接着睡吧,我睡不着,我起来收拾一下,七点的时候方一白就要走了,我要去送他。”鲍芙捂着胸口说道。
刚刚她做了一个梦,梦到了方一白,还有“她”。
那个“她”在梦里睡过头,没能赶上方一白的送别,“她”在梦里看着方家上锁的大门大哭不止,然后她就被吓醒了,心还跳动的特别快。
鲍芙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擦了一下自己脑门上的汗,大口的喝水,心里的惊恐才慢慢好些。
“怎么了?”宋青山被鲍芙推醒也睡不着了,下穿走到鲍芙旁边问道;“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鲍芙摇头,“不是噩梦,是遗憾。”
遗憾年少的自己因为贪睡错过了和好朋友的最后一面,所以再有一次机会的时候才会突然惊醒,害怕自己再一次错过,也不想再有遗憾。
“遗憾?”宋青山不解的看向鲍芙。
鲍芙没法对宋青山解释,因为她也没法完全的明白“她”对那个遗憾的深刻。
“七点,我要去给方一白送别,你去吗?”
宋青山深深看了鲍芙一眼,“去!”
既然要去宋青山也不想空手去送,昨天鲍芙送了那么多东西,他也不能吃了人家的饭啥也不表示,从家里给他寄的东西里边翻出一些麦乳精和罐头装起来准备过去的时候给方一白。
鲍芙看到也没说什么,拿着洗漱用品就去外面洗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