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刘梅香回来,鲍芙就开始有意盯着刘家那边。
顺子那边动作也很快,找人给她带信说事情解决没多久,她就看到王麻子一家人进了刘家大门,在刘家里待了好半天,随后一脸笑容的被刘家人送出来,鲍芙就知道事情是成了。
至于刘梅香,还不知道自己被家里人定给了王麻子,大早上就起来梳洗去服装厂上班了。
鲍芙一直盯着刘家那边的消息,也特意起了个大早,还跟刘梅香碰上了。
刘梅香自然没给鲍芙好脸子,对着鲍芙翻了好些个白眼。
鲍芙知道事情成了,也没跟刘梅香计较,转身就回去了。
“宋青山,你怎么还在睡?不去公社了?”
鲍芙回来看见宋青山还躺在床上睡觉,抬手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表,指针指向七点钟,连忙过去推搡宋青山起来。
平常这个时间点,宋青山早就出门看不到人影了。
“喂,宋青山!”鲍芙叫喊推搡半天,宋青山都没清醒,梦呓般哼哼了几声算是回应。
鲍芙看宋青山满脸通红、昏睡不醒的样子,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烫手的很。
“这么烫?”鲍芙怕宋青山在这么烧下去会出事儿,赶忙跑去把村里的诊所的医生拉了回来。
诊所的医生原本是不愿意跟鲍芙一起过去的,让鲍芙把人直接带到诊所来看,鲍芙哪里愿意,直接说宋青山老大一个人太重,她抬不动。
哪知诊所医生知道是宋青山生病之后,态度有所转变,拿着外出的医药包就跟着鲍芙去给宋青山看病了。
诊所的医生也是知青出身,所以对知青格外优待,宋青山又是这届知青里最优秀的,还在公社建厂,以后少不得要麻烦他一些,权衡之后就立马做出选择。
到知青宿舍之后,医生看了看宋青山的脸色,又上手摸了一下他的头,蹙起眉头责备的看向鲍芙,“这体温,他这是烧多久了?你是真不怕他烧坏脑子。”
鲍芙有些后怕,“不知道,我早上醒来他就浑身发烫、昏迷不醒了,他这不会有事儿吧?”
医生没好气的白了鲍芙一眼,从随身带来的医药包里拿出退烧针,给宋青山扎了一针。
扎完针又从包里拿出几颗退烧的药丸递给鲍芙,“一天两次,早晚各一粒,吃个两天,我刚给他打了退烧针,退烧药晚上再喂一粒就行,要是吃完药,烧还是没退就带他去县城的医院看看。”
村里药品稀缺、地方简陋,要是吃了退烧药还不见效,他也没办法了,他只是个知青转的村里赤脚医生,也只有这个能耐了。
鲍芙接过药,点头。
“对了,晚上吃完退烧药,他要是身上还发烫,你拿点温水擦拭一下他的身子,再用冷井水沾湿毛巾拧干放到他额头给他退烧。”
鲍芙小声嘀咕:“这么麻烦?”
“你说什么?”医生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哦,我是说,麻烦您了,这退烧药多少钱?”
“三块六毛,这是还包括了打针的钱,我上门的费用都没收你的。”
鲍芙连忙掏钱给医生,将他送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