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离开杨坪镇回去时已经入夜。
李凡珊才进院子就把黄花梨的桌子从乾坤袋取了出来,舀水泼在桌子上,开始清理桌子上积年累月形成的脏污。
“大娘子回去休息吧,我来清洗这个就可以。”
瞧见她动作的帝辛拎了一桶水,才靠近那桌子,抿唇蹙眉看了好半天桌子旁看不出原色的抹布,无法说服自己伸手。
太脏了!
帝辛一生出这个念头,拎起水桶想着就这么浇下去。
正拿着干棉布擦拭的李凡珊被倾盆而下的水浇的脑袋一懵,一把扯住帝辛,“这可是黄花梨!”
“我知道。”
“黄花梨受潮会发胀变形,你那一桶水足够毁了这块黄花梨了!”
李凡珊拧眉看着桌子,蹙眉叹气。
帝辛看她失望,心里跟着烦躁,便张口道,“不过是一块黄花梨,不值得你这样唉声叹气。”
她明白帝辛是在安慰她。
可仍是有些不舒服,又想起白天李老二说的那些话,更是难过。
一把丢开手里抓着的干棉布,捡起来地上锯断的小木头,三两下便制作出了掌心大的一副棺材。
默默给棺材上了色,这才在棺内刻了一道秘法。
确定做的没错,李凡珊握着小棺材站了起来,“我处处转转,方才的事,你不用担心,这块黄花梨还能用。”
就算不能用,有鲁班书上的秘法,也能保这东西依旧能用。
李凡珊想着这些,停在了李家门前,抓了一把门前土放入了小棺材,快步绕着李家的院子朝后走去。
突然听到赵翠娥的声音响起,“老不死的东西,又不是她自己被那小贱人泼了粪水,却天天要咱们伺候她洗澡!手拎的要断了,还一盆热水都不许用!”
“老儿媳妇快别说这些了,要是娘听到又该说你了。”
“那老不死的就是听不到也说咱们!”
赵翠娥把木桶扔给王秀芝,撇撇嘴继续道,“以前有三房干这些,现在三房不在都是咱们干,她一天除了发号施令,搜刮银钱,还能干吗?”
李凡珊在暗处听这两人说话,扫了一眼离开的二人,找了个墙角埋下了小棺材。
这小棺材是鲁班书上记载的一术,可搬财聚运于己身,也可散财破运家道中落,非死既亡。
李家这些人逼死原主,活埋李凡洛,侮辱杜安夏。
她如此也算是为三房讨个道理,又想到李老太太她们会受到惩罚,心情好了不少,踏着月光朝李家老宅回去。。
她没看到,她才离开,帝辛就从高墙飘了下来,扒开了土翻看了小棺材。
李凡珊回去院子内的黄花梨已经被帝辛擦了干净,走进黄花梨用秘法除去湿气,这才回到房间倒头睡去。
这一觉睡得沉稳,就连黎村来了一辆马车直奔她家,李凡珊都不知道。
而乘马车来的秦管家护着一株与鲜花无异的牡丹,恭敬地给走向帝辛,“公子可是做这牡丹的匠人?”
帝辛放下扁担,放下袖子,“这牡丹是我家大娘子做的。”
“大娘子?”
秦管家一怔,急忙跟上帝辛的脚步,“不知大娘子现在在何处?我家小姐可出二百两给大娘子,希望大娘子为我家小姐也……”
“帝辛。”
睡眼朦胧的李凡珊推门出来,就见一位陌生男人抱着月居卖出去的牡丹跟在帝辛身后,微微蹙眉,“这是?”
“我家小姐愿出二百两给大娘子,希望大娘子不吝手艺。”
秦管家说着走向李凡珊,小心的放下牡丹,就见花瓣微卷的牡丹在阳光下竟是缓缓舒张,特有的香气更是飘散开来。
艳丽夺目的牡丹开的璀璨,吸引了门外在看热闹的一大群人的目光。
黎村的人鲜有见过牡丹的人,这东西是富贵象征,也就是家大业大的那些人才喜欢摆弄这个。
眼下见到盛开的牡丹,好几个人都挤到了李家院子内,隔着一步远,贪婪地望着在开放的牡丹。
秦管家眼疾手快的护住牡丹,笑眯眯的道,“小姐还说了,一株二百两,做的越多,给的越多。”
“你家小姐要多少?”
“有多少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