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珊听得皱眉,抬头瞪了一眼帝辛,“你也真会想,凡洛才多大,就是像我也不会对你动心思。”
听她这么说,帝辛却笑了起来。
李凡洛现在才几岁的样子,距离能够成婚起码也要十年,十年后帝辛都二十八岁,能够做爷爷辈了。
江朝的人结婚早,十三岁订婚,十五岁结亲更是颇多。
帝辛若不是继承人,也会早早的定亲结婚,可帝辛偏偏就是继承人之一,在别人订婚结亲的年纪,还要跟着家里人东奔西走。
也正是因此,被人追杀,遇到了李凡珊。
帝辛这么一想,反而觉得他一直没定亲,也可能是在等着李凡珊,自是开口道,“小娘子现在还小,但小娘子是跟在你身边长大,肯定错不了。”
他是这么说着,话里话外确是在告诉她,她的眼光好。
看上的帝辛错不了。
李凡珊被帝辛的话气笑,瞥了帝辛一眼,“我的目光是不错,可你并不是我清醒的时候选的啊。”
她那时候都烧断片了,眼光?她那时候就没那东西!
这么一想,第一次见帝辛做的荒唐事一下涌入脑海,李凡珊脸色爆红,推开帝辛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帝辛被这么一推,目光落在李凡珊的脸色。
白皙的皮肤染了一层红,怎么看怎么惹人喜欢。
忍不住伸手捏了一下,软软的小脸比他碰到过的所有东西都让人沉迷,下意识的又捏了一下。
李凡珊整个人都恨不得掐死帝辛,却又只能先把自己的脸救下来。
瞪着面前的帝辛,小手捏到了一起,“我要回去休息了!”
管她是不是真的要休息,她现在就是要回去休息了,帝辛总不能说跟着她过去看她睡不睡吧?
帝辛也确实不好跟着李凡珊过去,只能看着她离开。
低头看到自己方才捏了她的手勾唇,无意间开发出了一个以前都不曾有的喜好,那就是捏李凡珊的脸。
李凡珊并不知帝辛的心思,离开了帝辛身边回到自己在住的帐篷里。
扯着被子盖上身子,却被灌进帐篷的热风吹得掀翻了被子,一个人侧身躺在那里,想着帝辛这个人。
零零碎碎的想了很多,也想不出帝辛到底是什么身份。
不过李凡珊能肯定,帝辛并不是皇族。
她在的地方是江朝,当家皇族也是姓江,帝辛和江姓半点关系都沾不上,且要是皇族的话,早就该有人找到了这面。
可要说帝辛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李凡珊也是绝对不信的。
毕竟帝辛可是有暗卫的人,更能够答应她让人来照顾家里人,还能够给她许诺成为皇帝这种身份。
李凡珊想着翻了个身,小脸被压除了好几道褶子。
猛地。
她想起来家里还有一个杜安夏!
虽说杜安夏早年因为那些事情来到了杨坪镇这地方,可到底是杜家的女儿,对于那些有权势的人会知道的更多。
李凡珊小心地探出脑袋,打量着四周,确定没人。
小心翼翼的摸进了杜安夏的棚子,推了推杜安夏,这才询问起了皇城都有那些人有权有势。
杜安夏抬头看着女儿,满脸的不解。
“我之前去了一次秦家,见到了秦老爷子,所以想着跟娘你问一下,皇城都有那些人有权有势,以后见到尽量避开这些人。”
杜安夏听她这么说,端起一旁的水杯喝了一杯水。
这才缓声给李凡珊解释了起来,皇城居于江朝的中心,里面居住的大多是皇亲国戚,少数人是王侯将相。
“但这虽说是江朝,可却不是江家独大。”
“不是江家独大?”
李凡珊重复了一遍,有些不解。
自古以来都是皇权至上,江家已经是皇权,难道还会有什么制衡问题?
她疑惑的很,却只能安静的听着杜安夏说这些。
杜安夏也担心女儿听不明白,先是和女儿讲了起来,在江朝之前,这片土地是秦朝,执政的皇权是秦家。
秦家一共传了四代,秦先祖是因儿子被害,一怒之下起兵造反,成了新一代的天下公主。
但第四代秦宣王即位的时候,四处藩王不服,秦宣王出门巡视的时候,被一个藩王杀死在了外面。
一时间,整个秦都乱了。
流离失所,烧杀抢掠,凡是能想到的灾难词汇,都能用在那个时代。
可就是这样的时代,为秦家带兵驻扎在皇城附近的江家,趁着战乱,占了秦国的都城,称之为江国。
问题是,一个国都,怎么称之为国?
杜安夏说这句话的时候深吸了一口气,她对于江家的人并不是很喜欢,“建国四日,江家被人兵临城下,旧贵族要求江家人开城。”
否则,攻城后就会屠城。
但他们显然低估了江家人,在旧贵族和江家人谈判的时候,皇城的人趁着夜色从城中放出了一人。
那人趁着夜色,找到了世家。
“世家?”
李凡珊拧眉,有点搞不懂江家人是怎么想的。
在这种时候找了世家能有什么用?
可杜安夏却笑了起来,轻声道,“这个世家是一个千年的大家族,凡是江朝能找到的地方,都有这个世家的人。”
李凡珊一怔,几乎能想到千年发展的家族会有多庞大。
这种时候没有计划生育这种事情,一家生三个五个孩子都是正常的事,再加上联姻,后人。
千年家族足以撼动一个国家的根基。
事实上,正是因为江家找到了这个家族,家族里的人为了生意和家族人的安全,出兵援助了江家。
旧贵族一败涂地,江家就此站稳了脚跟成为了新一代的皇家。
但还有很多旧贵族并没因这一战如何,他们只是迫于世家的压力,对江家低头了,却根本没做出什么实质性的让步。
天下说是江家的,确实三足鼎立。
皇城那些被皇上器重的人,也不是去到哪里都能够成为别人的座上宾。
杜安夏沉声说完这些,又和李凡珊继续道,“那世家据说是千年前凭空崛起的一个家族,一直在若州城这面,守着一大笔先人存着的宝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