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珊苦口婆心的和她们两人说这些事,准备在开业前对这两个管理人培训一下。
而帝辛离开了铺子,直接的联系到了暗卫。
暗卫带帝辛去了一处院子,就见帝乙靠在软榻上正在休息。
“帝乙。”
帝辛沉声开口,冷眼打量着在休息的帝乙,“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若州城里?有些事情要你去做。”
“再过几日在回去。”
帝乙坐起来,恭敬地起身将位置让给帝辛。
哪怕帝辛穿着并不上档次的衣服,可帝乙很清楚,这是帝家的继承人,帝家的所有人,都只能听从帝辛的话。
帝乙这么想着,站在一旁给帝辛添了茶。
好闻的热茶被送到帝辛的面前,这种精致的生活,似乎已经阔别已久。
可帝辛从小接触的便是这些,举手投足间带着长年养成的礼仪,“江家那些人有没有对帝家做什么?”
“他们对你们动手之后,就一直什么也没做。”
似乎也是担心自己真的惹怒帝家这个庞然大物,江家的那群人都老实得很,目前也就在皇城折腾来着。
帝乙将自己调查到的全部说了出来,更表明江家的那次刺杀下,只有帝辛一个人还活着。
其他的人都已经找到了尸体,下葬到了帝家的祖坟。
“不过这也是个好事,你不需要动手,帝家就完全落入你手里,之前那些人也跟你一样是继承人,多少手里都有些人跟着。”
如今那些人都死了,帝家为了正统,只能选择支持帝辛。
帝乙想到这个勾唇笑起来,“只要你稳住,等我这面将勾结江家的人揪出来,你就可以回来全面的接手帝家。”
“帝乙。”
帝辛抬头看向帝乙,眼底闪过一丝暗色。
“你在这面会引起那些人的怀疑,明天一早你就启程回去,然后叫人试着去接触江家的人,找一找鲁班书。”
“鲁班书?”
帝乙重复了一遍,看过这么多书,他还真的没有听过鲁班书这个东西。
不过帝辛说了这个东西,那就说明肯定有。
“主子找这个可是有什么用?”
“什么时候我想找什么,都要你知道了?”
帝辛冷眼看向帝乙,有着薄茧的手捏着茶杯。
“帝乙知错。”
“等你走了这个院子留两个人联系,如果发现鲁班书了第一时间送过来给我。”
帝辛说完这句话,也不管帝乙是什么表情,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走向了院子外面,辨识了一下方向,朝着平阳学堂走了过去。
院子内。
帝乙站起,叹了一声。
帝辛这人也不担心他生出别的心思,不过要不是以为那人和帝辛的关系,他也不会一直站在帝辛身后。
往事在脑海中翻涌,帝乙交代了人收拾东西,一个人躲到了一旁。
另一边帝辛回到平阳学堂已经是黄昏时分,赶车带着李凡珊她们几个回去,又见了被关在房间里的男人。
在男人的腿上刻了燃魂的咒术,帝辛有点庆幸自己记住了这个。
男人见帝辛刻了的东西,眼睛惊恐的放大,不敢相信帝辛竟然也知道这些东西。
帝辛笑笑,松开了绑着男人嘴的布,“看你的样子,你应该知道你身上的这个是什么,所以你最好说出来些新的东西,不然今晚可不会太好过。”
“我说。”
男人咬牙瞪着帝辛吐出这句话,颓废的靠在角落里。
因为他要去秦家做那些东西,所以他曾经接触过秦家的那个人,身高嗓音都和秦管家非常相似。
“那人为了防止我认出他的身份带了厚厚的面纱,穿的也是盖住脚的衣裳,但我到底是个匠人,可以断定那人见我的时候鞋子不低。”
男人心里想着,比了拇指那么大的长度。
帝辛听男人这么说,冷眼看着男人,“我对于秦家的事情并不感兴趣,我需要关于你那页鲁班书的信息。”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
男人咬唇,避开帝辛的目光不敢直视他。
“我等你想告诉我。”
帝辛又将男人的嘴塞住,起身出了房间。
以为男人在他的房间,帝辛便理所当然的蹭了李凡珊的床,还跟李凡珊说了他在男人身上刻了燃魂的咒术。
“你怎么会这个?”
李凡珊抓着帝辛的长发一圈一圈的绕着手指把玩,询问了这么一句。
帝辛抱着她,勾唇笑笑道,“因为我吃的那个就和我有些关系,不过我只是知道,并没有在人身上刻过。”
“以后不要这样了。”
李凡珊仰头看着帝辛,细白的手捏了捏帝辛的下巴。
凑近看帝辛的皮肤,觉得帝辛的皮肤是真的好。
爱不释手的又捏了一把帝辛的脸,猫一样的眼睛打量着帝辛,“燃魂这种东西太残忍,用在人身上并不适合。”
“就这一次。”
他抱紧怀中的人保证,若不是感受到鲁班书对她来说很重要,他也不会贸然的在男人的身上刻下这个。
有伤天和。
虽说大部分人不相信这个,可帝家是信的。
帝辛作为帝家的继承人,对于帝家供奉的祖师爷和祖师爷所说的话自然也保持着相信的态度,“一会你睡吧,我晚点过去那面看看。”
她没回答,抓着帝辛的衣服凑到他的身前。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抓着帝辛的手也松开了些,更随着动作贴在了帝辛的胸口上。
帝辛到底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心思飘到了其他的地方。
“我这就是再给自己找罪受。”
他叹了一句,小心翼翼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进了自己的房间,他这才见到已经疼昏过去的男人,还有男人在一旁的魂魄。
帝辛拧眉看着这一切,脑海中模糊的有他当初如此的记忆,但和男人不一样,那时候的李凡珊帮他压制住了这个。
男人却根本没有任何压制,疼的整个人缩到了一起。
“你可还知道鲁班书的事情?”
帝辛冷声询问男人。
倒在地上的男人似乎听到帝辛的声音,缩到一起的身体抖了抖,抿着毫无血色的唇不敢发出声音。
帝辛冷哼一声,也不催促男人,就这么看着男人忍着疼。
终于,在天放白的时候,男人微微动了一下,“我什么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