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在开始我们不是李家的人了。”
李凡珊抬头看向李老太太,声嘶力竭的吼起来。
李老太太看了一眼李凡珊,气的脸颊的肉抖动,张牙舞爪的冲了过去,“你说你不是李家人就不是?你以为你是谁?不知好歹的小贱人!”
“分家。”
李凡珊擦了眼泪,握着刀哑声,“我们三房也是人,也知道廉耻,母女共侍一夫的事断然不会同意,眼下里正大人与诸多的叔伯都在,分家各过各的。”
“做你的春秋大梦!”
分家?
她要是把她们母女分出去,她跟张员外家商量好的五两银子不就飞了?
李老太太的脸色阴起来,又惧怕李凡珊拿刀胡来,狠狠瞪了一眼赵翠娥跟王秀芝,“两个木头橛子,还不把人拉回去换上衣服!”
妯娌两个被老太太点名,扫了一眼握着刀的李凡珊。
大丫头今个可是发了狠,她们过去十有八九会被李凡珊刺伤,顿时将目光放在了杜安夏与李翠叶的身上。
赵翠娥动作快,一把扯住杜安夏的手臂,“把小丫头抱进去!”
闻言的王秀芝立马抱起来李翠叶,清楚她不帮着李老太太,等到回去之后,李老太太定会为难她。
王秀芝紧抿着唇,抱着孩子就要回去李家。
只是。
杜安夏长年劳作力气比赵翠娥大得多,一听小女儿要被抢走,挣扎开赵翠娥就抢回了自己的女儿牢牢地护在怀里。
李凡珊有原主的记忆,见母女二人被为难,快步跑过去护住他们,脑海中分析着如何才能分家。
李老太太说的没错,这是李家的家事,里正没权利干预,其他人也一样。
但黎村坏了名声,黎村里还未婚配的男人可就遭了秧。
她心思转得快,瘦瘦弱弱的肩膀为身后的亲人撑起一片安心,可声音却分外尖厉,“奶奶不愿意分家,我们也不想成为断了黎村香火的罪人。”
李凡珊嘶吼出声,握刀朝脖颈抹去。
“分家!”
沉默的里正低喝,三房的母女不论是共侍一夫还是为求自保死去,黎村的名声都保不住。
“做你的春秋大梦,只要我不死,李家就不能分家!”
“那你就去死吧!”
她盯着李老太太,目光凶狠,仿佛在看不共戴天的仇人。
李老太太泼辣,却很怕死。
方才她以为李凡珊只是威胁,如今见李凡珊持刀刺过来吓出了一身冷汗,“大逆不道!孽障!”
这像是一把利刃,刺得杜安夏失声痛哭。
李凡珊心被杜安夏的哭声搅乱,瞪着李老太太,“奶奶既然不给我们活路,那就一起下去陪我爹好了。”
李老太太握拳,狠狠地瞪着李凡珊,扯着嗓门低吼。
“心如蛇蝎的小贱人!”
李凡珊拧眉,刀抵上李老太太的脖颈,“多亏奶奶,以前的我死了,现在的我就是你口中的蛇蝎,来取你命见我爹的。”
她的声音沙哑,仿佛从地狱爬出的恶鬼。
李老太太心里发怂,低喝出声,“不知好歹的东西,分家,分家!你们抓紧抬着你爹的棺材给我滚!”
留着李老三下葬还要给下葬的人发钱去晦气,她可不想在这事上花一分。
李凡珊盯着李老太太,“我们还要五两银子以及院子里要盖新房买回来的木料。”
“你休想!”
李老太太叫起来,恨不得将李凡珊撕了泄愤。
可惜。
李凡珊手里的刀紧贴向李老太太的脖颈,冷的李老太太的汗毛直竖,一个劲的瞪一旁的赵翠娥于王秀芝。
二人在李老太太的怒目下微动,却不成想李凡珊的刀更近一分。
刀刃在脖颈上划出伤痕,血从伤口溢出来。
李老太太顾不上肉疼,从怀里摸出钱包丢给李凡珊,咬牙切齿的开口,“给你!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