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珊等不到帝营的话,也就过去了后面的房间。
房间装点的古色古香,摆放的东西也都是写典雅的书画跟古董,伸手摸在上面一点灰尘都没有,应该是在帝辛不住在这里的时候也有人在这里打扫。
她靠着红木的八仙桌坐了下来,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就我自己住在这里?”
“除了大娘子,大娘子这次带来的几个人,还有李垠都会住在这里,不过大娘子这边是主人住的房间,我们住的是客人住的房间。”事实上,要不是因为李凡珊,他们根本不可能住到这个里面来。
帝辛现在是帝家的家主,这种住处自然也不是他们能够住的地方。
帝营想着这些看向喝了茶的李凡珊,开口说道,“大娘子休息一会儿我现在过去跟外面的人说一声,应该准备晚饭了。”
她看着帝营离开,摸了摸带来的木牌。
“帝辛?”
“怎么了?”
在她说话后立马就传来了帝辛的声音,似乎是在等着她说话一样。
李凡珊觉得帝辛应该不会等着她说话,也就走到了床边躺了下去,将自己裹在被子里问道,“你在知道我要过来皇城这边的时候就给我安排了住处?”
“我的住处就是你的住处。”帝辛笑起来,对于她住在了自己曾经住的地方很是开心。
她感受到帝辛的开心,心情跟着也好了起来,“你很喜欢住在这里吗?”
“就住过两次,以前有事过去皇城的时候住过,后来院子一直闲置着了,但毕竟是买了,院子内还有这两个人在看管院子,以后你要是过来皇城,直接来这里居住就可以。”
“我看这里有个小池塘?”
“池塘里面还有种下去的莲藕,等到夏天的时候能够开出漂亮的荷花,也能采莲蓬,挖莲藕吃,前家主还在的时候跟我在那里住的那次种下的。”
帝辛跟她说着这个,皱眉看着面前放着的东西。
暗卫察觉到帝辛在皱眉,跪在帝辛面前的身体抖了起来。
他冷眼看向暗卫,生意如常的跟李凡珊说道,“我这边还有些事情,你在那边要是有什么你就跟李垠他们说,我之前有给李垠一个令牌,不论是进出宫门,还是拜访官员,都不成问题。”
“我知道了。”她开口,将木牌收起来。
不得不承认,这种抱到了大粗腿的感觉非常舒服!
她甚至都有点想看看李垠手里的那个令牌是什么样!
李凡珊有了这个心思,晚上看到回来汇报所有铺子情况的李垠,直接伸手跟李垠说到,“我听说帝辛给了你一个令牌?能给我看一看令牌的样子吗?”
她才说完,李垠就将令牌从怀里掏了出来。
说是令牌,实际上就是个玉牌。
一面刻着帝字,另一面是一个类似图腾一样的东西,李凡珊捉摸了一会儿都没看出来这个是什么,也就将令牌又递给了李垠,询问道,“那个图腾一样的是什么?”
“帝家的家纹。”
李垠一边说,一边收起来令牌。
又担心她不懂家纹是什么,给她解释了帝家从以前就用这个家纹来对外证明帝家人的身份,而因为帝家存在千年的影响力,凡是拿着这个的人别人都会待如上宾。
李凡珊听得皱眉,心里对皇家的人颇为厌恶。
面上待为上宾,私下为了揽权去追杀帝家的人。
李垠没注意到她的表情开口说道,“据说帝家所在的位置是一个龙脉,当时的皇族为了保证自己龙脉不受损,对住在龙脉之处的帝家人也就待为上宾,而一代代下来之后,不少皇室都是由帝家扶植起来,也就深信帝家所在的地方时龙脉。”
只要帝家承认他们,那么就能成为天下的主人。
“他们就没想过,之所以帝家承认他们就会成为天下的主人,不过是因为帝家上千年的积蓄,不论是战争还是粮食,远超过他们这些人所有的。”
“有人想过,甚至皇族想要揽权对帝家下手也不是第一次。”
李垠是帝乙身边的人,之前调查帝辛死亡的事,他知道很多东西。
李凡珊听到李垠这么说也不奇怪,反而是好奇的询问道,“那些人对帝家下手?可帝家现在可是还存在,那些朝代可都成为了过去,现在的皇帝也是要为了帝家所有的东西冒险跟帝家为敌?”
“不是为敌。”
李垠摇头。
“那是?”
“现在的皇室是由帝家支持才成为皇族的事情,大娘子应该已经从家主那里知道,但我想大娘子应该不知道,皇家为了巩固跟帝家的关系,四次去找帝家联姻。”
从皇室公主,到权臣贵女。
有些身份的人皇家都想着法的跟帝家介绍了,摆明了是要靠着联姻拉拢帝家。
李凡珊听到这里不由得笑出声来,又想到帝辛说他来过这里两次,便问道,“帝辛是不是曾经被帝家当做联姻的人带来皇城?这个住处就是帝辛那时候住的?”
“不是。”李垠叹了一声。
好一会儿,李垠才说道,“家主曾经来到这里是因为要将皇族给帝家送去的女人送回来,而那些女人里有个公主,自恃身份非要家主留在这里跟她成婚。”
并且为了成婚,让太子跟帝辛喝酒,企图灌醉帝辛来让帝辛负责。
李垠说到这里,没在继续说下去。
李凡珊笑笑看向李垠,挥手让他出去后,明白帝辛不可能放过那个算计他的人。
而离开李凡珊房间的李垠去见了跟李凡珊一起过来的帝营,寒暄了几句才又说起了跟李凡珊说的事,只是他口中的帝辛并未负责,更是将那个公主送给了其他人毁掉了名声。
如此,帝辛也没放过对方。
生生要了那人的性命。
李垠一想到那时候听说的残忍手段,整个人都抖了抖,“你说要是大娘子见到家主的另一面,她跟家主的婚事还会继续吗?”
“家主既然已经认定了大娘子,那就没有人能够让这婚事毁掉,别说是帝家的那些人,就是大娘子自己可能都没办法在主宰这个亲事。”帝营说完,将手上的酒坛子放下。
出身帝家,那有几个纯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