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安夏!”
李老二嘶吼,双眼赤红,恨不得掐死杜安夏。
杜安夏冷眼扫过李老二,这十几年的憋屈,一股脑的冲到脑海中肆虐,撞得她脸色苍白,紧抿着唇。
到底是被磋磨的丢了原本的样子。
想到这,杜安夏向前朝李老二走去,扬手便给了他一耳光,“别用那样的眼光看我,你欠我夫婿一条命。”
李凡珊拧眉,猜到杜安夏许是看懂了什么。
原主记忆那些年中,杜安夏始终是极其坚韧的女人,除了为李老三考虑被老太太压着磋磨,杜安夏比旁人都好太多。
“娘。”
杜安夏扭头看着李凡珊,对女儿的愧疚潮水一样涌来,“大丫头……”
“贱人!”
李老二咬牙突出这么一句,抡起椅子朝杜安夏砸来。
不知好歹!
“噗!”
沉闷的一声响起,椅子不偏不斜的砸到了帝辛身上。
帝辛拧眉,握住椅子一扯,直接将李老二扯到了身前,拎小鸡一样的拎起来了李老二孱弱的身子。
“夫人处置!”
“扒光了丢出去。”
杜安夏沉声,相处这十几年里,她早就看清了李老二的脾气,他根本不值得他们动手,让他丢了脸面毁了仕途,自会有人收拾他。
李凡珊安静的在杜安夏的身旁,握住了杜安夏的手。
“娘不要和他们置气,就他们这样谋财害命,早晚会尝到报应。”
“小贱人你胡说什么!谁谋财害命了?谁怎么你们了?”
李老太太一听登时挣扎起来,目光紧盯着被帝辛按在地上剥了衣裳的李老二,“你们一个个活蹦乱跳的哪里死了!”
李凡珊一听,面色却微微沉了下来,“若不是我找妹妹见到了,你们结阴亲的钱都到手了吧?”
十两银子一条命!
这十两银子也就够李老二在杨坪镇潇洒两个月,等秀才下场考试,还是要给李老二打点的钱。
黎村里的不少人明白,自己家要看好孩子,小心着李老太太一家人,免得被活埋结了阴亲。
但心里如此想,却没一个人开口要李老太太一家如何。
可见李老二这个秀才公有多重要。
李凡珊看的心里一沉,捏了捏杜安夏的手示意她不要担心,继续道,“你们李家这个秀才郎可是全村帮你供养的,他日出息,莫忘了这些人。”
帝辛闻言,将剥光了的李老二丢出了庙。
白花花的李老二在地上打了个滚爬起来,倒三角眼阴沉的盯着他们,“早晚有一天,我玩死你们这两个贱人!”
庙里的李大年也不好在犹豫,沉声叫人将李老二拉回去。
这边李老二才被拖走,那边李老太太和赵翠娥便疯了一样冲向了李凡珊他们,气的红彤彤的眼里尽是杀意。
帝辛看的担心,伸手便要拉走李凡珊。
“不急,看戏就可以。”
李凡珊笑笑,看着庙朝外的那面墙,不慌不忙的拉着帝辛和杜安夏向后了四步,护住了一直未开口的李凡洛。
而李老太太她们也冲到了面前,只差两个身位,就能抓到她们。
庙墙轰的一声倒了。
青砖像是雨点一样朝李老太太她们两个拍了过来,仿佛是老天看不过她们这群歹人,给予惩罚。
“啊!啊!啊!”
李老太太嘶哑的尖叫传出来,整个人被砖头狠狠地拍了一顿。
这下。
就是李大年想要护着一些李家,心都打鼓一样不安。
“大丫头……”
李凡珊微微一笑,拉了拉杜安夏,随后道,“李大叔为村子思考我明白,不过凡洛是我妹妹,我定然不愿她受一点委屈。”
李大年的心咯噔一下,觉得老脸臊得慌,明知李家人不对,却因李家有一个秀才公把主持公道,变成了大事化小。
可李家这些人还没个脑子,眼睛都长在脑袋顶上。
“哎!”李大年叹息一声,不好意思再看他们。
“老宅的租金等回去我便会让帝辛送过去。”李凡珊微微一笑,轻声道,“家里还有事没做完,我们也就回去了,大家都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