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看她那模样,伸手点了点她,“之前可是你说的要一次解决掉这些人,如今怎么又说咱们不动手也可以了?”
“以为这些人不聪明。”
他们现在困在了院子内,只要是院子内的身法在,他们就根本无法从院子走出去,而再过不久就是天亮,她这里抓到这些人的消息,帝伍肯定会知道。
李凡珊这么想着,沉声将自己的想法和帝辛说了出来。
帝辛听她这么说,笑着点了点她的脑袋,“你说说你这个脑袋里面你都放着什么?”
这种时候竟然选择这种解决方式?
他只是不知道李凡珊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死实际为少数的过错。
可帝辛小时候到现在接受的教育里都是这些别有居心的都不能留,今天因为善意留着别人一条性命,指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因为这条性命送命。
帝辛想过这个想法,侧头在李凡珊的脸颊上印下一吻。
随后不等李凡珊反应,帝辛就从二楼下去将那几个才合计好的人全部从二楼能见到的地方逼到角落,而后从那些人的手中抢过一把刀。
结束了几个人的性命,帝辛这才拎着几个人出了院子。
先将几个人都放在院子外,纤尘不染的帝辛就同李凡珊说了让她先睡,这些人他会解决掉的。
李凡珊能猜到帝辛的解决方法,但是站在帝辛的身份上,她觉得帝辛做的也没错,所以她跟帝辛点了点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将自己过的蚕蛹一样。
帝辛见她离开,也没问这些,微微拧眉,有些担心这样的李凡珊。
但这些死掉的人帝辛不能留在黎村,所以他连夜拎着那些人丢到了乱葬岗,往返三次,将这些人还有男人全部的都丢进去了乱葬岗,他还担心这些人没有死透都又补了一下。
毕竟他当初就是凭着假死躲过了一劫,他不敢说这些人会不会也有这样的情况,但补一刀足够要他们性命的伤口对他来说并不难。
帝辛将一切都处理好后,天色已经蒙蒙亮了。
他回到院子就回了房间。
起早过来的李铁良看帝辛上楼,直到昨天肯定发生了什么,但他没有问帝辛,只是老老实实的接手了帝辛挑水的工作将三房的水挑满。
之后又想到三房有一个洗澡的大水池,又将房间里用来洗澡的水全部挑满。
李铁良化了一个时辰完成这些,做完的时候过来做饭的女人已经开始炒菜,淡淡的炒菜香从厨房飘出来,盖过了院子里所有的血腥味。
他又泼了一大盆水,土地的味道夹杂着香味,彻底盖过了血腥味。
以为担心晚睡的杜安夏是三个人里最先起来的,下楼的时候就见到等在下面的女人和李铁良,“现在已经是什么时辰了?”
女人老老实实的告诉了时辰,这才将坐好的东西给杜安夏端过来。
因为平日李凡珊可能也会有起来晚的情况,所以女人都已经习惯了将这些吃的东西分成小份放,若是谁需要吃直接的带过来一份就可以。
李凡珊醒来的时候帝辛也醒过来了,许是因为练武原因,帝辛的精神比她还要好一些。
“起来了?”他看着李凡珊问道。
李凡珊点了点头,打了个打哈气坐在了帝辛的身边。
不远处已经吃饱喝足的杜安夏正在熟悉账本,昨天为了不让杜安夏熬夜这些都没让杜安夏带过去,如今杜安夏正一笔一笔的对着账目。
李凡珊啃着包子看杜安夏认真的合算,勾唇跟帝辛说道,“一会咱们和娘过去镇里,将娘她们留在镇子里,你跟我带着其他人过去山下。”
接手了这样一个事情,山上那面的木头必须要加快。
她打算将已经做好的一部分锯送去山上,这样一天砍伐木头是一笔钱,租用锯的话另算一笔钱。
“大娘子要是将这些租给别人使用的话,那些人未必肯。”自己家里都有不要钱的斧子,那些人很难接受这种需要花钱租的锯子。
帝辛对这类人的思维猜的七八,有些担心李凡珊的想法不会实现。
可李凡珊看着帝辛,用手指沾了一点水在桌子上算到,“他们砍树一天咱们是按照他们砍了多少树木来结算,树木越是珍贵,树木的数量越是多,咱们给结算的钱也就越多。”
用斧头一天就能砍下来两根的话,一天的工钱就是二十文。
换成锯子一天砍下来六根的话,一天的工钱就是八十文。
“租用锯子五文钱的话,一天一个人就是赚了七十五文,用斧头一天是二十文,这两个之间差了五十文。”这个数字够买五斤米了。
凡是有些脑袋的人家,就会选择锯子。
“但是大娘子想没想过,他们租用锯子的话,钱从哪里来?要是你一天给他们二十文,他们第二天再付给你五文钱的话,不就是说明第一天就是十五文吗?”
会有人为了这些来闹,帝辛也担心这些人闹起来坏了李凡珊的生意。
李凡珊知道帝辛说这些是为了担心,自然细心地跟帝辛解释起来,“咱们可以让人不花钱来租,而是从他们一天赚的钱来扣除。”
这样他们就可以先拿着锯子去自己试验,真的感受到了两个东西之间的差距,这个东西就会成为那些人趋之若鹜的选择。
“当然,租借他们是一天五文钱,要是他们买的话,一个小的锯子是一百文,大的锯子是五百文,中等的锯子是二百文的价格。”
以一天五文,一年就是一千五。
李凡珊跟帝辛算完这些账目,笑笑看向一旁的杜安夏,“娘,晚些时候我会叫人将这些跟你说一下,你了解后这些也是要记起来的。”
“好。”杜安夏应了一声,却因为还在对着账目,头也没有抬。
李凡珊看杜安夏这样,觉得杜安夏也是找到了些事情做。
比起来在家闲着,现在的杜安夏倒是充满了力气一样。
她这么想着,也就跟帝辛说了想法。
帝辛听她这么说,勾唇笑了笑道,“一个人能够有自己能做的事情,当然会变得格外的自信,你让她来做这件事说明你相信她,也说明她有这个能力。”
这对于杜安夏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