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昭跑得面红耳赤,满头大汗,重重喘着粗气,兴奋道,“凌兄弟,我真没想到,你的赌术竟然如此高明。”
“早知道你的赌技这么厉害,咱们早就成为好哥们了!”
“凌兄弟,我请你去百花楼喝酒,你将你的赌术好好教一教我,成不?”
凌宁摇头婉拒,“王公子,喝酒就不必了。”
“至于赌术,我也没什么赌术可言,不过是玩得多了,有些经验而已。”
“赌钱的经验,都在手头上,让我教你,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教。”
见王昭满脸失望,凌宁淡笑道:“不过,正好我这几日比较清闲。”
“如果王公子想要赌钱,随时可以到我府上来找我。”
“正好让我也领略一下,京城各大赌 场的风情如何。”
王昭顿时又面露喜色,连忙点了点头,“好,没问题!”
“既然如此,明日辰时,咱们不见不散!”
今日,凌宁的霸道赌术,已经让王昭大开眼界。
凭借他的技术,绝对可以将京城各大赌 场的高手,都给赢个遍。
王昭不缺钱,能赢多少钱,对他来说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份面子,可是多少银子都买不来的!
看着王昭喜笑颜开地和自己道别,凌宁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王公子,还真是蠢得可爱,傻得可以啊。”
“不过是赌赢几把牌,便将先前的仇恨完全忘却,对我如此推心置腹。”
“果然,不管身份高低,赌鬼的愚蠢都是无可救药的。”
……
接下来的几天里,凌宁和裴鸾开始分头行动,兵分两路,对王昭和罗青颖展开进一步攻略。
裴鸾阅读了凌宁为他精挑细选的大量书籍,直接从一个只识字的普通人,变成了经天纬地、博古通今的大儒。
靠着大量的知识储备,每日与罗青颖吟诗作赋,谈古论今。
使得罗青颖对他愈发倾心,近乎沦陷,几次主动挽留,想要请裴鸾在家中留宿。
但裴鸾却谨记凌宁的吩咐,一次又一次婉拒了罗青颖的好意。
让罗青颖对裴鸾好感倍增的同时,胃口也被吊得足足的,日夜思念,心痒难熬。
……
而凌宁则是作为王昭的好兄弟,每日陪着他一起,游走于京城的赌 场间。
骰子,牌九,麻将,猜钱……
各种各样的玩法,凌宁看上一眼便能学会,然后便施展自己强悍的赌术,百战百胜,所向披靡。
短短数日光景,京城各大赌 场,几乎全都被凌宁赢了个遍。
他每次去了只是赢钱,默不作声,有的时候则是站在旁边提醒指点,将风头全都让给了王昭。
几天下来,王昭可谓在京城纨绔富少们的圈子里声名大噪,成为红极一时的风流人物。
……
这日,清晨时分。
罗青颖早早便醒来,在院中洗漱之后,坐在铜镜前,悉心梳妆起来。
自从认识了裴鸾以后,她一扫先前阴霾的心情,每天都格外开朗。
也不再像从前那样成宿成宿地熬夜看书,将作息调得健康规律,确保自己每天都能以最佳状态来见裴鸾。
自从成亲之后,便从来没有用过的胭脂水粉,也都被她从柜子里翻了出来。
罗青颖坐在铜镜前,认认真真打扮了整整两个时辰。
看着镜子中,自己脸上精致的妆容,露出一抹激动雀跃的笑容。
“好久没有化过妆,幸好手还没有生疏。”
“不知道今日这个妆,裴公子会不会喜欢?”
……
与此同时,相府内。
王昭也一大清早便醒来,换了衣裳,带好银子,兴致冲冲离开家。
“昭儿,等等。”
正在院中读书的王铮文叫住王昭,淡淡道,“今日是你爷爷的忌辰,你去买些香烛果品回来,同我一起到祖祠祭拜。”
“我没空。”
王昭毫不犹豫便拒绝了父亲的要求,“我今天要和凌兄弟一起去悦来赌 场,爹你自己去拜就是了。”
“凌兄弟?”
王铮文微微一怔,面露不解,“哪个凌兄弟?”
“就是当初中状元的那个凌宁啊。”
“谁?!”
王铮文猛然站起身,愕然道,“昭儿,你这几日整日整日不回府,原来是和那个小子厮混在一起?”
“那小子满腹讥诈,诡计多端,又是皇帝一手提拔的心腹,专门与我们王家过不去,你为什么要与他厮混?”
王昭嗤鼻一笑,自信道,“爹,谁说凌兄弟专门与我们王家过不去的?”
“这几天下来,凌兄弟陪我征战京城各大赌 场,将其他家族的人赢得一败涂地,让我赚得盆满钵溢。”
“他可是我这辈子,交过的最好的兄弟!”
王铮文气得老脸如炭一般黑,咬牙切齿道,“昭儿,我警告你,那凌宁故意接近你,定然是有阴谋诡计。”
“你别忘了,为父的门生严子勋,就是被他一步步算计到陷阱中,最终落得身死族灭的下场!”
“不行,你今天哪里都不准去,决不能与他有任何接触!”
眼看着老爹态度如此强硬,王昭也发飙了,“凭什么?!”
“爹,你们在官场上愿意怎么斗,是你们的事。”
“我和凌兄弟的交情,跟你们没有半毛钱关系!”
“谁要是敢跟凌兄弟过不去,我绝对不会饶他!”
说罢,王昭便直接夺门而出,砰的一声重重摔上门板。
气得王铮文嘴角剧烈抽搐不停,险些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
夜晚,凌宁和裴鸾坐在院内,吹着晚风喝着茶。
听着裴鸾汇报着自己和罗青颖关系的进展,凌宁满意笑着点了点头。
“小子,这次任务,你办得很不错。”
“看来我当初的眼光果然是对的,这一出美男计,非你莫属。”
裴鸾满脸苦逼道,“师父,你夸奖我,我自然是开心。”
“但是,我更希望能和师父学习一些真正的本领,而不是天天读书读到头大。”
“每天都要陪着那女人聊天,一聊就是好几个时辰,还要听她各种大倒苦水的抱怨,我实在是厌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