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小子,你可别觉得我这老头子是故意捧杀你。”
李德祥似乎能看穿他的心思似的,直接乐呵呵道。
“老夫是真的从你身上,看到了大玄的振兴的希望。”
“原本历朝历代,我大玄的君王虽然也倚重于门阀世族来治理天下,但每重用之,也必掣肘之。”
“但是,自从先皇即位以来,皇权与门阀之间的平衡便被打破,开始不断朝门阀世族那一方倾斜。”
“现如今,大玄的门阀世族之强悍,已经堪称根深蒂固,古今未有。”
“如果再按照这样发展下去,恐怕不出三代,大玄的君王就会被彻底架空,沦为门阀世族的傀儡,甚至被随意废立,都不是没有可能。”
说着,李德祥面露恳切之色,“原本我这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根本无力去管这些事,对此已经绝望。”
“但是,在你出现之后,老夫便重新看到了希望,看到瓦解门阀世族统治的希望。”
“凭你的才华横溢,加上明姝那丫头鼎力扶持,定然可以让你迅速执掌大权,与门阀世族分庭抗礼。”
“为了表达老夫对你的支持和决心,老夫也决定送你一样东西。”
“云冲,将老夫的珍藏取来!”
“是,师父!”
穆云冲毕恭毕敬点了点头,转身走出房间。
从一旁的厢房内,取出一只狭长精致的木盒,毕恭毕敬交给凌宁。
凌宁不解道,“王爷,这是何物?”
李德祥神秘笑道:“你打开看看,便知道了。”
凌宁急忙接过木盒,满脸郑重将盒子打开。
在打开的一刹那,璀璨耀眼的金光迸射开来,瞬间使他心中为之一惊。
“这……这是……”
盒子中装着的,赫然是一把狭长的棍子。
棍子八尺见长,通体镀着黄金。
棍上盘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金龙,看着无比威严。
乍一看,简直就像齐天大圣的金箍棒一般霸气。
凌宁满脸错愕,李德祥拱手抱拳,朗声道,“先皇御赐蟠龙棒,临危受命记心间。”
“忠心护国昭日月,棒下不容有群奸!”
“这条蟠龙金棒,乃是当年皇兄所赠,让老夫托付给后世的柱梁之臣。”
“无上皇帝有遗诏在朝,但凡手执蟠龙棒,上可打无道昏君,下可打奸臣贼子。”
“五十年来,老夫一直小心珍藏,从来未曾给过任何人。”
“今日,老夫便将此棒,赠与你了!”
凌宁内心砰然一震,惊得目瞪口呆,一时哑口无言,不知所措。
如果真如李德祥所说,这把蟠龙棒,简直比尚方宝剑的份量还重。
尚方宝剑,顶多只是所有官员都可以先斩后奏。
但这蟠龙棒,却是连皇帝都可以打。
不过……这么珍贵的宝贝,李德祥为何要交给自己?
自己和他直到现在,也仅仅只见了两面而已啊。
凌宁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道,“王爷,如此金贵的宝物,下官担待不起。”
“你担得起!”
李德祥咧嘴笑道,“老夫刚刚已经说过了,绝不会看走眼,你就是上天派来拯救大玄的栋梁之臣。”
“我这老头子已经年过八十,大限将至,天年无多。”
“等老夫撒手人寰后,这大玄江山,还有明姝那丫头,就都只能托付给你了。”
听闻此话,凌宁立刻单膝跪地,朗声道,“多谢王爷信任!”
“下官即便粉身碎骨,也定要竭智尽忠,誓死护佑大玄国泰民安!”
“嗬,好,起来,快起来。”
李德祥乐呵呵摆了摆手,满脸欣赏连连点头。
“好,真是好后生!”
“凌宁,从今往后你遇上什么棘手之事,尽管来找老夫便是。”
“老夫虽然现在无官无职,孑然一身,但至少还有一张老脸皮在。”
“只要你向老夫开的口,必然是对大玄有利之事。”
“老夫一定能帮则帮,如若帮不了,也会倾尽全力帮你想办法!”
“多谢王爷。”
凌宁缄默片刻,郑重道,“王爷,晚辈确实有一不情之请,还望王爷成全。”
“并且这件事,王爷一定能帮。”
“哦?”
李德祥饶有兴味挑了挑眉,心道这小子还真不客气。
当即,他立刻痛痛快快点了点头,“你且说吧,想让老夫帮什么忙?”
凌宁拱手抱拳,朗声道,“晚辈想拜王爷为师,同王爷学习武艺!”
听闻此话,李德祥和穆云冲顿时都为之一惊。
没有料到凌宁竟然会提这种请求。
李德祥纳闷道,“可以,倒是可以。”
“不过,凌宁,你身为一介文官,学习武艺又有何用?”
“在下虽然是文官,但也绝不想做个呃手无缚鸡之力的弱文人。”
凌宁满脸认真说道,“随着我与王铮文的关系进一步恶化,门阀世族们肯定会想方设法置我于死地。”
“即便陛下安排再多的人的保护我,也终究有百密一疏的时候。”
“还不如我自己练就一身好武艺,至少要拥有自保的本事,才让门阀世族们无从下手。”
拜师李德祥,确实是凌宁一时心血来潮的想法。
但是,纵然是心血来潮,却又无比坚定。
刚刚李德祥隔空击碎青石的一幕,给凌宁的内心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他无法想象,为何现代那些老头儿们用来强身健体的太极拳,在李德祥的手中,竟能迸发出如此恐怖的力量。
这是自己熟知的科学,无法解释的力量。
唯有自己亲自去学,亲身感悟,才能参悟其中的奥妙。
“嗬嗬,你说得,倒也有道理。”
李德祥点了点头,乐呵呵道,“好,既然如此,老夫便收下你这个徒弟了。”
“谢王爷!”
凌宁心里一喜,忙不迭毕恭毕敬连磕三个头。
“弟子凌宁,见过师父!”
“这就完了?”
李德祥饶有兴味道,“当初云冲拜我的时候,可是备了三牲六畜十二礼,磕头敬茶摆知宴,老夫才勉为其难将他收下的。”
“你就磕了三个头,便直接叫上师父了,是不是有点太过草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