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家人的簇拥下,方婷玉和叶健在笑声中离开了会议厅。
很多公司的部门经理也摇着头离开了,显然在他们眼中,叶氏集团已经失去了希望,就算他们再怎么努力工作,也没办法弥补这艘已经破了一个大洞的船。
因为这艘船的船长根本就不想抢救这艘船。
不过显然有人还没有放弃希望,以石青云为首的几个部门经理都来到了叶林的身边。
“叶林少爷,只要你一句话,我们就都跟着你干,叶氏集团已经完了,你说句话吧。”
“就是啊,这里不值得你在为他付出了,但是我们相信你。”
“没错,看到你我们就像看到了叶威董事长一样,你就说句话吧。”
林婉梦非常惊讶的看着这一幕,不过心中也为叶林非常高兴,他不是废物,还有很多人和自己一样,知道叶林是有能力的。
而且她现在也对叶家失去了最后的幻想,但是叶林会怎么回答呢?
她可是知道,叶林之所以没有任何工资还在这里上班,就是因为这里是他的父亲叶威创立下的公司,他真的会离开这里吗?
果然,叶林看了众人一眼,然后轻轻摇了摇头:“对不起,要让各位失望了,我暂时还不会离开这里,不过我保证,我父亲承诺过的事情,我一定也会做到。”
石青云为首的几人听到叶林的话,先是有些失望,不过马上又高兴起来,叶林这话的意思是,他虽然不会放弃叶氏集团,但也不会就这样认输的。
他们这几个都是因为怀念叶威而留下来的,已经远远超出了金钱的范畴,所以听到叶林的话,都显得有些激动。
“好,那我们等着你,只有有能用得着我们的地方,你一定要开口啊。”
石青云郑重的拍了拍叶林的肩膀,然后和众人一起离开了会议室。
“叶林,其实,我觉得你并不需要那么执念,叶威伯父、不,爸爸是创立了这家公司,可是我觉得更重要的是这里的人和情怀,而不是这个地方。”
林婉梦小声对叶林说道,她看出叶林的脸色有些不太好,担心他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嗯,我知道了。”叶林对林婉梦笑了笑,然后拉着她的手一起离开了会议室。
他何尝不是这么想过呢?可是自从回到丰江市以来,他已经对周围的人失去了信心,从叶家开始,再到林家。
即使是杜波和詹伟这些人,他们也是抱着自己的目的而聚集到他身边的。
只有林菀梦,不是因为他的身份,而是因为感情而留下来,这也是他把她视为最珍重的那一部分的原因。
而今天,父辈的这些人的一番话,让他心中脑海里满是叶威生前的样貌。
“爸,你看到了吗?你当年的努力并没有白费,我会把这些重拾起来,变成一个更加强大的叶氏集团,只是在这个也是集团里,已经没有了那些当年左右你的人。”
....
丰海市的一处著名浴场中,此时却不见一个游客。
满目全是戴着墨镜穿着黑色西服的保镖,他们驻守在浴场的各个角落,为的就是保护在海上那一艘游艇中的一个中年人。
钱万豪,作为钱家最年轻的家主,他已经处在这个位置有五六年的时间了。
不过虽然他掌管钱家的时间非常短,但是做的事却是丰海市的各大家族都有目共睹的。
原本在丰海市并列的四大家族,因为他的一系列措施,钱家已经远远的把其他三家给抛在了身后。
而且通过几次地下拳场的拳赛,钱家也向丰海市的其他家族证明,他们才是丰海市的第一家族。
无论是名望、财力、关系人脉和实力,他们都不允许一个可以相提并论的对手出现。
“也就是说,那个叫‘白起’的小子还不打算停手?还打算对我们丰海市下手?”钱万豪看着延绵不绝的海面,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叔父,没错,而且根据我的线人提供的情况,川龙两家的人也接触了这个‘白起’,似乎是打算和他一起对抗我们钱家。”
跪在钱万豪面前的年轻人一丝不苟的说道。
“哼,我本来还想慢慢收拾他们,没想到他们竟然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不念同门的情谊了。”
钱万豪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笑了起来。
在他看来,所谓的拳场新秀,不过就是一个打手而已,在钱家面前什么也算不上。
川龙两家又怎么样?当年被父亲严重警告过,不能破坏了四家的平衡关系,可是他对此嗤之以鼻,最后还不是成就了钱家在丰海市的霸主地位?
人如果只求一个安稳,那慢慢就会丧失斗志,钱万豪和他老爹不同,虽然已经快要五十了,但是身上却充满了干劲。
他早就想通过地下拳场的方式,在两市合并以后,让丰江市的豪门一并臣服在钱家的脚下,而这个‘白起’只不过是比他早了一步而已。
“叔父,那个‘白起’果然是有两下子的,连柳家的人都败在了他的手下,现在丰江的豪门无不对他马首是瞻。”
年轻人继续说道。
“哼,丰江市的那些人不过是纸老虎而已,凭什么和我们钱家相提并论?不过我也没有情敌就是了,这次我可是找了一个绝世高手出山。”
“无论是什么杀神‘白起’还是战神‘吕布’,都得跪倒在我们钱家门前低头认错。”
钱万豪看着海平面上出现的一个小黑点,笑意更浓了。
钱家这次可是花了无数的钱财,通过各种关系在国内才找到这位高手,而且又通过了各种考验,才让对方同意下山。
这就是钱家的能量,恐怕一般人连知道这位高手的资格都没有,而钱家却可以让他为自己所用。
年轻人听了钱万豪的话,苦笑了一下,并没有说话。
他是亲眼目睹了‘白起’雷厉风行的手段的,所以才会前来向叔父钱万豪提出警告,至于结果如何,已经不管他的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