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州忙碌了一晚上,有关于游戏和新服装的设计,他已经弄的七七八八。
早上起来的时候,顾宛然还在工作室的沙发上睡觉。
沈临州肚子里空空的,一夜没睡,他的身体已经到达极限。
他悄悄的走出工作室出去买些包子回来。
可是刚刚离开公司的大门,他就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身影身后还跟着两位老人,看起来是那么的憔悴。
他们见到沈临州的第一时间就冲过来,三个人像是拜菩萨一样跪拜在沈临州的面前。
等到沈临州看清对方的容貌之后,这才知道是昨天的赵悦以及他的父母。
“沈临州,哦不,沈大人昨天是我太过分了,我求求您放过我们赵家吧。”
“我知道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对您这样。”
“我以后一定重新做人,我一定会洗心革面的,求您放过我们一家吧。”
赵悦跪在地上,像是一个可怜巴巴的乞丐,就好像赵家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完全是因为他沈临州的错一样。
沈临州见到是赵悦后,脸上的表情变得无比的厌恶。
他低头望着对方,淡淡的说道:“你们赵家落寞,跟我有什么关系?”
“昨天你不是说过了吗?你不相信我有这样的本事。”
“现在能救你们赵家的,可不是我,而是别人,你去找他人帮忙吧。”
沈临州实在是不想和他们有太过多的纠缠,转头就要离开。
可是赵悦的父母见到沈临州要走后,他们用苍老的身躯挡在沈临州的面前,以此来阻挡沈临州的脚步。
沈临州的眉头紧蹙,他实在是想不到赵家人都是一样的货色。
“昨天是我女儿冲撞了您,求您网开一面,放过我们赵家吧。”
“只要和赵家的那些合作商能够回头,那我们赵家还有一线生机。”
“现在赵家的资金链都已经崩溃,只有您能救我们了。”
跪在沈临州面前说话的是赵悦的母亲,她的两鬓斑白,脸上的皱纹也比同龄人多上不少,看起来赵家一夜之间的落寞,让这位老夫人的脸上多出了难以磨灭的沧桑。
沈临州之前是见过赵悦父母的,还记得当时的赵悦的父母看起来是那么的年轻,哪怕已经是五十岁,却也依旧青春活力。
如今的模样,却多了不少的狼狈和落寞。
沈临州不想可怜他们,在自己和宋念结婚六年的日子里,他们家没少给自己添堵。
还记得当初宋念带着自己去赵家串门,赵家上上下下哪怕是仆人都没有将自己当过人。
甚至到最后,自己连上桌的机会都没有,被人吆五喝六的,活脱脱的成了下人。
沈临州当时只觉得这是自己应该做的,毕竟在宋家自己平时也做这些,现在想一想,当时还真的是“跪”习惯了,所以才处处被人欺负。
自己尊敬他们,换来的却并不是同等的待遇,而是更加肆意妄为的糟蹋。
沈临州望着面前的赵母,他呵呵一笑,说道:“阿姨说笑了,我怎么可能帮得上赵家呢?”
“我也只不过是能够给赵家端茶倒水的下人而已,我还记得阿姨您之前说过,像我这样的人就应该被宋念赶出家门,成为乞丐或者流浪汉。”
“总之离你们越远越好。”
沈临州说完这句话后,赵母的脸上浮现出尴尬,她眼神躲闪甚至都不敢和沈临州对视。
当年她的确做的很过分,每一次见到沈临州,都不将沈临州当做人来看待。
甚至当年她还说过,沈临州只不过是比下人多了些运气,进入了豪门而已。
说到底,也只不过是出身淤泥的垃圾。
这些话历历在目,如今却已经成为回旋镖狠狠的扎在赵母的心头。
如果当时赵母能够对沈临州足够的尊敬,恐怕她们赵家也不会落到如此下场。
“当年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就不要和我计较了,我老了,有的时候思绪不顺,心直口快,对你有些偏见。”
“现在我收回那些话,我才是下人都不如的人,您可开心一些?”
赵母知道,自己只要让沈临州开心,说不定沈临州就能对他们赵家网开一面。
可是沈临州却根本不吃这一套,甚至觉得赵母这样作践自己,更加的下流。
道德绑架吗?还特意说了一嘴她老了?
沈临州轻蔑的一笑,眼神落在赵母的身上,他说道:“我没有不开心啊。”
“当年阿姨说的很对,我的确是不够努力,没有其他人的天赋和才华,我并不否认。”
“所以,您也不用这样求我,我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罢了。”
“哪里有资格和本事与你们赵家有任何的关联呢?更别说帮助你们赵家度过破产的难关。”
沈临州说完就要走。
赵母连忙抱紧沈临州大腿,她根本不顾路上行人的看法。
甚至从公司出来的人,都在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赵父同样跪在地上,可是脸上的沧桑里却藏着狡诈与狠毒。
他的眼神直勾勾的看向沈临州,就好像是古代宁死不屈的将军。
可沈临州却清清楚楚的感受到其中的敌意和不甘。
“沈先生,我夫人和女儿都已经跪在你的面前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我们赵家连脸面都不要了,你却还要咄咄逼人吗?”
“沈先生,我们今天是带着诚意来的,您也不希望我们跪在这里对你的名声有什么损害吧?”
“毕竟,我和夫人已经老了,跪拜你一个小辈,已是诚意十足。”
诚意十足?
沈临州轻蔑的笑了,这哪里是什么诚意十足,这是逼着他妥协吧?
刚才赵父也说过了,如果他们一直给沈临州这个小辈跪拜,对沈临州的名声也不好。
华夏最注重的便是长幼尊卑老幼有序,如今赵父和赵母都已经是上了年纪的老人,现在却还在给沈临州下跪,这说出去对沈临州的名声的确不好。
可是沈临州根本不吃这么一套,对方过来,显然就是威胁自己来的。
哪里有半分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