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墨凑过去看了一眼设计图,他的表情逐渐凝固。
这样的设计图就算是他也需要半年的时间,从项目敲定到现在开始设计,也不过三个月的时间。
沈临州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设计出来?
据他所知,沈临州只不过是一个服装设计师而已,根本不可能拥有这么强大的能力。
而且,沈临州之前一直在国外,他今天是第一次来到滑县。
这设计图怎么可能是他设计出来的?
“假的!一定是假的!”杨墨呵呵一笑,不屑的将平板还给沈临州。
顾景川的眉头紧锁,他有些不耐烦了。
“沈临州已经将设计图拿出来,不管是比例还是设计方案都和项目一样,你竟然觉得是假的?”
杨墨听见这句话后,淡淡的笑道:“顾总,这东西但凡是懂点门道的人都知道,这么短的时间内他肯定做不出来这样的设计图。”
“而且这些设计图里虽然对应我们的古镇,但是有些地方还是有出入的,并且里面三种不同的风格分明就是他拼凑而出的,这些设计图里有不少模仿他人之处。”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和一位叫做卫东的设计师风格一般无二。”
杨墨认认真真的指出其中的端倪,他眼神不屑的看向沈临州,好似在等待沈临州的回答。
其他人见到杨墨言之凿凿的确定问题后,也纷纷附和起来。
“我就说,这设计图怎么看都有问题,虽然看起来不错,但是风格迥异,根本不是出自他一人之手。”
“这种设计若是一旦采用,日后被人发现那不知道要赔多少的侵权费。”
“沈临州,你这是把我们往火坑里推!”
其他人纷纷跟着杨墨一起批判沈临州,一瞬间众说纷纭,有的人说沈临州辞职后还过来插手,就是来破坏的。
有的人又说,沈临州辞职就是因为他作风不良。
顾景川的眉头已经皱成“川”字。
但凡对沈临州了解一点的人,他们都知道卫东是沈临州当研究生时的导师,两个人的关系亲如父子。
在沈临州结婚的六年内,沈临州经常帮助卫东上课。
甚至卫东的一些服装设计,房屋设计都是沈临州辅助设计的。
并且在大学里,卫东授课的课程,也有很多次都是沈临州临时去替他当讲师的。
两个人的关系亲如父子,他们的风格相同,都是极为出色的设计师。
现在,杨墨用卫东来搪塞沈临州的设计图是抄袭,分明就是子虚乌有。
沈临州呵呵一笑,说道:“既然如此的话,那你知道我哪一个风格是属于卫东老师的吗?”
“你能具体说出来,是抄袭的卫东老师哪一种风格吗?卫东老师的风格可多了,你可都知道?”
杨墨一时间被沈临州怼的哑口无言,他竟然找不到任何的词汇来形容沈临州的风格。
因为他仔细看去,竟然发现沈临州的风格其实和卫东还是有些出入的。
可以说,沈临州正在凭借一己之力开启新的风格和潮流。
众人听见沈临州这么说了以后,都在期待杨墨能够说出来几种风格,这样就可以将沈临州抄袭的事情一锤定音。
杨墨感受众人期待的目光,他此时真是如鲠在喉。
“沈临州,你闹上热搜的事情大家都知道,所有人都清楚你究竟是怎样的人,你就不用挣扎了。”
“我可以笃定,这设计图就是假的,是你拼凑的。”
“如果真的按照你图上的设计进行施工,根本完不成。”
“并且会遗留很多的问题。”
“比如呢?”沈临州一挑眉,他问道。
杨墨被沈临州问的一愣,他没想到沈临州竟然还敢询问自己?
“沈临州你是什么意思?心里不甘心是吗?”
“我要是说出来,你的职业生涯可就毁了,现在顾总站在这里我还能给你一点面子,赶紧老老实实离开这里,别再给我们添堵。”
沈临州见到杨墨有些慌乱的语气,他又淡定的问道:“所以我请问呢?”
“问什么?问你哪里抄袭了吗?你整个设计图都是抄袭了卫东老师的设计,你以为大家看不出来吗?”杨墨一边说着,一边在手机上查找卫东的一些设计图,将两者进行比较。
“你看,你的设计和卫东的老师设计基本是差不多的。”
杨墨将手机上的设计图细节放大,但又很快将手机放下去了。
可是手机放下去的瞬间,沈临州直接抓住了他的手。
“大家都没有看清楚,怎么就直接把手机放下了?来来来,让大家看清楚。”沈临州强行将他的手抬起来,手机上的画面和沈临州自己的设计图进行比较。
二者进行比较后,在场的人都默不作声。
他们当然能够看出来区别,卫东老师的设计图是完全按照古代风格进行设计,所有的讲究都是一具古代习俗进行的。
虽然沈临州的风格有些相似,但是沈临州的风格更为成熟,不光让古风的元素凸显出来,甚至设计出来的东西更容易被现代人所认可。
将美观和历史完全融合到一起,如果按照他们心里评判的话,这是最完美的设计图。
可是他们都不敢说真话,因为杨墨是国内最为优秀的设计师,他的地位卓然,甚至认识的老板和企业都比他们要高端太多。
他们就是一群专家,还要凭借着杨墨和各大企业邀请他们才有活,所以他们根本不敢说。
杨墨见到众人不说话以后,哈哈大笑,不屑的对沈临州说道:“沈临州,你就赶紧拿着自己丢人的设计图滚蛋吧。”
“我已经给过你很多面子了,现在还在这里待着做什么?难道要我们所有人给你的设计图颁奖?”
“好了好了,别丢人现眼了。”
杨墨见到众人都更认可自己后,嚣张的气焰一下子就上来了。
沈临州也不管杨墨对自己究竟是怎样的态度,他只是认真的望着这片土地,淡淡的说道:“你如果让我走的话,你们所有人都得卷铺盖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