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初显然也被这件事情给吓到了,脸上的神色还有些呆滞,面对盛风临的质问,心里顿时有些不悦。
“这些年我一直待在监狱里,能够招惹到什么人?反倒是你一介生意人,谁知道那护士是不是你的哪个职场上仇人派来的。”
“也许我才是那个无辜的受害者,你凭什么将所有的过错推卸到我的身上?”
面对姜云初的争论,盛风临觉得也不是不无道理,幽深的眸子里快速的闪过一抹冷厉:“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别让我查出来那个人是谁,否则我让他倾家荡产,痛苦一辈子!”
看盛风临承认了她的话,不禁冷笑一声,直接背对着他,不悦地开口道:“我现在暂时不想看到你,盛总,有什么事情等我出院了再说吧,麻烦你先离开,我要休息了。”
面对姜云初的驱赶,盛风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一个跨步来到她的面前,然后钳住她的双手,锐利的眼神一眯:“你不想看到我,那你想看到谁?季世轩吗?嗯?”
“你在瞎说些什么东西?”姜云初看着近在咫尺的盛风临,白皙的小脸上染上一抹绯红,有些不大开心的挣扎了一下。
盛风临嘴角向上扬起一抹邪肆的弧度:“姜云初,这个账我们得好好算算,你和那个季世轩到底什么关系?为了协助你逃跑,居然不惜和我说谎!”
“你自己心里不干净,就把别人的身份想的那么不干净!”姜云初瞪大眸子,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用尽吃奶的力气将人推开。
眼里的泪水不争气地顺着脸颊滴落在手臂上,对于盛风临的不理解,以及自己这些天所遭遇的事情,心中委屈至极。
盛风临有些无措的勾了勾手指,随后很快冷静下来,这件事情错的本身就是姜云初!这个女人真是好手段,总喜欢洋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来博取同情。
想到这里,盛风临面色冰冷的伸出手指,挑起姜云初的下巴:“你就是用这副可怜的样子,讨得季世轩的信任吧?你还真是一个用心险恶的女人呢!”
姜云初有些懊恼的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一巴掌拍在盛风临的手臂上,啪的一声响亮,在偌大的病房显得尤为突出。
“你要这么想的话,那我也没有办法了,要杀要剐随你便,但你什么都不想做的话,还请你离开,别打扰了我的休息,我现在没有任何精力在这与你争论。”
看姜云初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盛风临一噎,他倒想给这个不知死活的人一个教训,可现在还真没有什么办法能够为难的上她。
“生下孩子后,有多远给我滚多远,看到你我就糟心的很。”
糟心吗?姜云初敛下眸子当中的失望,一个人静静的看着墙面发呆。
夜晚逐渐降临,病房的光线彻底暗淡下来,姜云初清了清嗓子,有些无奈的爬了起来,准备找点水喝再睡下去。
“你要干嘛?”黑暗中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姜云初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激灵。
盛风临将病房里的灯给打开,两人相互对视一眼,然后有些别扭的挪开。
姜云初两手紧张地捏紧衣裙:“你怎么还在这里?不是说了让你离开吗?”
“谁知道我离开以后你又会闹出什么幺蛾子?从现在开始我要时刻盯着你,直至出院!”盛风临坐回沙发上,慵懒的翘着一个二郎腿,面色严肃的说道。
一想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姜云初的心漏了一拍,眼神有些不自在地挪向一旁:“只能说这件事情你多虑了,既然我答应你留下来,直至生完孩子以后离开,必定会按照约定执行!”
除了约定,将她束缚在这里更多的是小天,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被病痛折磨,就算盛风临要将她赶走,她也会想尽办法赖脸地呆在盛家。
可是盛风临不知道他心中所想,这两天的事情弄得他心里着实有些不安,还有一个关键的点,他担心那群心存不轨的人再次找上门来。
姜云初那女人家家的,又没有反驳的实力,这要是一不小心出现了什么问题怎么办?
“可惜我现在并不相信你所说的任何一句话。”
“爱信不信,既然你那么喜欢睡沙发的话,那就睡吧!”姜云初冷不伶仃地翻了一个白眼,然后下床来到一旁的桌子上,给自己倒了杯水。
喝完水转身准备回到床上时,只见原本坐在沙发上的盛风临已经躺在被窝里,这让她的右眼皮控制不住的跳动了一下。
“你这是要做什么?这是我的病床,你睡了我睡哪儿?”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跟我一起睡,要么自己睡沙发去!”盛风临一手撑着脑袋,面色淡然的说道。
“不要脸!”姜云初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十分有骨气地走到一旁的沙发上。
盛风临也不在意,关灯睡了过去。
躺在沙发上的姜云初越想越气,要知道她现在是个病患,需要好好休息。
盛风临的出现先不说打扰到了她,这抢床位就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她的休息质量!这人怕是压根就不想让她活着走出医院!
正当姜云初反转难侧的时候,一道电话铃声打断了她的思路,接通电话却迟迟没能得到回应,正当她准备挂断时,贾源丧心病狂的声音响起。
姜云初猛的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然后小心翼翼的开门来到走廊处。
“你想干嘛!”
“姜云初小姐,对于你没泄密这件事情,我感到十分开心,不得不说,你还真是个识时务为俊杰的人呢!”电话那头的贾源毫不客气的说出了夸奖的话。
姜云初两手紧握成拳,咬牙切齿的说道:“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付出相对应的代价!”
“好啊,我等着,如果你想让盛风临到你不能生育的事情,尽管来!”贾源嚣张的语气在电话那头响起。
对他的威胁,姜云初怒气冲冲的将电话挂断,然后无力的跌坐在地下,两手紧紧的拽着两边的头发。
冷静一段时间以后,正准备回去时,正好和盛风临打了个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