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可真是……”楚然还没说完就被林媚堵住了嘴唇,“楚总,不要说话,听,我们站在人潮汹涌中,人来人往,迎来送往,却只有彼此可以信赖。”
楚然笑着把林媚的手撤开,温声道,“最近是不是看亦舒看的有点多了?怎么变得这么文艺了?”
林媚低头抿嘴笑,长发披垂下来,自然芳香的气味钻进楚然的鼻息,流荡在清晨微微凉的空气之中“深秋的早晨总让人感到孤清的深入骨髓的冷,但是看见你,就只知道秋天十里红叶绚烂万丈霞光璀璨了。”
楚然笑,“你这女人,也不知道打哪学来的土味情话。但是深得我心,很不错。”
林媚顺杆爬道,“十万句情话连篇,不及郎君璨然一笑。”
两人说够了话,便上了车。楚然道,“今天带你去那家新开的法餐厅吧!听说里面的焗蜗牛还不错。”
林媚笑的如同十里桃花竞相开放,光华灼灼艳丽明媚,“都听你的。”
“怎么啦?”楚然看着咳嗽不止忙喝水润喉的林媚。
“没事,就是有点太腥了。”林媚皱眉看着盘里灰色的蜗牛肉道。
楚然笑道,“没事,第一次吃吧?那都是这样,但是这个胶原蛋白还有什么胶质之类的的含量很高,多吃可以紧致皮肤,延缓衰老。虽然说岁月从不败美人,但是未雨绸缪,以防万一总是没有错的。”
林媚勉强的笑笑,眉头却依然有些紧蹙,毕竟这玩意儿吃起来跟一坨那啥一样,林媚一个尝惯了山珍海味,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哪里受到了这个?当即便道,“那个,我去一趟洗手间。”
林媚到了洗手间,便打电话给了姜雨欣,“喂!姜雨欣,我要提价,这个楚然性格诡异,怪癖又多除了在床上是个正人君子之外,其他简直就是禽兽级别的渣男。我不管,我要提价!”
“那个,媚儿啊?我这不是一时间拿不出这么多年钱吗?你就再宽限一下好不好?我要是拿到了钱,我马上就给你,你先把楚然吊着,等我把手里那家卫生巾厂转让出去就让人把钱打到你账户上面。”姜雨欣一边在心里咬牙切齿的骂林媚,一边嘴上和颜悦色轻声细语的道。
林媚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道,“那你记得早点啊!不然要是被楚然发现,我就立马反水,然后把你这个主谋罪魁祸首给供出来!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她给自己补了补粉底和口红,依然光彩照人的走出了洗手间。
楚然眼睛直勾勾盯着林媚从卫生间里面走出来,在外人看来无疑就是一对郎才女貌的热恋情侣,如胶似漆,蜜里调油的,羡煞旁人。可是楚然那饱含深情厚谊的眼底却藏着一把经深渊淬炼过的刀子,锋利的吹毛得过。
林媚却是意识到了这把刀子现在就已经抵在她心脏的位置上,可是她依然笑着不动声色的拉开椅子坐下来,依然是满目柔情蜜意,水光潋滟。
楚然眼底那把刀子这才收回了刀鞘,只换上一副痴汉样子笑道,“怎么去了这么久,再晚一点出来我都要准备清场了!”
林媚哈哈一笑道,“楚总情史丰富,人号风月公子,怎么会不知道这其中有这么难言之隐哪?”
楚然一笑,“难道是亲戚来了?可是没看见你带了那东西进去啊!”
确实林媚的包放在椅子上面,身上那件一片式抹胸裙也不可能藏的下一张卫生巾或者卫生棉条。
林媚眼底碧波流转,笑道,“楚总,怎么非要人家说出这些事情了?”
楚然也笑,“就是不明白你们女孩子怎么会花这么久时间,所以就想请一位专业人士来给我解答一下疑惑。”
场面一瞬间变得有些剑拔弩张起来,饶是林媚也不禁有点紧张,,纂紧了手里的手提包。
“这有什么好问的?”苏承拒绝回答姜云初无理的提问。
“我就是想知道每天给我做饭做牛做马的帅气多金暖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姜云初不露声色的吹着彩虹屁。想知道苏承反应如何。
结果苏承来了一句,“呵,司马昭之心,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思呐?哼!想刺探一番我的家世,如果足够游手好闲也能够凭借祖业打下的江山把你和孩子都养的油光水滑白白胖胖的呢,就干脆施一出美人计和我生米煮成熟饭,然后再借此奉子成婚,闹一出国产大剧里面的经典大戏是不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你那点小心思,能逃得过我这双火眼金睛吗?”
姜云初十分无语的看着她,心道:她怎么会想着了解情况然后想着尝试着能不能帮他一把呢?为什么我会对这样的人产生同情心呢?可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啊啊啊!小天,你干什么?”姜雨欣在大厅里尖叫起来,吓的差点跌倒。
小天一向脾气十分乖巧,这次却一反常态的到处摔东西,这房子里的东西可都是些宝贝,就一个随便的花瓶可能都是宣统年间皇帝用的器物,一个小小的痰盂可能,康熙帝可能都在里面吐过涎水。
小天这一下把东西都砸了个稀巴烂,一屋子稀里哗啦的岁瓷片,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盛风临一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他面色一寒,目光深沉冷漠,径直踏过那一地贵的跟钻石差不多的瓷片,走到小天面前说道,“你要是再摔就给我滚出去!”
小天闻言就大声哭了起来,说道,“爸爸你把我赶出去吧!我要去找姐姐,我要见她,我不相信她死了,我不相信!”小天的稚嫩童音因为情绪激动不受控制的缘故,硬生生飙成了海豚音,回荡在屋子里十分凄楚骇人。
盛风临面色愠怒看着姜雨欣,再转向小天道,“够了!姜云初她活的好好的呢!我明天就安排你们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