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初现在非常害怕梦里的情节会变成真实,她接过女仆手里的毛巾擦干净眼泪。顶着红红的眼睛向保姆要了刚刚自己推脱掉的小粥。
“只有我变得健康了,强大了,我的孩子才不会受到伤害呐。”
她盯着粥喃喃道。然后拿起勺子,强迫自己一滴不剩的喝完了粥。
她捂住嘴,忍着那股让胃翻涌的恶心感。
“帮我拿一些酸的小食来…”
她闭着眼,挥挥手让保姆出去。
一盘的女仆看不下去了。
“小姐,要不您吃点胃药吧,会好一点的。”
姜云初摇了摇头。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不可以…药物对孩子的发育会产生伤害,为了他能健健康康的,还是不要吃药了。”
话音刚落,她便让女仆扶自己起来去床上休息,并吩咐下去,在她喊人进去服侍之前,谁都不要进房间。女仆和保姆都应了声。
虽然姜云初强迫自己喝了那碗小粥,但最后还是没抵住恶心的翻涌感,跑去卫生间吐光了。
她虚弱的回到床上躺着,望着天花板。
自己似乎从来都没试过这么弱小,整个人都晕乎乎的,连抬起胳膊的力气都没有了。
再后来的晚餐,姜云初也拒绝食用,她实在是吃不下任何东西。
到了凌晨两点多时,姜云初因为口渴睁开了眼,她虚弱的扶着墙,走近装了水的桌子。
由于她把仆人都打发出了房间反锁了门,而此时嗓子又干哑的说不出话,只能自己装水喝。
可就在拿起水壶的那一瞬间,姜云初眼前一黑,跟着水壶摔倒在地上。
玻璃摔碎的声音将门外职业的女仆吓了一跳。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女仆惊慌的询问着屋内的姜云初,但是并没有收到回应。情急之下她连忙去找来了正在巡夜的保镖,撞开了门。将晕倒的姜云初送往医院。
在得知姜云初因晕倒被送进医院后,盛风临第一时间放下手中的事情开着极速跑车赶到了医院。
“怎么样了。”
盛风临看着围在门口焦急徘徊那几位负责照顾姜云初的女仆,冷声问到。
“总裁…我,我们也不知道,云初小姐将我们喊出房间之后,一直是一个人在屋内休息。凌晨的时候我们在走廊外值夜,就听见玻璃摔碎的声音…再后来,就发现云初小姐晕倒了…”
那个找了保镖开门的女仆轻声应倒。
“我不想听废话,她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医生呢?”
盛风临不耐的大步跨过颤颤悠悠的女仆身边,走进了姜云初的病房。
他似乎从来未曾见过姜云初这般虚弱。包括第一次见面,和后来相识,到现在,他也是第一次见到她如此。
平日里仿佛桥边小溪般清澈见底的双瞳,如今紧紧的闭着。
娇柔的粉唇变得苍白干裂,毫无血色。像毫无声息的瓷娃娃安静的躺在病床上,只听见针水滴答滴答的掉落声。
盛风临抬眸,望了望病房四周,随即轻轻关上房门,走了出去。
“替她换上最好的顶级病房,医护配置要最高。”
交代完一切之后,盛风临离开了住院楼。
他并没有选择回去公司,而且直直的走向院长的办公室,推开了门。
此时正在与下属交谈业务的医院院长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停止了交谈,好奇的望向门外。
在座其中一位年轻的女护士不乐意了,生气的拍了拍桌子。
“进来都不懂敲一下门的吗,知不知道我们在讨论非常重要的事情,真是没家教。”
盛风临冷漠的摸了摸他的黑金手表,挥了挥手。
“啊!!干什么,干什么抓我,你们这样是绑架!”
刚刚那位冲动的女子在座位上被保镖提了起来,押着出了门。
大家看到这一幕,一个个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我的公司,不养废物。”
盛风临长腿微微一抬,坐到了演讲台的黑色沙发上,细细的眼眸居高临下的盯着在座的护士医生。
仿若在他眼里,这些不是人,而是在狩猎网里逃不掉的猎物。
而最先反应过来的院长则恭敬低顺的走到盛风临身旁。
“盛总大驾光临,是姚某准备不周,实在是抱歉。”
说完,对着眼前的男人鞠了一躬。
在他的身后人们见此景通通倒吸一片冷气,平日里严谨,软硬不吃的院长居然向一位年轻的英俊男子鞠躬。
这下她们若还不知道盛风临是什么身份的话,就真的不用在这里工作了。
“总裁您看…这里大多都是一些我的学生和培训老师,不如让他们回去做事,我们找个地方慢慢谈事情。”
姚院长双手恭敬的放在身前,小心翼翼的对盛风临提议。
盛风临点了点头,让保镖撤走,跟着院长进了办公室。
“盛总,喝茶。”
姚院长轻车熟路的泡茶,过滤,谇取茶水,为盛风临倒上了一杯。
“16号病房的人,我想你应该明白是谁,她的身体状况我希望你能详细告诉我。”
盛风临闻了闻茶叶,优雅的抿了一口,不愧是多年在办公室研究茶道的老师傅,味道就是不一样。
“姜云初小姐是因为频繁孕吐导致的食欲不振,厌恶进食。从而加剧了身体的虚弱,由于长时间没有进食,空腹导致了低血糖的症状。需要及时补充营养和治疗。”
姚院长慈祥的笑着,一点点将病情分析并且告诉盛风临大概要采取怎样的措施才能让姜云初恢复如初。
他见盛临风仍皱着眉头,想了想,笑着说:“当然,云初小姐肚子里的孩子相当健康,没有收到伤害。”
盛风临用手指轻轻的扣着玻璃红木茶几,片刻后,他抬起头。
“姚老院长,不论如何你都要治好她,在保证不影响肚子里的孩子健康的情况下。”
“当然,我可以保证。我们先去看一下云初小姐现在怎么样了吧。”
姚院长乐呵呵的弯腰伸出手,示意盛风临可以起身了。
病房里,姜云初刚清醒不久,她楞楞的看着天花板。
自己是怎么晕倒的居然一点都记不起来了,又是什么时候被送到医院里的,她一点记忆都没有。
虽然从保姆口中问出了过程,但自己还是没有什么感觉。
姜云初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小腹。
幸好…她的孩子没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