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了最后,原是享受伺候的那人心甘情愿的成了伺候的人。
宋节轻捏着黎莺细嫩的脖颈肉,喉头滚动,俯下健壮身躯轻问,“舒服吗?”
“唔。”回答他的是女子轻声一叹,“有点痒。”
女子婉转的音调像是钩子在宋节的心头撩拨,女子光滑的美背袒露在宋节面前,他的心底瘙痒难耐,终是俯**躯,压住女子,在女子细白顿时脖颈上啃出一点点红痕。
屋中床架随着烛光一同摇摆,昼夜不停,以至于翌日,直到午饭时刻,黎莺才在众人的瞩目中出了房门。
所有人一脸的他们都懂的表情,唯有耿兰满脸懵懂,还追在黎莺身后小声议论,“姐姐,你好厉害,今日哥哥明显就不生我气了呢,他刚才还对着我笑了!”
虽然笑的很敷衍也就是了,但是耿兰还是很激动,天知道她有多害怕这个哥哥啊,她虽然认了宋母为义母,但因为对宋节的畏惧,总有种自己难以融入宋家的感觉,但现在不同了,她突然有了突破口。
于是,耿兰小声凑到黎莺耳边,“姐姐,你到底是怎么说服哥哥的啊?能教教我吗?我也想学!”
黎莺噗的将刚含入嘴里的茶水喷出,好在此时没人关注她们,黎莺默默擦去嘴边茶渍,“你学不会的。”
“为什么?”耿兰歪头疑惑不已,这时,黎莺因为衣领被茶渍溅上便掏出手帕擦了擦,不小心露出藏在衣领下的红痕,正巧被离得最近的耿兰看的一清二楚,耿兰眼圈一红,她好像明白了什么,“姐姐,你就是这样说服哥哥的吗?”
黎莺顺着耿兰的目光下移,有些尴尬的捂上衣领,心说这古代性教育不普及就是不好,这要让她怎么解释呢?
她只得耐心强调,“我是自愿的。”
耿兰眼圈更红了,从头上拔出发簪就要往手上戳,好险被黎莺伸手拦住,黎莺把发簪插回她头上,十分无奈,“我这不是受伤,你别误会,不用你的血。”
“姐姐,都是我不好。”耿兰神色忽然坚定,好似下了什么决定,“我这就去找姐夫,他以后有事冲我来,姐姐这么好,他怎么能这样对姐姐你呢……”
黎莺真是一个头两个大,拉住要去说理的耿兰,无奈至极的开始普及夫妻敦伦的重要性以及必要性,这是乐趣,不是虐待。
最后耿兰被说的脸颊红通通,“这就是敦伦吗?那如果只是嘴巴碰嘴巴呢?”
黎莺一愣,“你怎么忽然这么问?”
然后反应过来,“是四皇子?”
耿兰的两颊更红了,活像开了两家染坊,然而却没有反驳,黎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啧啧两声,看不出来啊,进展挺快啊,这才认识多久呢?
想她和宋节也是认识快一年多了才有进展呢。
黎莺在感叹之余,也有些好奇,“那四皇子可有对你许下承诺。”
想到耿兰单纯的性子她不得不操起当妈的心,“男人惯爱花言巧语,你可千万要小心,不能轻易答应男人的话,尤其在成亲前不能让男人占了便宜……”
耿兰羞恼交加,“姐姐,我当然知道这个啦。”
黎莺心说她不是怕你不知道啊,她是怕你一到那时候就忘记了呢,毕竟耿兰是活生生的人,可不是小说中的刻板形象,而且书中四皇子身边可没有她这个人啊。
虽说有她改变剧情的原因,但是她也不得不防啊,四皇子终究是皇家人,指不定等回了盛京就会有一后院子的女人呢。
再如何担忧,耿兰与四皇子已经结识,且显然关系日进千里。
而这场大战大获全胜,盛京的皇帝很快也知道了消息,龙心大悦,千里来信让四皇子带着一众功臣尽快回京,皇帝要对此次战役的功臣进行封赏。
宋节作为四皇子的‘致胜利器’,自然是头一个被四皇子点名要求一起回京的。
但宋老太爷是掖城内的千户,未得诏令是不得离开自己的管辖地的,而宋老太爷都不去了,宋家其余两房就更没有去的必要了。
衣氏本也不是爱热闹的,她自小在掖城长大,对繁华的盛京并无向往,只是默默的准备了程仪,在二房几人启程前几日上门告别。
而童氏心里痒痒,用自己胳膊肘捅了捅身边咸鱼躺的宋环,“听说盛京朗雅阁楼,皇宫巍峨雄壮,楚河鳞波柳盼,你就不想去看看?”
宋环翻了个面继续躺,眼皮动也没动,呼吸平稳,不时还打出几个响亮的呼噜声,显然是睡的香甜。
童氏恨铁不成钢,气恼的一把抽走宋环头下软枕,然后将软枕摔倒宋环脸上。
就是这样,宋环仍是没有反应,童氏又好气又好笑,最后只能悻悻甩手离开。
宋家各房有各房的心思,二房亦是有喜有忧,宋母与宋蝉喜悦之余尤有犹豫,毕竟她们离开盛京的举动可算是直接对上了二皇子,虽说现在四皇子看重宋节,但若是宋节与二皇子对上,他们还真不确定四皇子是否还能站在他们一边。
而黎莺的担忧就更多了,不但有二皇子的,还有原文男女主的,不知道金子骞现在走到哪一步了呢?
还有总喜欢在暗中搞事的黎婷,若是她回去是不是又得与黎婷对上?
但一直躲着也不是办法,她离开盛京太过仓促,黎家父母指不定心中多担心呢,她顶了原主的身子,是想让原主父母享福的,可不是让他们每日担惊受怕的。
而且据宋节说,四皇子有意为他表功。
其中透露出来的有两层,一则宋节回京后必定能受到封赏,而且四皇子特意亲口与皇上提起的话,宋节所获的封赏定能比别人丰厚。
二则这样一来,宋节便是要与四皇子绑在一起,四皇子施恩于他,他往后便得为四皇子所用,毕竟宋节并没什么大背景也没什么战斗资历,因此军中不少人看不上他,觉得他的手段都是旁门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