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牵头一个项目,来破壁沈南现在无肉可运的困境;定制一块专属牧场,它的产能专供沈南。”杨芭乐的这句话在汪师函耳边一直回响。
“这胖姑娘够可爱的,而且很有想法。”汪师函心里琢磨着,立刻给汪德打电话安排,“哎,德德,你帮忙在辽西寻摸一块牧场,杨芭乐的想法我很赞同。”
“汪总,牧场不便宜呢,实现回报的时间又长——”汪德作为一线员工,性价比的帐算的很清楚,他觉得这买卖风险大,不一定能赚到钱。
“不,德德。我们要有动作,要霍霍!老汪总不是老说咱哥俩没想法么,咱俩就要做给老头子看看!”汪师函说,“我们在孵化新产能,做业务的姿势要美,争钱不挣钱的这会儿不重要。”
“得嘞!有您这句话,我懂了。”汪德领命。
这天早上,杨芭乐把早餐端上餐桌。
“小山!吃早饭啦!”杨芭乐招呼小山。
小山拎着书包从自己房间里走出来,“咣”地坐在桌边,也不说话,一口包子一口牛奶地吃起来。
“小山,刚收到公司临时通知,我今天要出差。”杨芭乐帮小山调整好书包带子,再给她带上水杯,装好干净饭盒。
“你和谁?还和陈尘宁啊?”小山正含着一口包子在嘴里,貌似紧张地问。
“不是,这次和公司同事一起,去辽西看牧场,早上就要出发了。”杨芭乐解释着,“就是你们学校下午的‘家长一对一’专访,我肯定是去不成了。要不要你跟你们学校老师申请一下,咱换个时间。”
“那好办!你找陈尘宁替你!”小山欢快地说,“找他去跟我老师一对一。你俩都结婚了,他是我合法的姨夫。这点小事,他得来。”
“这——”杨芭乐犹豫了一下。
“陈尘宁!我是小山!你下午两点来我们学校,老师有一对一约谈会。”小山已经用电话手表打给了陈尘宁,“你不能迟到啊!”
“呦,行!你们老师年轻么,女老师?长的好看吗?”陈尘宁故意逗小山。
他的声音从小山电话手表的扬声器里传出来。杨芭乐听得这个通透,她不动声色的收拾碗筷。
“跟你小姨说,我可盐可甜,辅导功课、打孩子我都能干。”陈尘宁知道这个时间杨芭乐肯定就在小山身边,他故意嘻嘻哈哈去活跃气氛。
“他说自己可盐可甜,他是糖蒜吧。”小山重复着这段,再看看杨芭乐,小山姑娘哈哈地笑了起来。
转眼到了下午,在小学会面室里,女老师眼神怪异地看着陈尘宁——这个眼角挂着未消的青紫,腿上还绑着的石膏绷带的年轻男人,怎么看都像个流氓啊。
“小山,他是你家长?”老师问小山。
“是啊,他是我姨夫,他和我小姨有没有感情基础我不知道,但是是合法的夫妻。”小山解释说。
“我姓陈,是她姨夫,老师好!”陈尘宁毕恭毕敬地伸出手。
女老师仅仅象征性的碰了一下陈尘宁指尖,就收回了手,说道:“咳咳,我们今天找家长来呢,是确实比较紧急的事。您家孩子的户口啊,要赶紧从辽西迁出来,不然影响孩子小升初考试了。就这事,家长上点心嗷。”
“迁户口啊?”陈尘宁若有所思。
“对,户口!迁到沈城啊,你们家住哪儿就迁到哪儿啊。”老师又重复了一遍。
“就是迁到你家,你住哪儿,我迁到哪儿。”小山对陈尘宁说,“听到老师的话了吗,要赶紧!”
“还有一点,小山你先出去一下。”老师示意小山先出门。
“小山姨夫,你们家孩子进入青春期了,也发育了。你要多关注一下,她在学校成绩并不稳定,还有几个月就小升初了,孩子心事重,上课老走神,你们家长都长点心嗷。”老师确认小山出去后,一推眼镜,表情严肃的说。
“哦!”陈尘宁听罢,重重的给老师点了个头。
陈尘宁刚一走出会面室,就被小山拉住,小山急急的问他:“我们老师找你说啥了最后?”
“没啥,就是让你好好学习,多吃饭多拉屎多睡觉。”
“她没要你电话号码?”小山问。
陈尘宁揪了揪小山的头发说:“你姨夫我以前高傲着呢,你们老师那种分数的姑娘,我都不正眼搭理。”
小山笑着瞪了陈尘宁一眼,“你看你眼角的青,我们老师会怀疑你的人品。”
我艹,陈尘宁一阵眩晕,妈的自己居然被这个小死丫头电了一下。
“话说你在辽西的户口在谁家?你小姨咋不给你迁出来?”陈尘宁问。
“以太职工里有个姓蔓的老头,你应该不认识,我的户口在他家。”小山说。
“你们辽西姓蔓的真多啊,辽西人都绕不开以太,也难怪。”陈尘宁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