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乐姐!”兔尾巴姑娘一看见杨芭乐的脸出现在手机屏幕上,她就哭了出来。
“啊,怎么是你?你没事吧!”杨芭乐一眼也认出了兔子尾巴姑娘,她和自己都是一起在辽西领过读书救济的姐妹。
“芭乐姐,这不是我的手机,是一个哥哥的,他就在那边,我转镜头给你看啊。”兔尾巴姑娘一边哭,一边翻转手机屏幕。
这时候,通过手机摄像头。映入杨芭乐眼帘的,是陈尘宁背着一个老头站在三楼的窗边。
这个关键时刻,老头手里还拿着雪茄……
有个脸色通红的大汉,突然间从陈尘宁身后挤过来,他扒拉开陈尘宁和老蔓,挤到窗前,奋力坐上窗台,这位大汉的腿脚被烫的通红,脸上还是醉酒的样子。
“嗷”的一嗓子,醉汉突然一弯腰吐了,带着浓重酒臭的呕吐物顺着墙面往下流淌。
这醉汉吐过之后,好像清醒了一点,他看着三楼的高度差,想保命又不敢跳下去。
可是陈尘宁和老蔓的腿脚,已经完全浸泡在热水里,不能再等。
陈尘宁看到消防队救援已经就位,救生气垫已经铺满了靠近楼体的地面。
“下去吧你!”陈尘宁抬起一脚踢在醉汉屁股上。
醉汉连喊都忘了,直接肚子朝下跌在气垫上,脸杵进自己刚刚吐的一滩“泥水混合物”里。
“哎呀,恶心死人了!”老蔓拍拍陈尘宁的肩膀,悠悠的说,“孩子,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跳——”
“芭乐姐,我帮你叫他哈,那个救人的哥哥!”兔尾巴姑娘对芭乐说。
“不用,不用,别别别!别惊到他!”杨芭乐急忙摆摆手,说道,“妹子,你自己当心啊,我一会儿再打给他!”
“好!芭乐姐!”兔尾巴姑娘说道,“哦芭乐姐,蔓仙儿去沈南工作了,你帮我问候她!”
手机镜头的另外一侧,陈尘宁和老蔓已经准备好了。
“拉倒吧大爷,您还是别自己跳下去,平衡不好别再折了骨头,哎大爷!你把烟先掐了。”陈尘宁一把夺过老蔓手里的雪茄,直接按进水里。
随后他把橡皮水管子绑在老蔓腰间和腿胯处,“大爷,您蹬着墙尽量往下顺,下面有消防队救援接住你。走啊——”
“那你呢孩子?”老蔓问。
“您安全了我就跳,马上!您抓好!”陈尘宁一厘米一厘米的往下顺系好老蔓的胶皮管子,一直把老蔓送到地面安全距离内。
热水一浪浪涌来,陈尘宁再不撤就真的要变成汆白肉了!
陈尘宁四下环顾,四周的人员已经疏散结束。他撕掉身上的胶皮裤子,纵身一跃——
本来挂在大堂那只白色鹦鹉,从身边划过,“走啊”——鹦鹉在学舌。
很快,陈尘宁和老蔓就又见面了。
老蔓裹着毛巾被,坐在辽西公安局的户籍科的办公室里。
“你这小子,这第三关,算你过关了;你赢了,按你说的做。”老蔓说。
“那签字吧,蔓老。”陈尘宁先签好户口迁出协议,然后把文件递给老蔓。
老蔓带上老花镜,仔仔细细的读了一遍,叹了口气说:“你们孩子们呐,家里都留不住;家里钱再多呐,都没啥用。孩子们都想走出辽西,去看更大的世界,包括小山。”
说完,老蔓拿起签字笔,白纸黑字,刷刷地写下同意二子。
“蔓老同志,还有个事儿,您刚才不是提到要担保,解除这位陈先生的限制消费令?”民警办事人员提醒老蔓说,“您拿什么担保?”
老蔓哆哆嗦嗦半天,从裤兜里拿出身份证,说道:“也没别的,就这个的,以太的企业法人。”
“那齐活儿了。”办事警员红章一落!
“您说啥——”陈尘宁眼睛有点直。
“这么大个咖,刚才跟我打扑克呢?”陈尘宁心里直犯嘀咕。
“别在意,我老早不过问集团业务了,你们年轻人弄你们的。”老蔓似乎听见了陈尘宁心里的ORZ,说道,“不过啊,老陈有子如你,他可以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