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美呆在蔓仙儿的宿舍里,她禁不住地去胡思乱想,越想心里越慌。
蔓美终于坐不住了,她拿出手机,打电话给蔓仙儿,然而没有接通!
紧接着她又打了小山的电话手表,依然是没有接通。
蔓美心里慌慌的,她手里紧紧攥着那张名片,就是在沈南医院的院子里,杨芭乐给她的那张。
“芭乐姐!我是蔓美!”蔓美的声音从听筒里慌慌张张的传出来。
“蔓美!”杨芭乐听到蔓美的声音,一下就清醒了,她一看表,这半夜三更的蔓美打电话给自己,为何?杨芭乐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小山她……小山她和蔓仙儿,为了给陈尘宁报仇,他们去找人去了。”蔓美的语无伦次更加加强了杨芭乐心里的慌张。
“找谁去了?”杨芭乐问道,她已经睡意全无。
“应该就是一直纠缠小山那两个半大小子。”蔓美说,“小山去求他俩帮忙去了,他们约在沈城音乐学院外那个小酒吧。”
那个小酒吧!杨芭乐太熟悉了。
那个小酒吧的业务有干净的,有不干净的,那个吧的酒水贼啦便宜,小酒吧老板自然不指望着卖酒水赚钱,那么这酒吧还在经营着什么其他业务,杨芭乐自然心里有数。
所以,杨芭乐已经坐如针毡。
“谁带小山去的?”杨芭乐急急地问。
“蔓仙儿。”蔓美的回答在杨芭乐心上又重重地砸下一块砖,“小山还说,那俩辽西家里有背景的小子就在酒吧等她们,会帮她报复沈南汪师函的。”
“小山!那个傻丫头!是疯了吗!”杨芭乐挂了蔓美的电话后,翻身从床上坐起来,她看着客厅里那尊浓黑石头雕塑,在心里说道:“姐,你放心,我一定保护好小山!”
此时,沈城音乐学院门外那个小酒吧门口,警灯闪烁。
陈妈被抬出酒吧,抬上了救护车。
许家朔赶到!他和救护人员匆忙交谈几句后,跟着上了救护车。
杨芭乐和汪师函赶到了!汪师函扶着旧伤未愈的杨芭乐,对门口见缝插针的媒体记者能挡则挡。
小山和蔓仙儿分别被女警搀扶着走出来,坐上了另外一台救护车。
与此同时,陈尘宁好不容易才习惯了在开着灯的监室里合上眼,争要入眠就被门口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陈尘宁,速来收发室,有你的电话。”门口的执勤警官说道。
“咋回事,宁子,赶紧去。”强子叔也被吵醒了,推推陈尘宁说着,“赶紧的,别不是家里出啥事了吧。”
陈尘宁翻身做起,一溜小跑出去接电话。
旋即,陈尘宁接完电话回来,脸色阴沉!脸色就像辽西高速上那雷暴云的颜色。
强子叔也不敢多问,就看见陈尘宁径直走到老魏侄儿的身边。
“兄弟,你们严控监室的洗衣粉,还剩不剩?放在哪儿?”陈尘宁问。
“洗衣粉啊,就剩一点,在墙角,使盆搁那扣着。”老魏侄子张张嘴,有气无力地说。
“你这小子!你别做傻事!”老魏也被吵醒了,他察觉到陈尘宁问题中的异样,轻声吼道。
“哥,你们稍后想办法送我去沈南医院。”陈尘宁定定地看了一眼老魏,最后说道。
趁着值班警员去收发室签电话打接记录的空档,陈尘宁疯了一样地冲了出去,按照老魏侄儿说的方位,他找到了洗衣粉,抓起一把就塞进嘴里,再冲到水池边,用手捧起一捧凉水,一饮而尽!
“傻小子!你疯了吗!”老魏的声音在陈尘宁身后响起,“你那么想提前出去吗?!你这样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