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被陈尘宁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采石场的照片是我故意放上去的，我就想看看这雷，能不能把你炸到第一排？”杨芭乐用文字说。
“你的雷，不够胖。”陈尘宁也打字回答，“没有你胖，所以暗石不在乎。”
陈尘宁这二五八万不着调的回答，逗得杨芭乐看着手机屏幕就笑了，笑着笑着眼角就潮了。
陈尘宁感觉到了这正在融化冰雪的电波，自己苦中作乐般也会心一笑。
但是“暗石不在乎臭肉”这种答案，杨芭乐也没有100%意料到，她以为暗石只会站着赚干净钱……原来只要回报率够高，暗石也能趴下，去捡阴沟里的钞票。
“你那么想赢？”杨芭乐输入。
“那当然！我想赢，我还想回国，我还想见你！”这一条信息发出前，陈尘宁来来回回地修改了好多遍，他最后删掉了“我还想见你”这几个字。
陈尘宁发出信息后，每隔几秒就看一下手机，然而杨芭乐没再回复。
路演讨论下半场已经开始了，Aressa从会议室里探头出来，招呼陈尘宁赶紧入会。
就在这个时候，陈尘宁的手机再次传来新消息的提示音。
“你要是肯退一步，我们合作看看。”杨芭乐的短信里写道。
“我不会退，我没有退路。”陈尘宁看着杨芭乐发来的这几个字，他有点困惑，不确定这里面还带不带感情。
陈尘宁真的害怕自己又自作多情了，也许这胖姑娘不是想来“融冰”的，胖姑娘只是想来刺探一下对手虚实的。
陈尘宁把手机放回口袋，想要仰天长叹，然而仰起头时，他只能看见会议室的天花板和空调出风口。
自己这是会孤独终老的命吧，陈尘宁暗想。
只可惜陈尘宁猜中了开头，没猜中结尾。
等陈尘宁回到会议室里，发现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
那些投资人的目光像刀子一样来回打量自己，刷的陈尘宁脊背发凉，不知道这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
“咋的，我的那点‘案底’那么严重吗？这是要把我抓回沈城拘留所吗？”陈尘宁努力表现出不紧张，他脸上挂着笑，只是内心还是无止境的给自己加戏。
就在此时，Choi叔叔站起身，带头鼓掌。
其余几位暗石决策团的大佬，跟着Choi叔叔也鼓起掌来。
“恭喜，陈先生，你赢了，你的项目将会获得暗石的注资，预祝我们合作愉快。”Choi叔叔说。
陈尘宁被眼前的掌声给彻底整蒙圈了，自己不眠不休为之努力的胜利，眼看要丢了的时候，又回到了自己手中？！
陈尘宁看着坐在会议桌前，同样一脸错愕的黄蓉。
“感谢黄蓉女士和陈尘宁先生给我们带来的精彩路演，我们刚刚收到沈南方面汪总的电话，他们决定撤掉本次的路演竞标，所以，本轮暗石资金将全数支援新加坡国大的畜脸识别项目。”Choi叔叔进一步阐述评审结论。
争锋相对时，沈南突然退让，原来是有附加条件的。沈南方面的条件是：杨芭乐将全权监督负责国大的“畜脸识别”项目，陈尘宁要向杨芭乐汇报！！！
也就是说接下来的日子里，陈尘宁的顶头上司，是那胖姑娘！
黄蓉一听这条，立马来劲儿了，凑近陈尘宁在他耳边叨逼叨。
“尘宁啊，你不能低头，皇冠会掉！”黄蓉酸溜溜地说。
“您当我脑袋上顶了个皇冠香梨吗？我必须低头啊，不然小便容易尿到脚。”陈尘宁岂能受了黄蓉的蛊惑，他心里再不得劲儿也必须挺媳妇，“自己媳妇当领导，没问题！都听媳妇的！”
此刻在沈南的办公室里，汪师函放下电话，贱兮兮对杨芭乐说道：“我说了沈南会全力支持暗石项目，提供共同促进的机会，你这次满意了吧，我的妹子，哥对你好不好？”
杨芭乐没说话，她点点头。
芭乐在想：自己必须上，绝不能让老黄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