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薇大帝的意思,下面的谈话不让姬玉琳知道,姬玉琳不情愿:“父君,你们谈你们的,我不吵着你们。”
“玉琳。”紫薇大帝看着她,不怒自威。
“好了,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走。”姬玉琳嘟囔着嘴下车,走到木黎身边时想拉一拉他的手被躲开,她撅气,一路踢着石子走开。
木黎往车厢边靠了靠,扫了眼拉车的麒麟兽,四只麒麟兽整齐地站着,一动不动,一呼一吸间空气中的灵力被吞进去不少。
四只成年期的麒麟兽用来拉车,真是大手笔。
他在车窗处站着:“不知紫薇大帝有何事?”
“本帝君是做事稳妥的人,有时候时间拖得越久就越容易出岔子。”紫薇大帝转着手里淡青色的杯子,“你和玉琳成亲得越早越好,不然,我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说完,四只麒麟兽迈步向前,紫薇大帝叫车马接上走远了的姬玉琳,离开飞羽殿。
紫薇大帝的话里威胁意味很重,木黎不得不联想柏一的不见是否与北极中天有关。
一只纸鹤飞来,传来黄帆的话:“有药神柏一的消息了。”
他飞快赶到青云斋,就见大堂里,众人都围着一只洁白小兽。
小兽用后退站立,前爪交叉环抱在胸前,见木黎走来,伸出爪子指了指他:“就是你要找阿一对吧。”
听到小兽对柏一的称呼,木黎的表情有一瞬的扭曲。
“跟我来吧。”小兽快速变大,瞬间变至一人高,抖了抖身上油光发亮的毛发,朝外奔去。
木黎召出寒阳,跟着前面奔得飞快的彩尾白兽。
“五小麒麟怎么长那么大了?”寒阳看着下方的白影惊叹。
“那是绯染?”木黎也吃了一惊,好久没看到它,竟然大变样了。
两兽一人飞至山顶凉亭,绯染在周围转了转:“她就是在这儿消失不见的,所以,她去了哪里?”
木黎在四周寻找,瞥见地上白色的药丸,捡了起来,绯染凑上来闻了闻:“阿一炼的药丸。”
听到那称呼,木黎的眉头又是一跳:“阿一是我叫的。”
“那又有什么关系。”五小麒麟一口吃掉药丸,“唔,提神醒脑防晕倒的,看样子她是被弄晕了带走的。”
“你能闻到她的气息,能不能找到她被带到哪儿去了?”木黎问道。
“不知道,早上我已经找过了,到这儿就停了。”绯染伸爪子指了指不远处的草地,“那儿有一丝奇怪的味道,她的味道就在那儿被遮盖了,我要是找得到阿一,还用得着来找你们。”
木黎也不与绯染斗气,他匆匆赶去太和殿,守殿的小仙将他拦住:“太子殿下,天君正在议事,请稍后。”
“此事至关重要......”话还没说完,太和殿的门就打开了,紫薇大帝从里走出来,目光不曾落向木黎,但手臂却与他撞了一撞。
木黎皱着眉头看他离去,一旁拉着门等他进去的小仙喊了他几声他才转过来,大步走进太和殿。
大殿里,天君看起来很是疲惫,他一手撑着膝盖,另一手略托额头,见木黎进来,问道:“黎儿,有何事?”
“父君,柏一很有可能紫薇大帝派人掳走了。”木黎拱了拱手说道。
天君怔了一下,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
“那老东西说他北极中天邀请到纳兰家族的炼药大师,言你与姬玉琳成亲当日将此人带至天庭。现在将药神掳走,是逼你俩尽快成亲,他为何如此着急,若仅仅是叫姬玉琳嫁与你,不该啊。”天君分析道,他抬头:“这样,你与悠然联系,尽快弄清柏一在哪儿,若是真在北极中天,叫她尽快将人救出。”
木黎当场取出彩纸给木悠然写信,仙法将信纸变成纸鹤,在空中消失。
柏一被关在小黑屋里已经三天了,每天都有人给她送来水和简单的吃食,东西直接穿过结界,她也没办法借送东西的时候出去。
门口的大脸在外面站了三天三夜,一直没有休息,和他说话他也不搭理,好生无趣。
这屋子有些潮湿,呆了几天柏一浑身不舒服,她在屋子里点起火,驱逐屋里的潮气。
火苗升起的一瞬间,大脸将脸贴在了窗上,警惕地朝里张望。
“喂,这里又湿又冷,总不能连生火都不允许吧。”柏一扬了扬手里的火苗。
大脸盯着火苗许久,扫了柏一一眼,又转过去了。
柏一将屋子里的湿气清理干净,丢着手上的小火苗,干脆拿出药炉炼起药来。
一株株药材抛进药炉,在火焰的包裹下渐渐融出药汁,一小团一条团的药汁从药炉里拿起,漂在空中冷却,药汁散着清香,充斥整间屋子。
萃取着铁茄树枝的柏一不知道,在她炼药的时候,门口看守着的大脸转过来看了许久,眼里露出惊诧的眼神,他在门口加了两道禁制,匆匆离去。
花园里,纳兰肃正端着小茶壶给他的宝贝药材浇水,茶壶里的水是他进行调配的,能让药材茁壮成长又不至于烧坏了药根。
每一株药材滴上两滴,虽然有些药材深埋在地下,不曾露出土面,但这块土体上哪里有什么样的药材,纳兰肃一清二楚。
他浇完水,就着茶壶喝了一口,蕴含的强大能量让他浑身抖了一抖,砸了砸舌,叹了句:“妙极了。”
放下手里的茶壶,捻了捻不长不短的胡子,这才看向候在门口的人。
“你方才要说什么,再说一遍。”
“二少爷私下跑去监牢,我们拦不住。”禀报的人忙说道。
纳兰肃蹭一下站起来:“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不早说!”
禀报的人腹诽道:我说了,您没听呐。
“还愣着作甚,走啊。”纳兰肃脚步匆匆,他那个不着调的二儿子什么都敢做,可别把人放出来了,那可是帝君要求关押的人,若是人跑了,那可就惹那麻烦了。
纳兰肃一边想着最严重的后果,一边叫人通知他夫人,那个孩子只听娘的话,他这个爹可够失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