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玉女不知她是真的不清楚,羞羞答答地坦白道:“我爱上了一个人,并非神仙,我知道仙界规矩,只敢藏着与他的定情信物,麻烦你别说出去。”
柏一恍然:“这事我当然不会说出去,只是你藏着作甚,也没什么不好见人的,你在凡间历劫,度过了一生,喜欢上凡人也是人之常情,留个定情信物做个念想,天庭还能收走了不成。”
“总之,你别说出去就是。”玉女一边将她往外面赶一边说道,“离火甲改好了会给你送出去的,这事你别和玄女说,她大嘴巴,指不定全仙界都知道了。”
“好好,我不说。”柏一连连保证。
从玉女那儿出来,她转去了书香阁,好久没有好好修炼了,她家小狐狸在努力着,她这个做娘亲的可不能落下了。
“多久没修炼了?”
才刚踏进门,身后就传来凶巴巴的声音,她吐了吐舌头:“虽然仙力没长进,但是看了好多书,医治了好多人,也算有收获。”
文昌帝君哼哼一声,明显对她的回答不满意:“坐下,走一轮回给我瞧瞧,看看你熟练不熟练。”
一轮回就是全套功法,柏一就地盘腿坐下,引灵气入体,按照功法走动起来,神情专注,直到走完一轮回才吐出一口浊气,睁开眼看向文昌帝君。
文昌帝君摸了摸胡子,甩着大袖袍哼哼两句:“还可以,算是熟练了,没浪费我的仙法。”
柏一嘿嘿地笑着。
“笑什么,还不赶紧修炼,仙界神力最弱的上位神,丢死人了!”文昌帝君说着就消失了,留柏一独自在书香阁内修炼。
“柏一!柏一!”
修炼没几天,就听到九天玄女急吼吼地找她,每次听到她这样喊她都没什么好事,都快有心理阴影了,想着若是木白有事,木黎是第一个知道的,不会由玄女来通知她。
“怎么?”仙力走完最后一圈,她才收气吐息,气定神闲地走出来。
“出大事了,金光圣母丢了枚玉珠,有人说看见玉女有一枚一样的玉珠,金光圣母就派人去搜。”玄女喘了口气,柏一心里一格楞,难道玉女那天藏起来的不是什么定情信物而是金光圣母的玉珠?什么玉珠这么宝贵值得她去偷?
玄女喘了两口气,接下来要说的话她现在还觉得不可思议:“结果看见玉女在房间里端着个小镜子,小镜子上浮着个魔族人,她和魔族人说话!”
竟然有可以仙魔沟通的小镜子,柏一脱口而出:“这么高端的吗?”
“那天咱们喝酒的时候,我就觉得她不太对,以为她不忘凡间的恋人,结果她居然和魔人谈恋爱,回了仙界还和人联系,真刺激,我都被她吓一大跳。”
“那现在呢?”
“玉女被刑堂的人关押起来等候审判,我听了消息立马就来找你了。”
柏一心说,这事找她也没用啊,难不成只是专门找人倾诉?
“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干看着吧。”九天玄女叹气道。
“现在这种时刻出事,玉女难免要被人当做奸细,若是她一口咬定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以为只是个散仙,这事还有转机。”柏一说道,“刑堂能探监吗?”
“可以。”
“走,我们去看看她。”
玄天玉女被带到刑堂,手里还紧紧抱着那面小镜子,此事事关重大,刑堂的人还未审她,只将其封了仙力关押起来。
柏一和玄女赶到刑堂,刑堂的人听到他们是来看望玄天玉女的立马变了脸,要将他们赶出去。
玄女暴脾气上来就要动手打人,柏一劝了好久才将她安抚下来,既然不能见,那只好回去想办法。
玄女回了自己的小花园,柏一往青云斋走,低头想事情,突然撞到了人。
“抱歉。”低声道歉,绕开接着走。
木黎看她魂不守舍,伸手拍了拍她,她没回头:“我已经道歉了,对不起,不是故意的。”说着接着往前走。
“在想什么,连我都没认出来。”木黎绕到她侧面,伸手拍了下她的额头。
柏一抬头:“是你啊。”
“跟你说个好消息,木白升职了,她是那一批新人里第一个升职的,全靠自己的本事,悠然对其很赞赏。”木黎与她并肩行走。
“真哒。”柏一很开心,她的小木白本事挺大的嘛。
“这是那边传来的书信,木白写给你的。”木黎递过来一只千纸鹤,在柏一手里摊成一封信。
“娘亲对不起,阿白不敢来道别,怕见了娘亲就不想走了,阿白在这里过得很好,悠然姐姐的烈焰军名不虚传,我每天进步特别大,在这里杀一名魔人就可以记一分,论分值奖赏,现在已经是小队副队长了呢。
娘亲,阿白现在还很弱,不过等再次和娘亲见面的时候,就可以保护娘亲了。
边界的景色很独特,娘亲应该见过了,阿白就不多说了,娘亲很厉害,现在医疗小队里挂着娘亲的画像,他们很崇拜你,每个人都想成为下一个药神。
娘亲不用太担心,阿白会照顾好自己的。
阿白最喜欢娘亲了。
——木白”
柏一将信好好地收起来,吸了吸鼻子:“这孩子。”
“木白很聪明,在复杂的环境中,她能更好地成长,你就放心吧,别老想着,走路都瞧不见人了。”
“哪有,我是在想玉女这事。”柏一白了他一眼,“原本想去看看玉女的,接过没见着,不知道她会怎么样。”
“神仙与魔人私通本就是大罪,她可能会被一直监禁。”
“若是她不知道那人是魔界中人呢?”柏一问道,“我觉得玉女不会做出背叛仙界的事。”
“她被捕的时候已经承认与魔人相恋了,这事情你别参和进来,小事化大,没那么容易收场。”
“我想去看看她,毕竟她帮过我的忙。”柏一说道,做离火甲要花不少功夫,玉女没有向她要报酬,说举手之劳,现在玉女有难,她不做些什么总觉得心里过不去。
“这两天看管严,你过些日子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