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看错,刚刚太吵我就通过猫眼看怎么回事,门口的声控灯还亮了。】
【那把斧头还沾着血。】
【你朋友被挟持了。】
想到什么,我打开平台,看了眼骑手的位置,距离我只有5米。
我猛地看了眼门口的方向,连指尖都忍不住抖,他难道就在门口!
见我没回,林阿姨又发了几条信息。
【丫头,你别怕,我已经报警了,你千万别开门。】
我立马回复。
【林阿姨,我知道了,你待在家里千万别出来。】
林阿姨年近半百,平时身体也不好,做了好吃的还经常拿给我。
她能帮我报警,还冒险提醒我已经很好了。
我不能连累她。
「罗敏,你还不开门,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开门啊,快开门!」
何倩见我没有动静,疯狂的开始敲门,砰砰砰的敲门声一下一下冲击着我的大脑。
我犹豫了。
现在开门,只能跟她一起死了,可最终不开门她怎么办?
脑子不由自主的飞快运转,这层楼就住了四户人家,除了林阿姨另外两户都搬走了,不会有人出来帮我的……
楼上楼下都是一些独居老人,就算听到动静看到这样的情形除了报警也做不了什么。
而我住在五楼,跳下去不死也残……
6
我站起身,打开猫眼,何倩一脸狰狞的站在门口哀嚎。
似乎太热汗水顺着额头的刘海撒满全脸,在昏暗的楼道里显得格外瘆人。
我凑上去,想再看清楚些,何倩被人往猫眼一按,整张脸就怼到我面前。
她的脸因为挤压变得扭曲,瞳孔死死的瞪着我门内的我,我吓得倒退几步。
楼道声控灯因撞门的声响在这时亮起,我才发现,何倩额头不是汗,而是血!
她整张脸苍白的不像话,嘴唇发紫,脸上都沾满了血,嘴里还在喃喃自语说不会放过我。
刀光闪过,一把斧头劈向她的脖子,她直接倒了下去,嘴里还在念着。
「下一个就是你!」
「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我突然庆幸自己没开门,没想到她会这样咒我。
平时她有什么事我都帮忙,这次过来也没提前跟我说,
何倩倒下去,我才看到那个男人,还穿着送外卖的衣服,整个人只能用魁梧,膀大腰圆来形容。
肥肉横生的脸上露出狰狞阴森的笑,透过猫眼直直的看向我,不寒而栗。
他手里还拿着外卖,将左手的斧头背在身后,并不打算暴露自己。
沉默两分钟后,他打破平静。
「罗小姐,你的外卖到了。」
我噤了声,不敢动,周围静若寒蝉,落下一根到现在针都能听到声音。
「罗小姐,你不是急着吃吗?再不出来拿外卖我自己送进来了……」
这是玩哪套?猫捉老鼠的游戏?
我突然想起前几天同事八卦说附近有变态杀人狂装扮成外卖员的样子送餐杀人,到现在都没有落网。
当时不以为难,如果是真的,警方早就通报了,在这个网络时代怎么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透漏呢?
现在想来是为了避免造成恐慌才压了下来。
我深吸了好几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便大声回道:「你放门口就好了!」
边说边将能抵住门的障碍物往门口移动。
希望能够撑到警方来。
7
沉默几秒后,他阴沉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外卖烫撒了,你还是出来看一下要不要赔偿比较好。」
「我不要了,你拿走吧。」
「你不是、急、着、吃、吗!」他咬牙切齿的挤出几个字。
我沉默。
随后只听到一声东西砸在地上的声音。
还有拳头砸在墙上的声音,男人的闷哼声。
难道是有人打抱不平将他制服了?还是我听错了?
随后安静了一会还没有动静,我偷偷凑到门口看,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就连罗倩的尸体都没了。
一切就好像一场梦,只有透过微弱的光线,洒在墙上未干涸的血迹提醒着我这不是做梦。
直到楼道口走来一个人,高大的身躯穿着警服,警帽压得很低,我终于松了口气。
警方终于来了。
「叩叩叩,你好,是你报的案吗?」
「是的。」我回。
「那个杀人狂已经被我制服,没事了,你出来吧。」
我松了口气,看来刚刚真的是警方潜伏在外面,一声不响制服了歹徒。
可我还是不敢开门,经过刚才的事我还心有余悸。
既然没事了,要我出去干嘛呢?
我便拒绝。
「太晚了,我要休息了,明天吧。」
「我这边需要你做个笔录,请你配合调查。」
「叔叔,再着急也不急这一会吧,马上天就亮了。」我干笑。
见我拒绝,他又说:「这样吧,笔录明天再做,我们得确保你的安全,如果你不是被挟持的请打开门我确认一下。」
他又把话题转移到开门,我一下子警惕起来。
他为什么非要我开门,外面真的是警方的人吗?
因为我们这边很偏僻,过来最快也得半个小时。
仅有的消防通道也被车辆占据,之前也有出现过火灾,就是因为拥挤,才没能及时救助。
维持了一段时间的秩序后又乱停乱放。
如果从外面步行进来,不可能那么快。
「如果再不开门,不得不怀疑你跟嫌疑犯是一伙的,请马上开门!」
我无法判定,又发信息给林阿姨。
【林阿姨,门外有个自称民警的,能麻烦你帮忙打个电话确认一下吗?】
林阿姨一直没回我,门外却等不及了。
8
好像在打电话,连说了好几句怎么可能不对,后面挂断电话。
「罗敏,你不是说外卖员杀人了吗?我同事去核查了那家店,人老板好好的。」
严肃高昂的声音回荡在楼道里。
我脑袋轰一声响。
怎么可能?!
「你知道报假警的是什么后果吗?」
门外再次传来民警的沙哑声,似乎在刻意压着声线。
「不可能!」我忍不住叫了出来,脸上的汗大滴大滴滚落,只觉一阵寒意。
颤抖着手打开外卖聊天界面,那张血淋淋的照片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撤回了。
只留下一个聊天框,和我的自言自语。
我的心沉到了底,汗也湿了一背。
门外再次响起声音。
「请把门打开,我要跟你核对一下细节,如果事实真像你说的那样,那你这里已经不安全了,请跟我回局里,等抓到嫌疑犯你再回来。」
人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下反而会条理清晰。
我脑海里不断回忆那张可怕的照片,那张脸跟细节,那明明就是烤肉饭的老板,不可能会错,就连地板的花纹都一模一样。
正常警方出警都是两到三个人,更何况还是这种杀人案!
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站在门外的不是民警,而是那个杀人犯!
想到这我又打开位置,心一瞬间凉到了底。
骑手距离您还有五米。
正常的骑手送了外卖都会点确认送达,根本看不到位置。
说明他只是利用这个身份,并不知道我能看到距离。
我不眨眼地观察着门外的男人,一边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
这时,林阿姨发来信息。
【别开门!警方还没来。】
看来我判断对了。
门外的人有些不耐烦,抬手扯了扯领口的衣服,露出了那张沾满血迹的脸。
他似乎觉察到我的视线,也不装了,将帽子甩在地上,侵略性的目光恶劣的冲我咧嘴笑了一下。
咬着牙凶狠的瞪着我。
「既然这么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了……」
9
他快速的举起背在后面的手,斧头上的刀光闪在我的脸上,我瞳孔一紧,下意识的退了好几步。
刀斧落下,门瞬间裂开一道缝,又连着劈了好几下后他拼命的撞击着门。
一下、两下、肥肉横生的脸上挤压在裂缝的,狰狞而恐怖。
四目相对间,我一时忘了呼吸。
他嘴里还在叫骂着。
「臭娘们,等我逮到你,非要弄死你不可!」
我浑身一抖,脚步踉跄着跑向主卧的房间。
将门反锁后,跑向阳台。
我们小区是老房子,楼层间隔并不高,但是周围两户都安了防盗网,就算我不要命翻过去也进不去。
还有可能会摔死。
楼上我身高够不到,加上长期不锻炼,臂力也不够。
只有楼下了,楼下种满花花草草,因为影响美观那个小姐姐还把防盗窗拆了,引得整个小区都在议论她们家是唯一一家拆防盗网的。
听说这家以前是有钱人,后来破产不得不租了老破小,但从小养成的陶冶情操的习惯还在。
「砰!」门应声倒地。
我明显感觉一震,脚步声正在朝主卧逼近。
外面下了雨,窗户边湿沥沥的,只能赌一把了。
周围一片漆黑,我将灯关了,窗帘拉上。
制造出我躲在房间某个角落的假象。
借着夜色翻身越过栏杆,试探性的将脚放在栏杆上,却放不下去,我太矮了,还差一大截才能够得到。
失重感拉扯的手臂,肩膀感觉已经脱臼。
房间灯光一凉,我呼吸一滞。
「臭娘们!还给我藏!」
「找到你非把你大卸八块!」
我借着楼上的灯光,发现木花架距离我最近,只要跳过去就能翻进去。
可它能承受住我的重量吗?
我缓冲好几下,垫在花架上,鲜红的玫瑰踩在脚下一晃一晃的。
我感觉下一秒就要摔下去,心扑通直跳,
好在我体重轻,只垫了一下,便跳进了她家的阳台。
窗户紧闭着,屋内一片漆黑,我轻轻打开落地窗,一双碧蓝色的眼睛紧紧盯着我。
「啊!」胳膊被用力敲了一下,倒在地上低呼,不敢大声喊叫。
在她下一棍落下前我连忙向她解释缘由,
「我不是小偷!我住楼上!」
闻言灯亮。
她手上的动作顿住,好像在思考是否打过照面。
「你跟男朋友吵架来我家干嘛?你家动静可不小!」
「不、不、那不是我男朋友,是杀人犯!」
她瞳孔一缩,不敢置信的看着我。
我简单的将过程陈述了一遍,黑暗中女人的身子一抖。
我看见女人穿着宽大的睡衣,手里拿着钢管,眼神疏离的瞪着我。
看样子做足了准备。
楼上那么大动静,她想必早就醒了等着我呢。
10
「你说的可是真的?我看你怎么有点眼熟?」
她狐疑的打量着。
「我住在你楼上,打过照面不奇怪吧?」
我冷汗直溢,厚厚的棉袄早已凉透,现在是讨论这些时候吗?!
她没好气道:「那你这不是连累我?」
她骨子里的血真是凉透了,我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冷笑。
「我已经报警了,警方马上就到了,咱们赶紧跑吧。」
我忍痛捂着肩膀,上前抓住她的手往门口的方向走。
她却一把将我推开,挥舞着铁棍示意我不要碰她。
「我凭什么相信你?既然警方马上就到,我们就在家里等着吧,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引我出去?」
她拉开距离。
我急得心口突突直跳,杀人犯看房间里没有我,肯定会想到的。
如果他从正门堵我们……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可她是因为我才受牵连的,丢下她一个人太不道德了。
「我发誓,如果骗你,出门被车撞死!」
我急了。
她的表情有一丝动摇,却摇头。
「你这么急要带我出去,外面有你同谋?」
见她油盐不进,一副防备的样子,没了法。
我当机立断。
「那你在这待着吧,我去找警方。」
她却将门反锁。
「你无缘无故出现在我家里,谁知道安的什么心?警方来之前你别想离开!」
她拿出手机就要报警,阳台却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我心一紧。
她手顿住,皱眉看了我一眼,眼神也变得慌乱,深吸口气走向窗户却只有一堆花草藤蔓覆盖没有异样。
下一秒窜出一个人,似乎没注意到玻璃,整张脸狠狠的撞在玻璃窗上。
警服早已脱下,身上满身都是鲜血,左手抡着的斧头上血迹还未干涸。
「啊!」
四目相对间,女人一声惊呼响彻黑夜。
11
「快走!」
见男人还没反应过来,我上前紧紧拽住她的手往门口跑,她却吓得定在原地,拽都拽不动。
她的脸一瞬间白了,连声音都在抖。
「我……我走不动……」
眼看着门被推开,我不能死在这!
我松开她的手两步冲到门口打开门冲出去,就在我冲出去那一刻,只听到玻璃门打开的声音。
我不敢回头看,屋内却传出撕心裂肺的求救声。
「救命!救我,救救我……」
「别杀我!求求你……」
「放过我!」
「你有仇有怨找那个女人去,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再不去她就跑了!」
男人冷哼一声。
「你们都该死!」
只听到斧头落在骨头上的声音,女人便没了声音。
跑的太急我跌到了入户门前,急忙爬起发现入户门锁好几道还开加了防盗,明明几秒钟就能打开,我却怎么也打不开。
沉重的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男人高大的身影已经在我不远处。
我没有回头看,拼命的拨弄着门锁。
「跑啊!小贱人,就属你能跑!」
「呵呵呵~」
「你还是第一个这么能跑的……」
「想好怎么死了吗?先把你那双能跑的腿剁成一块一块,让你亲眼看到自己的骨头被打碎怎么样?」
我不敢回头看,腿却忍不住的打哆嗦,似乎腿已经折断般没了知觉。
门终于打开,我拧着门把手,刚看我一缕光,拼了命的冲出去。
头发却被一股力往后拽,狠狠的将我甩在墙上,砰的一声脑浆都快被撞出来了,我只感觉一阵头晕目眩。
温热的血顺着额头往下滴,更加模糊了视线。
他挥起斧头便朝我的小腿劈下去。
12
「啊!」
我痛苦的倒在地上,只感觉腿已经没有了支撑,脚上的骨头似乎已经跟身体分离。
疼到几乎昏厥。
他似乎不想给我个痛快,又下了几次重手在腿上。
「垃,垃圾!有本事就给我痛快……啊!!」
我全身麻痹,疼到睁不开眼,却还是不想给他痛快。
「真是个贱人!」
他嘴里叫骂着折磨我,似乎这样能让他痛快。
在失去意识前,只听到「砰」的一声。
这一切似乎都结束了。
这一觉我睡了很久很久。
我看到18岁时的罗彩从高楼一跃而下。
她从小成绩优异,大学考上省城最好的学校,却在最好的年华结束了生命。
直到收拾她的遗物,看到那本日记本。
我才知道她不是因为学习压力大自杀,而是另有缘由。
目睹了她从满心欢喜到濒临绝望。
她忍了两年,却在考完最后一科时选择死亡。
罗彩是我双胞胎妹妹,但我们一个像爸爸一个像妈妈,长得并不像。
父母去世后,我选择外出打工供她读书。
她从农村小镇转到城里的高中,当穿着洗的泛白的牛仔裤,用憋足的普通话磕绊的上台介绍时。
台下哄堂大笑,戏谑的眼神赤裸的打量着她。
她感到很自卑,是在小镇里从未有过的压迫感。
她却在那时收获了第一个朋友,韩雨。
韩雨家境优渥,母亲是教导主任,在学校有一定的话语权。
每当她被别人欺负时,总是挺身而出。
却在别人偷偷议论她时,学着她家乡的语言大声揶揄。
「你别胡说八道。」
每次的回怼都引来同学的捧腹大笑。
13
她才知道韩雨只把她当个乐趣,有一次她忍无可忍便远离韩雨,两人发生了摩擦。
韩雨带着几个女生把她按在厕所的水池里,逼迫她喝污水。
后来,愈演愈烈。
她们将她关在厕所的隔间里,引得班主任公开批评她旷课。
在她的凳子上放胶水,她只能背着椅子到宿舍剪掉裤子,在运动会上穿着不统一的服装被当众点名批评。
她曾告诉过老师,却被搪塞回来,用鄙夷的眼神将她击退。
韩雨知道后,几个人压着她扒光衣服拍照,还将她的衣服拿走。
就在那天她被几个混混拖走……
考试前一天她的照片被发道校园网上,几分钟便撤回,而她的脸没有打马赛克。
日记的最后一页写到:人如尘埃,命如草芥,姐姐,对不起。
发现后我第一时间找了学校校长,也报了警,结果却是证据不足,罪名不成立……
还威胁我,再胡言乱语就告我诽谤,送我进去吃牢饭。
而她,踩着高跟鞋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嗤笑道:「这都是她的命,得认!」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充斥着鼻尖。
我的腿断了,日后只能装假肢生活。
我呆呆望着窗外,下起了初雪,十年前的院子门外一个小女孩眼睛亮闪闪扑进我怀里。
说冬天好冷,可是姐姐的怀里很暖。
……
护士见我醒了,叫了民警给我做笔录。
我一五一十将事情陈述后,民警告诉我。
最近半年好几起连环杀人案都跟那个男人有关,他们其中一名调查员也是死于他手。
这次终于抓到他了,还得多亏我报案。
我手紧紧拽着床单问民警:「那两个女孩子呢?她们怎么……怎么样了?」
泪无声落下。
「都死了。」
民警叹了口气。
「如果不是我……」说着我抽噎起来,牵动脚下的伤口。
「嘶……」疼得我龇牙咧嘴,额头冒出冷汗。
民警安慰了我几句,谁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
我问:「那她还有没有别的家人?」
「没有了,你好好休息。」
14
一个月后,凌阅来接我出院。
他薄唇紧珉,推着轮椅在湖边停下,双目无神看向湖边。
「为了一个死去的人,毁了自己,值得吗?」
我仰起头,目光坚定看向他。
「值。」
「后悔吗?」
「不。」我毅然决然。
要说后悔也有,就是何倩,因我而死,多少夜晚都能梦到她掐着我的脖子,问死的怎么不是我。
可这也非我本意。
他转头看了我一眼,眼底藏着星辰大海。
我扬起嘴角。
「怎么,凌律师,要举报我吗?」
他捏了捏我的脸颊,扯唇一笑。
「那可不行,你进去了,我没老婆可怎么办?」
我的眼泪簌簌而下。
凌阅是我的男朋友,他知道我还有个妹妹,我的过去他什么都知道。
做这个决定是瞒着他的,我知道他不会同意。
他擅长用法律的手段让坏人绳之于法,两年前韩雨父母入狱也是他一直在搜集相关的证据。
他说我的事便是他的事,坏人就该受到惩罚。
可辗转两年当初罗彩的事还是没有进展。
韩雨霸凌的痕迹已经被尽数抹去,我的妹妹也没办法再张口陈述冤情。
我知道他尽力了……
他已经帮了我很多,有些事我只能自己去做。
一年前,我知道韩雨住在这便搬进了这个小区。
一直找机会了解她。
可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沉默寡言,我一直没找到机会。
直到两个月前,听同事说起我们住的附近不太平,有好几起连环杀人案。
经常伪装成外卖员,专挑单身女性下手,让我门口放几双男士的鞋,最近不要点外卖。
如果看到门口有被做标记,那说明你被盯上了。
千万要将标记抹去或者出去住一段时间。
起初我也很害怕,想等凌阅出差回来就让他搬过来一起住。
直到那天晚上回家,看到门口做的三角标记。
时机到了。
再等下去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
我心里暗暗做了决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