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湖心亭来转悠是孟老太太亲自提出来的,所以发现有人私下议论之后她也没有怀疑到沐星天,而让孟老太太在意的是两个丫鬟之间交头接耳的内容。
沐星天看着老太太竖着耳朵将所有对话都听在耳朵的情景,嘴角微微上扬,一闪而过之后也露出了好奇的模样。
“你怎么说是大小姐策划的一切啊,我明明听说是柳姨娘和二小姐两个人里应外合起来,想要污蔑叶大夫对二小姐图谋不轨,然后逼迫叶大夫入赘沐家和二小姐在一块呢。”
“那天晚上的事情看起来好像是这样,不过我和你说啊,我可是偷偷看到了。”说话的丫鬟故意将声音压低。
“你偷偷看到了什么?”惹得人好奇。
“你知道叶大夫身边的颜折书童吗。”
“知道啊,也是一个风流人物长的很标致呢。”
“那天下午我亲眼看到颜折书童拿着书信和荷香苑的白灵见面了。”
“白灵姐姐?颜折和白灵见面做什么。”
“还不是给叶大夫当传话人,按着书信给白灵姐姐然后让白灵姐姐给二小姐。”
“啊。书信?什么内容。”
“谁知道呢,不过看当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估计是约二小姐到偏房的事情。”
“是有这个可能,不然偷偷摸摸传什么信呢。”
“二小姐本就喜欢叶大夫,但是也一直止乎于礼,从来没有做过逾越的事情,那天晚上叶大夫约二小姐到了偏房,因为二小姐本就喜欢叶大夫,之前叶大夫多次拒绝,所以一份书信让二小姐看到了希望,这才去了偏房。”
“居然还有这样的事儿!”
“是的啊,所以我才怀疑是大小姐的阴谋啊。”
“怎么说?”
“大小姐和叶大夫是师徒,她让颜折去约二小姐到偏房,二小姐爱慕叶大夫,以为有希望更进一步才冲昏了头脑去了偏房,结果叶大夫各种拒绝,二小姐才魔怔了,她为了叶大夫做到了主动上门的地步,叶大夫也不要她,她自然是威胁叶大夫娶她,没想到正好中了大小姐的圈套。”
“听你这样一说,难道真是大小姐在背后搞鬼?”
“大小姐以前受尽了大夫人和二小姐的欺负。你想想,从大小姐回来之后大夫人和二小姐的遭遇如何,一次又一次的日况俞下,夺了大夫人的名号,现在甚至二小姐还被赶出沐家,多不好听啊。但是大小姐呢,在沐家作威作福,还得到了沐家的管理权,现在哪里可以同日而语。”
“这倒也是,不过你看到了颜折偷偷传递书信,这件事情怎么不告诉老夫人?”
“我哪敢去说啊,颜折也是私下见白灵姐姐,压根没有其他人看到,而且这件事情二小姐也没有提,估计信件也给二小姐烧毁,所以没有证据,二小姐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可是你不是看到了吗,你也算一个人证啊。”
“你是荷香苑的人,你当然这样说,我可是在碧林园做事,二夫人本就不爽大夫人和二小姐,现在这个机会让二小姐赶出了沐家,她开心的敲锣打鼓,我再跑去给二小姐当人证,二夫人会扒了我皮,而且我也怕大小姐啊。”
“你怕她什么?”
“现在大小姐可是老夫人身边的红人,掌管了沐家一半的权利不说,在沐家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我要是得罪了大小姐还不是吃不了兜着走,而且老夫人也不会相信我的话。”
孟老太太突然冒出了声音:“谁说我不信。”
“啊,老夫人……”
刚刚说话的两个丫鬟立马跪在了地上害怕的颤抖起来。
沐星天故作样子的凶狠说道:“谁让你们在背后编排的这些话的。”
她们欲盖弥彰的说道:“我们……我们什么也没有说。”
孟老太太质问:“你们刚刚说的是否属实!”
“我们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不知道。”
“老夫人,我们不过是在乱嚼舌根而已,你不要放在心上。”
“到底是乱嚼舌根还是有事说事,我听的一清二楚。”
婢女跪在地上磕头说道:“老夫人我们不敢了,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求老夫人放过我们。”
“老夫人,我们只是闲来无事私下乱说话而已。”
孟老太太看她们害怕的模样,说道:“你放心,我不会要你们出来指认大小姐。”
孟老太太倒也看出了她们的害怕,她们是怕说出了这件事情得罪了沐南衣而导致沐南衣报复。
孟老太太说道:“这件事情只有在这里的我们几个人知道,出了湖心亭谁也不知道你们说了什么。”
孟老太太说完之后地上人儿颤抖的幅度小了一些,不过她们小脸苍白,看起来似乎受到不小的惊吓。
孟老太太疑惑沐南衣现在在下人眼里居然有如此的威严感?
“你们都叫什么名字,在哪做事?”孟老太太故意岔开话题问道。
孟老太太没有继续逼问细节,毕竟她们的对话孟老太太也听得一清二楚,看着她们胆战心惊的模样,孟老太太更加肯定她们说的话都是真的。
跪在地上的两个丫鬟老实回答老夫人的话:“我是荷香苑的蕙珍……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蕙珍一副想要撇清关系的模样,孟老太太瞥过了视线。
沐星天看了蕙珍一眼,点到为止,过了……可就假了。
另一个就是亲眼看到颜折和白灵见面的人,她说道:“我在碧林园做事,我叫喜鹊。”
蕙珍和喜鹊两个人说的有板有眼,而且加上看到的‘真相’的人是碧林园的喜鹊,反而更加真实性,孟老太太脸色有些难看。
沐星天对着孟老太太说道:“祖母,这件事情还有些蹊跷,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所以祖母还是稍安勿躁,不要误会了南衣妹妹才是。”
孟老太太深吸一口气说道:“你和我一块去牡丹别院。”
沐星天点头和孟老太太转身离开,蕙珍和喜鹊看到他们离开的背影顿时松了口气,总算完成了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