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朝廉惊恐的看着沐南衣,那个可是有毒的茶水啊,沐南衣就这么毫不犹豫的喝下去?还真是个狠人。
沐南衣拿着空茶水杯说道:“还真是奇怪,不是说这杯茶水有毒吗,章院首检查过了,薛妃抿了一小口吐血,思烟还说亲眼看到我下了毒,怎么这个有毒的茶水薛妃喝了一小口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我整杯茶水喝下去半点反应都没有,这个毒难道分人吗,知道是我喝这个毒就没用了?”
毒药也是看人的,沐南衣百毒不侵,这点聿亲王也知道,所以当沐南衣喝了那杯茶水之后聿亲王就知道她要干什么。沐南她就是故意用这样的办法来让人觉得这杯茶水里面没有毒,薛妃、婉仪公主还有思烟都在说谎!
聿亲王嘴角勾起了笑意:“真是好笑,章院首说这茶水是毒药,思烟说亲眼看到下毒,婉仪公主说看到迦南公主斟茶,薛妃也说是喝了茶水吐血……之前不相信乐兴宫的人集体来污蔑沐南衣,现在看来还真有这么回事呢。”
聿亲王一句话打脸了整个乐兴宫的人,一时间乐兴宫里的人人人自危害怕得不敢说话。
聿亲王撇了章院首几眼:“章院首人真是老了,这么简单的银针试毒都可以试出问题,我看这个太医院院首的位子是要换人了,章院首告老还乡吧。”
聿亲王一说章院首腿一软倒在了地上,他看了堇色太后一眼,但是这个时候太后脸色难堪,早就没有了主动权。
司徒朝廉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说道:“章院首的确是老了,普通的茶水可以检测出有毒,的确不太适合当院首之位,朕看太医院内的夏青学识能力都不错,就升他为院首吧。”
章院首是堇色太后的人,太医院的势力说大不大,但是说小不小,后宫内院的所有病情都逃不过太医院的眼线,而所有需要入口的药物都由太医院打理,而院首是太后的人,那么太后想要那个妃嫔不能怀孕,想要那个妃嫔死,想要谁怀上龙种,想要利用太医院再暗中动什么手脚,还不是在太后的控制中。
但是今天这样的事情发生,薛妃和婉仪公主能够对付沐南衣就算了,但是没想到被沐南衣反将一军,连章院首的官位都保不住了,太后的脸色顿时难堪。
那个夏青不过是普通的走街大夫,在太医院并不受重用,而且夏青还是聿亲王举荐到了太医院的,明摆着就是聿亲王的人,被这么一搞,太医院估计会来一个大洗牌。
堇色太后不甘心的说道:“不过就是试错了,章院首在太医院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聿亲王说道:“太后这话可说错了,皇上正是因为看在章院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才让章院首告老还乡,不然章院首把普通茶水试成毒药,差点害得迦南公主坐实了谋害薛妃的罪证,这可不是一句试错可以解释得。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下一次会不会给太后或者皇上的补药拿成是毒药呢。”
章院首跪在地上颤抖着,他为医这么多年,不可能把茶水试错了,但是现在却无可厚非容不得章院首狡辩,只能认栽。章院首有些犹豫,应不应该一口咬定,他银针试探并没有出错?
司徒朝廉看着章院首问道:“章院首有什么想要说的,难道你是要告诉朕,你是被人收买才会试探出迦南公主喝下去的茶水有毒?”
司徒朝廉一句话断了章院首的念想,他要是说不是……那么就是章院首医术不济,但是明明章院首不可能会判错,无非就是章院首要承认自己没用了,而章院首要是说是……那么就等于在说薛妃收买了章院首。
堇色太后不可能保下章院首的,毕竟太后不能会舍弃薛妃。
章院首结结巴巴说道:“老臣老了,是时候卸甲归田……”章院首只能承认自己的医术不精。
堇色太后握紧拳头,这究竟怎么回事,那碗茶水里面肯定是有毒的,薛妃和婉仪公主不能做这么漏洞百出的算计,可为什么沐南衣喝了茶水会没有事情?结果还害得堇色太后得党羽损兵折将。
司徒朝廉眼神阴冷的看着薛妃和思烟,这两个人脸色惨白,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料是没有想到沐南衣居然喝了有毒的茶水居然一点事情都没有。
司徒朝廉冷冷的说道:“薛妃,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司徒朝廉看着薛妃的眼神只剩下厌恶,原本司徒朝廉对薛妃也没有什么好印象,不过是薛家安排道宫内的人,薛家以前培养出了皇后,现在成了太后,自然还想要再培养出一个皇后来,薛妃是太后的人,单凭这一点司徒朝廉就不会对她有任何的好感。
薛妃脸色苍白地跪在地上说道:“臣妾……臣妾没有说谎……”薛妃震惊不已,奇怪,怎么会那样,那个茶水里面明明是薛妃准备好的毒水,不可能没有任何作用的。
难道沐南衣换过了茶水?不可能!众目睽睽之下沐南衣如果调换了茶水怎么可能有人不知道呢,而且沐南衣压根没有靠近过茶水,那么这一切怎么解释?
司徒朝廉大怒:“你的意思是……在场的所有人眼睛都瞎了?茶水里面压根没有毒,你的婢女却污蔑迦南公主在茶水里面下毒,而你也说是在喝了沐南衣给你的茶水之后中毒吐血的,那你怎么解释迦南公主喝了茶水之后怎么事情都没有?还是说毒根本不是在茶水里面,是你自己吃了有毒的东西,然后和婉仪公主和乐兴宫的人一块设计陷害迦南公主!”
薛妃跪在地上颤抖起来,不是的,不应该是这样,薛妃和婉仪公主计划得这么周全,整个乐兴宫都是薛妃安排的人,沐南衣和薛妃发生争吵,接着薛妃中毒,沐南衣定是难辞其咎,她都为了陷害沐南衣而重伤自己,沐南衣居然还可以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