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带兵打仗处理正事还行,现在站在这里来卖东西,还是卖女人的东西,倒还真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姑,姑娘,您手中这个玉镯,这个玉镯一个魔石。”
刃蹇挠了挠头,他每个月100块魔石的俸禄,这么一个成色不好的小玩意儿,一个魔石应该也不贵吧。
小妇人听到刃蹇的话,看向刃蹇脸上带着些愠怒。
“你这小生,怎可如此逗弄小妇人,一个小摊上的普通镯子罢了,这么普通的玩意怎的这般贵,黑心”
刃蹇听姑娘这么一说,更加手足无措起来,倒是卖也不是,不卖也不是了起来。
“那姑娘你说,要多少魔石才买。”
刃蹇看着姑娘,只能糯糯开口询问。
“喏,不用包起来了,我戴上便好。”
看着小妇人戴着玉镯,欢欢喜喜的离开,刃蹇低头看着自己手中小妇人递来的二两碎魔石,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罢了,不够再给老头补上好了。”
小摊上人来人往,莺莺燕燕都围了上来,胭脂水粉的香味让刃蹇忍不住喷嚏连连。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已经黑了下来,集市上的人也渐渐变少,刃蹇看着摊位前堆起来的碎石,有些不好意思。
他从跟了魔尊开始,还从未见过如此多的碎石,但愿那老头儿出来不会怪罪。
皎洁的月色给安静的集市上镀上了一层银辉,其他小贩看着刃蹇一脸妒忌的离开,只剩刃蹇一人在摊位上,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依旧挺拔的站在原地等待。
突然,摊上一对在月光下泛着浅色碧绿光芒的耳坠吸引了他的注意。
看着耳坠,刃蹇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了一个女孩儿巧笑嫣兮的模样,想到女孩当初冲自己温婉一笑的模样,他的嘴角忍不住上扬。
刃蹇伸出手,小心的把耳坠包了起来,放入一个小巧的锦盒中,摸着锦盒的纹路,他只觉自己的心跳似乎都有些加快。
“刃蹇,回去吧。”
夜渊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刃蹇捏着锦盒的手不由得一紧,慌忙把锦盒放入怀中,这才转身。
“魔…公子,已经好了吗?”
夜渊看向刃蹇,脸上挂着抑制不住的笑意。
“瓷儿见到本尊的玉簪,一定会喜欢的。”
看他这样,刃蹇乖乖的跟在他的身后,心中倒是充满了好奇。
“哎呀,怎么这么……”
听到老头的声音,刃蹇的心紧了紧,他伸手,一个装有十块魔石的锦包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今日几个姑娘来买,我不知价格,所以……”
刃蹇有些磕磕巴巴的解释,对面老头脸上的笑意却越发的放大。
“你小子可真是个做生意的好材料,竟然足足比我往日多卖出了八两碎石。”
刃蹇拿着锦袋伸出去的手顿了顿,一脸的不可思议。
这才想起来,他的那对耳坠似乎还没有给魔石,感受到身后魔王大人探寻的视线,刃蹇的手紧了紧,把锦袋又收入了空间。
“既然没少,那我就先随少爷一起回去了。”
刃蹇再不等老头儿回答,就跟着魔尊一起,倾刻间消失在了原地。
只是夜渊没想到,如今已是半夜三更,曲瓷儿竟然还未归来。
看着冷清的寝宫,他心中忍不住开始担心起来。
“刃蹇,去查一查百合和碧玉去了何处。”
刃蹇领命而去,心中也忍不住有些担心。
此时的百合正无聊的躺在桃花林不远处的梧桐树上。
如今皮炎平依旧在修复中,没了他在耳边聒噪,似乎连做任务都没了兴致。
“瓷儿,你果真在这里。”
听到夜渊的声音,曲瓷儿坐起身来,看着一脸疲态的夜渊,心中有些动容。
“大战结束了?”
夜渊点头,坐在曲瓷儿的身边,语气中带着惆怅。
“结束了,可是魔界恐怕短时间内是没办法恢复原来的强盛了。”
百年前魔族和神族大战,他和墨白两败俱伤,可惜墨白虽受了重伤,却还依旧在神界。
只可惜他们魔族却从此没落,如今他总算找回记忆,可是魔族的气血短时间内恐怕是难以恢复。
曲瓷儿看着有些颓废的夜渊,反手拿出了一坛酒。
“喝吧,一醉解千愁。”
夜渊看着月光下曲瓷儿晶亮的双眸,一把接过灌了起来。
一坛酒很快就被他喝完,酒意上头,夜渊突然觉得自己开始迷糊了起来,连面前的曲瓷儿都变成了两个。
“瓷儿,你猜我今天做了什么?”
夜渊喝的满脸通红,他一把抱住曲瓷儿,满脸的自豪。
曲瓷儿料想到他的酒量差,却没想到竟然差到了这种地步。
“瓷儿,你是不是喜欢上墨白那个小白脸了,你现在都不敷衍我了。”
看曲瓷儿不说话,夜渊突然想起现在这个地方分明是神界。
看着夜渊委委屈屈的小模样,曲瓷儿甚至都有些怀疑他是不是被皮炎平给附体了。
男人抱着她死活不愿意撒手,如同一个只知道腻人的孩子一般。
看着这样的夜渊,曲瓷儿倒是有些想念那个冷着脸叫自己女人的“小屁孩”,至少不会这么缠着她。
“那你今天做了什么?”
曲瓷儿挣扎不开,又不想伤到他,只能耐着性子询问。
“瓷儿,今天我去给瓷儿准备礼物了哦,瓷儿你看。”
夜渊伸手在自己袖口摸了摸,却一无所获。
他看了一眼“一脸期待”的曲瓷儿,又赶紧在胸口掏了掏,脸上突然就绽放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瓷儿你闭着眼睛,我给你戴上。”
看着一脸跃跃欲试模样的夜渊,曲瓷儿闭上了眼睛,却在下一刻迅速挪到了一旁。
看着夜渊一把把手中的白玉簪子插下的模样,曲瓷儿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如果她没躲开,这会指不定就已经脑袋开花了。
“瓷儿,你是不是不喜欢我给你准备的礼物,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曲瓷儿没想到喝醉酒的夜渊竟然会这么幼稚,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奔过,她捏了捏拳头,最终还是划手为刀把夜渊一把砍昏了过去。
夜渊倒在曲瓷儿怀中,手中的白玉簪子叮咚一声掉在树干上,径直朝地上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