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瓷儿半倚在贵妃榻,看着躺在洁白大床上呼呼大睡的小家伙。
“皮炎平,打开我的详细资料”
【快穿任务执行者:曲瓷儿
系统:皮炎平
颜值:95
身材:96
智商:90
武力值:47
积分:826】
看着自己已经八百多的积分,曲瓷儿有些无聊的躺在躺椅上。
上一个世界的记忆很是模糊,她只有在想到任务碎片的时候,心脏才会钝钝的疼,可是却没有一丝丝的记忆。
“皮炎平,我上个……”
【宿主,这个位面的灵气比较浓郁,皮皮先睡觉吸收吸收灵气提升一下自己,宿主有需要再来哦。】
皮炎平赶紧闭上眼睛假寐起来,他可不想回答宿主那些关于上一个世界的问题,毕竟人都要向前看不是。
皮炎平抽了抽鼻子,想到白发苍苍的宣强临死之前活生生从自己心脏剜出来碎片时满床的鲜血,皮炎平就觉得自己有些浑身无力。
他虽然只是一个系统,但是他真的很晕血好伐。
而且宣强陪了他和宿主几十年,皮炎平心里也早就已经接受了他,所以到现在回想起来,他都还是有些难受,都怪自己能力不足,没法从男主身体中提炼出碎片,还让宣强在生命最后的时刻体验了一把剜心之痛。
曲瓷儿躺在贵妃榻上,看着头顶纯白色的帷幔,还是有些无聊的从塌上坐了起来。
肚子里感觉空空荡荡的,曲瓷儿看了一眼依旧熟睡的小奶娃,起身直接进了厨房。
厨房里果然有了新鲜的蔬菜,曲瓷儿看了看手边的茄子,心念一动,整个茄子的皮就自然脱落。
曲瓷儿把没了皮的茄子用刀切成丝,裹上面粉,又撒了些盐直接就上油锅煎了起来。
厨房里并没有什么别的调料,能有包盐估计就已经是小丫鬟费尽心思弄到的。
不过这一点都耽误不了曲瓷儿想要做美食的决心,她从木制橱柜里拿出一颗白菜,熟练的剥开,又从灶台中翻出了几颗红艳艳的辣椒,一盘辣白菜很快就色香味俱全。
皮炎平在识海里,眼巴巴的看着经曲瓷儿的手做出的美食,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上一世,宿主没少跟崔韵学着做菜,宿主把宣强养的胖胖的,倒是也没落下他,每日也都把他喂的饱饱的。
“想吃?”
皮炎平吸溜一口已经快要流下去的口水,忙不迭的点头。
“那你把我上一个世界的记忆还给我。”
听到曲瓷儿的要求,皮炎平摇头。
【宿主,主系统抹除的宿主记忆,皮皮也没办法。】
【而且宿主你不要好奇了,毕竟你也回不去了,人要向前看。】
曲瓷儿点了点头,端着白粥和简单的两个菜直接去了偏殿。
她心底也并没有想寻回记忆,甚至都有些逃避,既然如此,那就先做这个世界的任务再说吧。
床上的奶娃子在曲瓷儿离开的瞬间就醒了,他现在身体还小,格外需要睡眠,所以才会在那女人的怀里睡了。
想到女人怀中的百合香味,奶娃子肉嘟嘟的小脸蛋上突然就有些泛红,如同年画上的胖娃娃一般惹人喜爱。
“小娃娃,这么快就醒了嘛?”
奶娃子感受到捏自己小脸蛋的手,刚想到施法,却看到自己白嫩的小手上空空如也。
他传导法术的法戒呢,怎么会不在手上?
“小娃娃,你好可爱啊。”
小丫鬟看着一脸懵逼的奶娃子,只觉得心都化了,她终于忍不住下手,满足的使劲揉了揉奶娃子肉嘟嘟的小脸。
“放开。”
憋了半晌,奶娃子终于憋出了两个字,听到他说话,小丫鬟这才开始正视他。
小小的奶娃,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满是威严,和他对视了半秒钟,小丫鬟的心颤了颤,赶紧收回了手。
“碧玉,吃饭。”
听到曲瓷儿叫自己,小丫鬟赶紧小跑着离开了奶娃子身边,这奶娃子太奇怪了,这么小的孩子,身上怎么会有神尊一样的威严。
“仙子,这孩子太奇怪了,我们还是把她送回去吧。”
曲瓷儿扶住扑在自己怀里的小丫鬟,感受到小丫鬟的颤抖,原本想要把她推开的手顿了顿。
“怎么了?”
碧玉的嘴张了张,看着老神在在穿着到小腿肚白纱裙走出来的男孩,赶紧闭上了嘴,不敢再说。
“这是我捡来的那孩子?”
曲瓷儿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已经到了自己腰间的孩子,这孩子是吃化肥长大的吧,这也太快了些。
“是,仙子。”
碧玉点了点头,她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在男孩的注视下,竟然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我叫夜渊。”
看着小男孩自我介绍后径直走到桌前,曲瓷儿觉得整个世界都玄幻了。
她突然觉得这三百积分简直就是系统送她的,这么大的孩子,还用她怎么养?
“这是何物,好吃。”
曲瓷儿大方的坐在夜渊对面,看着一脸认真盯着筷子上夹的煎茄子的夜渊,有些摸不着头脑。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孩子今天才是破壳的第一天吧,怎么就会用筷子了?
皮炎平也很疑惑,照这孩子这么长下去,恐怕明天后天就能成年了,难不成星辰碎片在这孩子体内?
“小渊,你吃的这个叫煎茄子。”
夜渊点了点头,把筷子上的煎茄子放进口中,看向曲瓷儿一本正经。
“我叫夜渊。”
曲瓷儿点了点头,不打算再和他纠结这个问题。
两人安安静静的吃了一顿饭,曲瓷儿吃完,满足的站起身揉了揉自己的肚子,看向殿外的夕阳。
“我要出去消消食,你们俩要不要去。”
碧玉看了一眼端端正正坐在桌前的夜渊,赶紧点头。
“仙子,奴婢和您一块去。”
看着两人离开,夜渊看了一眼金灿灿的夕阳,站起身又回到了床上。
他发现自己似乎躺在床上睡觉才能长的更快一点,既然如此,那就趁那两个聒噪的女人离开,还是快些长大吧。
记忆断断续续,夜渊躺在床上,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满是沉思。
他到底是谁,混乱的记忆中他似乎听到有人叫他夜渊,可是现在细细想来,为什么他又觉得这个名字并不是自己的。
夜渊想要捋清楚,可是脑袋突然就如针扎一般痛了起来,他捏紧身下的床单,白嫩的额头上密密麻麻布满了细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