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再和皇后娘娘赌气,宫里都在传,皇后娘娘和魔王有染。前几日的人魔大战,就是魔王为了劫走皇后娘娘才开战的,后来也是因为皇后娘娘才退的兵。估计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然皇上怎么会接连几日都避而不见?”那宫女说完满脸得意的摸了摸刚戴在手腕上的和田暖玉手镯。
“那皇上最近都留宿在哪呢?”沈雨凝好奇的问道。
“回小姐,皇上每日都在御书房处理公务,每夜都忙到很晚!除此之外并无女子侍奉。”那宫女早看出沈雨凝的心思,也知道沈雨凝这重身份,心里明白她早晚都是要进宫封妃的人,现在巴结正是时机。像沈雨凝这种有娘家势力撑腰的女人,完全要比那个没有任何依仗的皇后娘娘在这后宫活的长久。
“多谢这位姐姐!”沈雨凝微笑着说道。
“沈小姐客气了,奴婢春雪,在漪澜宫伺候,小姐不日荣升,春雪愿效犬马之劳。”自称春雨的女子说着,恭敬了行了个礼。
“你是个聪明的,我记住你了!若真如你所说,定当一起富贵!”沈雨凝得意的笑着说道。
“小姐美貌,定然能宠贯后宫!”听沈雨凝答应了,春雪赶紧跪下说道。
“起来吧!瞧你是个机灵的,以后你就跟着我吧!”沈雨凝傲娇的说着,摆手让春雪起身,自己径直的走了出去,刚刚的不快一扫而光。
春雪喜滋滋的跟了上去,心中激情满怀,准备跟进自己的新主子大干一场。她上一任主子岳楚香,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了,她当时就守在门外,并没有听到任何动静。香妃的人间蒸发让她完全打消了对皇上的所有幻想,她只想着在宫里跟个好主子,也好攒着银子或者找个依靠。
司马彦阴沉着脸回到御书房,摆手让暗卫跟紧三月,一方面了解三月去了哪里,另一方面也为了三月的安危着想。纠结再三,司马彦还是忍不住跟了过去。
看到可怜兮兮的孩子们,三月心中一酸,想着破屋烂瓦无法让孩子们容身,三月首要的任务是先给孩子们找一个容身之所。自二月跟着司马瑾谋反,月府半数以上的房产都被抄没,想起大婚前二月留给她的那个赤红的匣子,三月快速离开,来到原来的天女府。
越过高高的围墙,三月熟练的来到天女阁,蹲在一棵高高的柳树下将地下的东西挖出来。朱红漆的匣子静静的冒出地面,三月小心翼翼的打开,这是二月留给她的所有东西——满满一匣子的银票和田产房契。
司马彦静静地的躲在暗处,观察着三月的一举一动,注意到三月小心翼翼打开那匣子时,司马彦心中钝钝的一痛。那个匣子他如此熟悉,他曾在月府亲眼见过二月使用,不要想也知道这是二月留给她的。他心痛的并不是三月收下了这匣子,而是她对自己防备的心思。
看到匣子中一打厚厚的银票,三月心中无比惆怅,想当初二月哥哥为了这些东西倾尽了自己的心思,如今兜兜转转全部都到了她的手里,二月也变成了如今的魔王雪峰。时事变迁,如果当初没有来到这京城,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
三月茫然的看着手中的东西,并没有注意身后的司马彦。看到三月愁思满怀的模样,司马彦莫名的怒火中烧。他一向不喜欢三月发愁,更不喜欢三月为别的男人发愁,此时此刻,他真想冲出去将三月手中的东西全部烧成灰烬。
想到艺兴堂的孩子们,三月赶紧收了思绪,将银票放回,带着匣子快速出了天女府。目睹三月离开,司马彦挥手将三月埋匣子的那株柳树连根拔起,自己则一个闪身回了皇宫。
傍晚时分,料理完艺兴堂孩子们的事情后,三月疲惫却开心的回到承乾宫。奔波了一日,终于为孩子们安置了一个温馨的家,想着白日里孩子们的笑脸,三月心中一股暖流回荡,很快躺在床上睡着了。
看着床上单薄的身影,司马彦心里又疼又气。千年的相处,十世的情缘,三月终究还是没有学会去依赖他,他气为什么三月不能给他一个解释,哪怕是一个很牵强的理由,他都会毫无犹豫的接受。可最终三月还是选择去寄希望于二月,连住房这样的事都不愿意向他求助。
感觉到有人,三月有些心惊的醒来,自从司马彦搬去书房,三月好多次都会惊醒。
看到三月惊醒的模样,司马彦心一软,软下声音问道:“月儿,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看到司马彦毫无温度的表情,三月心里一凉,这样的神情她在记忆中看到过九次,承载了她九世的痛楚。三月有些落寞的说道:“你想听什么?”
“无论什么,只要你说,我都会信的!”司马彦一字一句的说道,心中满满的酸楚。
“是吗?这样的话你曾说过九次,每一次都选择了相信自己,这次你真的会信我?”三月有伤情的说着,努力忍着严重的泪水不让它滑落。她心里很明白,司马彦问出第一句话的时候,已经意味着他有了判断,无论自己再说什么都无济于事,这样承载了飓风性情的司马彦让她觉得无助。
司马彦冷冷的看了一眼三月,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心中痛的无法呼吸,心里想着:“原来,由始至终,他在三月眼里都是不值得被信任的,原来她最依赖的人从来都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神仙,原来都是自己自以为是!”司马彦在心里和自己较劲,赌气不回头看三月。
看着司马彦决绝的背影,三月的眼泪簌簌的落下来,心想着:“如果这样可以避免你拿天下苍生和他对抗,那么我宁可被你误会,被你再次伤害,哪怕再丢掉一次姓名都在所不惜,可是,风哥哥,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信我一次?”
静静的立在窗口,清冷的月光伴着寒冷的秋风一股脑的倾泻在三月薄弱的身上,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她正准备关窗时,突然一只手伸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