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芳儿有了身孕,司马瑾对她的态度由自生自灭转变成百般宠爱,芳儿在信王府的地位也水涨船高,完全不是最初进府的通房丫头。
得知芳儿有孕的消息后,萧贵妃气的呀了三个青花瓷花瓶,将司马瑾叫进了阳福宫。
“你怎的如此糊涂,秦丞相现在是我们最大的助力,你怎么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宠信一个贱婢,赶紧处理了她。”萧贵妃怒不可遏的吼道。
“母妃开恩,芳儿已经怀了我的骨肉,太子确诊是男胎,儿臣成婚多年未有子嗣,受了多少风言风语,这次芳儿若能诞下皇孙也算大功一件!”司马瑾跪着祈求道。
“瑾儿,你知不知道,太子娶了天女,就等于麻烦了一柄双刃剑,伤人也伤己,如果我们不努力死的就是我们。秦相是我们在朝堂的一大助力,如果这时候得罪他,我们就等同自断臂膀,恐怕在没有机会参与夺嫡之争,为了一个女人你值得吗?你甘心吗?”萧贵妃气急了,反而镇定了下来,对着司马瑾苦口婆心的劝道。
“母妃,您说的儿臣都知晓,都明白,但儿臣实在不忍心杀了我的骨肉,他也是您嫡亲的孙子呀!母妃!”司马瑾悲痛的向萧贵妃恳求着。
“瑾儿,你糊涂啊!一个贱婢的孩子而已,你怎么能如此没有骨气下跪哭求,芳儿那个贱婢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萧贵妃气急败坏的说道,她实在想不明白自己怎么生了这么个没脑子的皇子。
“和芳儿无关,都是儿臣的错,求母后饶了了芳儿吧,儿臣真的十分想要这个皇子,儿臣等不起了!”司马瑾言恳意切的祈求道。
“瑾儿——”萧贵妃还想再说什么,见司马瑾跪下地上的身子轻微颤抖着,显然是真的伤心了,忍不住软下口气说道:“留下孩子可以,但必须去母留子,将孩子过继道王妃名下,这样我们对秦相也有个交代,你若还是不肯,本宫现在就命人杀了芳儿。”
司马瑾直直的看着自己的母妃,泪水簌簌的落下来,不得不妥协的说道:“儿臣但凭母妃做主!”
“男儿有泪不轻弹,为了一个贱婢也值得你这样?”萧贵妃不屑的说道,语气重尽是恨铁不成钢的愤怒,看司马瑾愁苦的表情,又忍不住的软下口气说道:“收起你的眼泪,自古帝王多无情,你也该接受些教训了,先退下去反思吧,剩下的事本宫来处理!”
“谢母妃!”司马彦收了眼泪,万般愁苦的对着萧贵妃拜了一拜,踉跄的离开了皇宫。
司马瑾走后,萧贵妃亲自请了丞相夫人秦若水的母亲入宫喝茶,陪着笑脸保证司马瑾会去母留子,生下的孩子过继道秦若水名下。丞相夫人因着秦若水嫁入信王府后的郁郁寡欢本就十分不满,这会又多出一个贱婢怀着的庶子,更是气不打一出来,话里话外说了好些个不满的的话,惹的萧贵妃十分气恼。偏自己生了这么一个不争气的情种,只能气的咬碎了一口银牙望独自里咽,如同吞了只苍蝇般恶心。
司马瑾抱着一颗无比愧疚的心将芳儿封为侧妃,又觉得对不起秦若水,每天游走与两人之间,日子倒也平静了下来。
自皇上指婚后,太子府和天女府日日忙碌着收礼入账,接待着各式各样的人,等这些都告一段落,三月疲惫的躺在软塌上,听着紫荆和瑞香念着整理好的礼单。
几日的劳累收货颇丰,礼单总结下来竟有:白银三万两,珍珠玛瑙两箱,绫罗绸缎百匹,珠钗首饰两箱,加上每月的天女份例,皇上的各种赏赐,她也能凑到不少的嫁妆的。想到这些,三月满意的笑了笑,翻身便睡着了。瑞香刚想唤三月起来整理一下再睡就被紫荆拦住了。紫荆轻手轻脚的替三月拔掉头上的珠钗,盖上锦被,拉着瑞香出了房门。
刚出门,瑞香就忍不住问道:“紫荆你为何拦着我?小姐这样睡不合规矩啊!”
“小姐都累成什么样了,还管什么规矩,太子殿下明日就来下聘了,免不了有要忙碌一整天,我们也赶紧去歇了吧!”紫荆说着拖走了还想去唤醒三月的瑞香。
“好吧!你怎么说都有理,不过真的很期待看到明日太子会送什么给小姐?”瑞香边走边说道。
“送什么都好,哪怕是太子殿下送来一个馒头,小姐肯定都会喜欢......”紫荆说着走出来天女阁,声音越来越远,慢慢听不到了。
天女阁院中茂密的大树上,司马彦静静的听着他们的谈话,看着两个人消失的方向不由的一笑。心想着如果他真的送来一箱子馒头,三月会有什么表情?
飞身进去内殿,看着睡得正香的三月,司马彦忍不住低头亲亲了三月眉宇见的桃花印记。指腹轻轻划过三月的脸颊,帮她收起脸颊的乱发。
翌日一早,三月迷迷糊糊的醒来,摸着身边的余温,知道司马彦曾来过。少卿,二十个大箱子抬进了天女府,威风凛凛的暗卫门按耐不住跑出来当了苦力。天女府上下井井有条的忙碌着清点,而韩光带着暗卫很自然的在天女府喝起了茶,直直的看着忙碌的紫荆,不自觉的笑着。
三月刚把下聘的队伍送走,远远的看到从远处走来的二月,本能的想躲开,但二月并没有给她机会。当然三月犹豫着要不要迎接时,二月已到了门口。
“月儿,恭喜你!”二月率先开口,很酸楚的说道。
“谢谢二哥哥,请过府喝杯茶吧!”三月婉儿一笑,对着二月客气的说道。
听着三月疏离的语气,二月心里愁肠百结,苦笑了一下走进天女府。这是他第一次来三月的府邸,如目的都是热烈的鲜红色,明明如此喜庆的颜色却让他觉得酸涩冰冷。
“月儿,这是月府这些年的积蓄和田产铺子的地契,你收好!算是我给你的贺礼!”二月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将手中的匣子递给三月。
三月怔怔的看着二月递过来的匣子,失神而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