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怪梦现在出现的频率又变高了,而且没有规律,霍彦霖这小睡了一会,又出现了。
他对那好听的女生非常好奇,拥有那天籁声音的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呢?人家说人靓声甜,她肯定是个美女。这次,梦境还是停留在被虺甩晕的情景,然后,就醒来了。
在他睡觉的时候,徐艺雄已经将圣物交给黄敏帆了,见霍彦霖睡得沉,徐艺雄没有叫醒他。
又过了一会,他们来到布莱恩特下榻的酒店房间了。
布莱恩特看来精神不错。徐艺雄直奔主题,简单地说了下树叶标本的事情,然后掏出牙刷,对布莱恩特说:“我想找个人,我拿到了一个牙刷,不知有没有用。”
布莱恩特接过牙刷,仔细地嗅了嗅,让后打开窗户,仔细地闻了起来。一会后,他说:“可能那人在下风向处,我们等会出去走走,应该很快就可以找到了。”
打铁趁热,如果那人逃到境外去,就很难找到了,于是,他们马上出发。
他们由徐艺雄开着车,向下风向的方向开去。现在这个点数,车非常多,不一会,他们就堵在路上了,缓慢地移动着。
大概堵了半个小时后,布莱恩特那边有反应了,他说:“我闻到了,虽然很淡,但我肯定,就在右手方向。”
但现在正处在出行高峰,他们想找地方停车,很难,而且现在在中间车道,连靠边都难。
“我先下车吧,我跟着他,等会打电话给你们。”布莱恩特说。
“要不,我跟你一起去?”霍彦霖说。
“不用了,我一个人跟踪还比较方便,你们就放心吧。”布莱恩特说。
也只能这样了。在等红灯时,布莱恩特这就下了车,一会就消失在这“石屎森林”里。
过了将近一个小时,他们才找到了一个车位,竟然要80元一个小时,看着霍彦霖都心疼。
“已经一个小时了,布莱恩特还没来电,要不我们给他打电话?”霍彦霖说。
“再等等吧,现在打电话过去,怕铃声会打草惊蛇。”徐艺雄说。
又等了半个小时,仍然没有任何消息,徐艺雄也按捺不住了,掏出手机,看了一会,终于还是发出了一条信息。
意外的是,不到一分钟,布莱恩特就来电了,徐艺雄听了一会,挂掉电话,对霍彦霖说:“我们去那烂尾楼吧。”
那烂尾楼离这不到一公里,为啥布莱恩特这么久才来电?
徐艺雄说布莱恩特认识那疑犯,刚才一直聊着,忘了给他们打电话。霍彦霖感叹,这世界真小!
这栋烂尾楼足有五十层高,本来是准备建成一栋大型综合商厦,不料老板资金链断裂,跑路了。一直丢空了有十年。
布莱恩特与那嫌疑人就在五十层,爬上去后,才见布莱恩特与一个黑人小伙站在一起,看着比霍彦霖还年轻。那人跟他差不多高,却比他壮上一圈。
那人见到他们,热情地跟他们打招呼。布莱恩特指着那疑犯,向他们介绍说:“这是帕克下士,七年前跟我一起在石油国服兵役。”
徐艺雄跟他握手,自我介绍说:“徐艺雄。”
霍彦霖也跟他握手,作自我介绍。
霍彦霖正想着如何开口,询问关于树叶标本的事情,布莱恩特开口介绍帕克下士了。
“十年前,帕克是作为新兵服役的。他是家中独子,七年前,他父亲病重,想要回家看望,但上级不批。本来,在石油国过了三年,经历过石油国战争的他,见了太多同伴的离去,已经想退役了,而且那时父亲病重也不能回去,年轻气盛的帕克一时想不开,竟然做起了逃兵。而逃跑了不久,美军也陆续从石油国撤兵了。”布莱恩特说。
本来,布莱恩特是最看不起逃兵的,但是他自己现在也相当于是一个逃兵,所以感同身受。
布莱恩特继续说:“逃跑后,一方面,要躲避美军的搜寻,一方面又害怕遇到石油国军队,所以,他避到石油国东南部去,在逃亡过程,他发现了这片树叶标本。”
听到这里,霍彦霖迫不及待地发问:“在哪发现的?”
“别急。”布莱恩特说,“让帕克陈述吧。”
帕克清了清喉咙,说:“当时我身无分文,身上最值钱的,只有父亲在我十八岁生日时给我买的一部手机,但无论如何,我都不愿卖掉换钱,而且,也不敢跟当地人接触。
那时饥渴难耐,最终倒在了一个小村庄旁。我是被一户当地村民救起的。那房间里只有一名石油国妇女与一名7、8岁大的小孩,屋里的男人死于石油国战争。本来,他们应该对我充满了敌意才对,但他们最终还是救起了我,所以我备受感激。
在那休养了几天,我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我平时帮他们做些粗活,已作报答。我将唯一的一把军刀,送给了那小孩,那小孩开心的向同伴们炫耀。
第二天,小孩一早就出去玩了,我一如既往地在屋外做些恢复锻炼,小孩回来时,他手中竟拿着一片特别的已经脱了水的树叶回来。
服兵役前,我的理想是做一名植物学家,奈何家境不好,没能深造,才到军队去了。但我自问对地球的植物非常了解,但我还是不知道那片树叶是属于哪种植物。我问小男孩在哪捡到的,奈何语言不通,一直不知出处。
那小男孩对那树叶很感兴趣,而且我朝不保夕,也不愿向他要那树叶,于是拍了照片作为留恋,以后再找机会回来去找。
第二天,我见身体已经没什么问题了,我穿上了那户男人的衣服,将身上除了手机外的所有东西都给了他们,就告辞了。
一路上我吃些植物、捕些昆虫、小动物果腹,走了十多天,才走出石油国,找到充电的地方。看有信号,我立马拨通家里的电话。不想老爸却已经病死了,而老爸是我唯一的亲人,就是冒险回到花旗参国,也没有意义了。
我当时脑袋一片空白,一直走着,走着,只是不停地走着,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走了多久,竟然进入了中国境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