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汉智跟老丁,将背包、裤子塞得沉甸甸的,走一步都非常吃力,黄燕雯因为手小,拿得不多,霍彦霖的裤子差点就被宝物拉下去了,连忙系紧裤头带。
徐艺雄跟黄敏帆则比较理智,只挑了几块比较大的宝石,不至于影响行动。
因为实在怕影响行动,而且怕弄破背包,封汉智、老丁不得不放弃一部分。
这个石室没有其他人,有两个可能,一是从来没有人进来过,二是这里有机关暗道。
于是,他们再分头搜索。
但是,搜遍了全部,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密室,没发现任何机关。
同时,因为负重增加,大家体力消耗较大,只好停下来吃点东西喝点水。
“看来只有沿路出去了,但是在石门外,也是被困的结果,难道我们要死在这里吗?”封汉智沮丧地说。
其他人没人搭理,也不知如何搭理,只好低头啃着肉干。
拥有巨富又如何,又不能出去。
“走吧,丑妇终须见家翁,我们出去撞撞。”徐艺雄说。
说着,带头出去。只见他一跨出去,又马上在其他人后面出现了,大家不信邪,也跟着出去,结果,又回到这石室里。
他们一屁股坐在宝藏堆里,像泄了气的皮球。
这人一辈子追名逐利,他们现在巨富环绕,却要英年早逝,很是讽刺。
黄燕雯将手中的几颗宝石全数扔向出口发泄,结果,这几颗宝石全数甩到霍彦霖背上,撞得他几乎要吐血。
正要说她,她又随手拿起身边的一只手电筒,向门口一扔,霍彦霖马上起来躲开,以防又被扔中,回头对着黄燕雯说:“姑奶奶别闹了,没渴死,我都已经要被你扔的东西砸死了。”
“哪有那么容易,你不是还好好的。”黄燕雯说,接着又抄起一块黄金,向前扔去,那黄金刚过门口,又从身后飞了过来,霍彦霖连忙闪避,才不至于又被砸中。
霍彦霖转过身来,正要说黄燕雯几句,结果马上发现了不对的地方,说:“刚才那只手电筒呢?”
其他人听后,起来帮忙找,结果翻遍了整个房间,也不见那手电筒的踪影。
“会不会你看错了。”封汉智说。
“不会,我记得我们刚进来时还有四只手电筒,我们统计一下还有多少只。”霍彦霖说。
“不用统计了,是我的那只,刚才我坐下时,顺手放在身旁,然后就被黄燕雯扔了。”黄敏帆说。
只见徐艺雄拿起一包肉干,扔了出去,没有再出现在石室里。
然后又将一包肉干与一块黄金绑在一起,扔了出去,结果,那黄金和肉干又重新出现在石室里。
“如果没猜错,因为某些原因,这些宝藏出不了这个石室,而宝藏外的东西,可以突破出去。”徐艺雄说着,将背包里的宝藏全数拿出。
接着黄敏帆也跟着拿出,接着霍彦霖和老丁也跟着做,到封汉智时,他有点不舍,心存侥幸地说:“说不定,可以带一块出去?”
“钱财身外物啊,出去大把赚,别留恋了,性命要紧。”说着,霍彦霖抢过封汉智的背包,将宝藏全数拿出,扔在地上。
然后他们几个手拉着手,一起出去,临进去的一刻,封汉智还回头望着,依依不舍,霍彦霖连忙拉了他一把,他们几个全数跨出了石门,果然,没有再看到宝藏,他们又进入了另外一个石室。
“大军!”大伙一眼就看到韦大军。
霍彦霖马上跑了过去,手一碰到他,他的反应很大,神志好像不太正常,异常害怕地说:“别吸我!别吸我!”
“你们看那边。”封汉智指了指。
大家顺着封汉智所指的方向望过去,只见石室右方,有三个人在游走着,其中一个穿着现代的服装,年纪最小,应该就是彭小伟。
一个穿着比较陈旧的素衣,长得很是壮实,1米8左右,样子看着有点像托品族族长,应该就是族长的大儿子阿大。
第三个约50多岁,1米7左右,宽额头,穿着一件白色衬衣,手带着一块手表,穿着一条蓝色长裤,跟科学家彭佳木失踪时描述的特征吻合,应该就是他了。
只见他们三个双目无神,漫无目的地游走着。
“阿大跟彭佳木1980年就失踪了,到现在已经有38年了,为什么阿大跟彭佳木好像没有变老?而且,这里不见有食物,他们怎样存活到现在的?”老丁说。
“应该跟墙上的发光石有关,但具体怎样起作用,我没有完全弄明白。”徐艺雄说。
大家将他们三人安放在一旁,他们不像韦大军,像无意识的活死人一样,任凭他们摆布。
对于韦大军,他们不停地安抚,以助他情绪平伏。
这时,大家才有时间细看这石室的布置。
这石室四边与高一样,是一个正方体石室,四墙无见到门,一堵墙上中间,有一个凹陷的地方,形状跟壁画上的权杖一模一样。
石室中心,有一个黑色的半球镶嵌在地上,直径足有1米;黑球延伸出两条黑线,铺在地上,与旁边约3米处的棺椁相连;那棺椁全身是白色的,像是用白色整块玉石做成,看不到一条缝隙。
棺椁足有一米高,长约两米,宽约半米,是一个标准的长方体,跟普通的棺材完全不一样。
如果不是先有壁画描述,我们根本不会认为这个是个棺椁。
棺椁旁边有个白玉盒子,应该就是壁画上存放权杖的容器。
棺椁的另外一头所对应的墙壁,像是一整块白玉。
所有的物品,构成了这个金字塔的墓室。
“刚才听大军说好像有什么东西会吸人,我们现在先不要轻举妄动,别乱碰这里面的东西。”徐艺雄说,“对啊燕雯,你是学心理学的,现在大军可能应恐惧过度而精神错乱,能不能用催眠的办法,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
“可以是可以,但是不知道以大军现在的状况,能问出多少。”黄燕雯说。
现在韦大军已经平静下来,蜷缩在一角。
黄燕雯拿出绳钩,将绳子割开,提着绳子,走到韦大军身旁蹲了下来。
她提起剪短后的绳钩,将铁钩悬停在韦大军眼前,说:“你叫韦大军,等会,这个铁钩子会摆动起来,你要眼动而头不动地望着它,当我数到‘一’,你的眼皮会觉得越来越沉重,越来越想睡觉,当我数到‘二’,你的眼睛会产生一点点泪水,当我数到‘三’,你的眼皮会感到异常的沉重,就开始放松,闭上双眼。”
说着,黄燕雯轻轻摆动铁钩子,大军的眼珠正随着铁钩子转动。
“一!”黄燕雯说。只见韦大军的眼睛渐渐眯小,又睁大。
“二!”黄燕雯继续说。只见韦大军的眼睛迸出了几滴泪花。
“三!”黄燕雯说。只见韦大军的眼皮好像灌了铅一样,不停地往下掉,最后闭上了眼睛。
“你现在身处一个密室,四面只是石墙,没有出口,漆黑一片。
你直接往前走,别怕撞墙,然后你会发现,本该碰到墙壁的地方,什么都没摸到。
别害怕,请继续往前走。
然后,你会看到前面一片光明,是一望无际的沙海。”黄燕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