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众人马上散开。然后举着枪,射向阿努巴。
“不行啊,根本伤不到他,我们要想办法脱掉他的金蝉宝衣。”霍彦霖说。
“你以为是老婆的衣服,说脱就脱啊。”封汉智大声说。
这时,阿努巴身体一矮,向前打了个跟头,一把捡起地上的那把AK,整套动作一气呵成,身手真好!
但这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噩梦。他举起枪,向霍彦霖他们这边瞄准。
见状,他们大骇。
阿努巴没有直接开枪,而是嚣张地说:“你们不是很厉害的吗?快来求我啊,说不定我会饶了你们。”
刚说完,还没等他们开口,他直接对着霍彦霖开了两抢,眼看快要一命呼乎时,黄燕雯跳了过来,挡在他的前面。
两颗子弹打进黄燕雯的胸前,穿身而过,背后炸出了两个大血包。
由于子弹的强大冲击力,黄燕雯整个身体被打飞了,被打进死亡谷的深洞。
霍彦霖伸手去拉黄燕雯,但也只能拉住衣服的一角,撕下了一小片染血的布屑,那是能握在手上的唯一遗物。
黄燕雯像一片脱落的花瓣,飘向深洞。
她脸容很平静,甚至露出微笑,用尽最后的力气,但也说不出任何的声音,凭她的嘴型,霍彦霖知道她是在说:“别死那么快!”
说毕,一口鲜血涌出,随着黄燕雯淹没在那深洞的漆黑当中。
霍彦霖的眼睛早已模糊了,也梗咽了,声音也听不到了,就算,此时的身后,是枪林弹雨。
黄燕雯的一颦一笑掠过大脑;
黄燕雯的一言一句闪过大脑;
黄燕雯死了!
一念之间,就此永别!
霍彦霖仰头望天,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混着着鼻子清稀涕水,落在沙地。
“啊!”霍彦霖大叫一声,宣泄着死别的悲伤,声音盖过了AK的怒吼。
他拿起AK,迎着枪林弹雨,向阿努巴扫射。
“我要杀了你!”霍彦霖愤怒地说。
子弹无情地向阿努巴飞去,但都无功而返。
霍彦霖全身发热,尤其是掰动扳机的手掌,像被火烧一样。
随着最后一颗子弹的射出,手心的温度达到极值,霍彦霖随之往后倒下,不知是中枪了,还是伤心力竭了。
“每夜里漫长梦境盼十分钟相见
看着你便无视阴雨晴天
说着笑这张俏脸逐渐模糊不见
为何不肯进梦境再见一面
流星般闪过生离死别的痛苦
如可以回头我当把你留住
像过客掠过我真悔不当初
我和你之间欠缺什么”
“高佬,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们了。”封汉智说。
“咦,你为什么在这里?还有师兄雄、老丁,如果大军与阿包也在,那就人齐了。”霍彦霖说。
“你不记得了吗?”封汉智说。
“不记得什么?”霍彦霖说,“对啊,阿努巴最后怎样了?阿包呢,还有静宜、布莱恩特、帕克呢?为什么老子住院了,都不来看一眼,太不够义气了吧?”
徐艺雄百感交集,欲言又止。
封汉智说:“你已经躺了有五天了。没想到小子你这么厉害,竟然一颗子弹就将阿努巴打死了,你是不是有什么魔法啊?”
霍彦霖想起了发热的手掌,抬起一看,只见掌心处黑了一圈,像烧焦了似的。
最后一颗子弹射出时,手掌温度达峰,之后,他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了,难道阿努巴的死跟最后一颗子弹有关,跟手掌升温有关?
“在想什么呢?”封汉智继续说,“你侄女回香港了,帕克陪布莱恩特去安装机械手了。至于阿包,她父母接她出国了。”
“对啊,那些怪树叶后来怎样处理了?”霍彦霖问。
“帕克兑现承诺,将树叶寄给之前的购买者,但分文不收,自己留了两片做研究。
那些购买者中,有一个是母校的植物学教授,知道了帕克的背景,邀请他去读研究生,共同研究这怪树叶。
而你的侄女,拿着两片树叶回香港去研究了。”徐艺雄说。
“也算大团圆结局哦,目的达到了,有惊无险。”霍彦霖说,“但有个遗憾,现在还是不知道我的怪梦与树叶到底有什么联系。”
“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跟老丁回去继续研究基因编辑的事。”徐艺雄说着,与其他人推门离去。
“看来,他真忘了阿包为他挡枪而死了。”老丁说。
“记忆是痛苦的根源,他忘了也好。”封汉智说。
“我们以后还是尽量少提起黄燕雯吧,免得他记起。”徐艺雄说。
“就最怕他碰见阿包的父母。”封汉智说。
“放心,我跟阿包的父母聊过,他们处理好阿包的遗物,就会离开的。”徐艺雄说。
“那就好。”封汉智说。
说着,他们走出医院大门,各自忙去。
霍彦霖无聊地翻了一下手机,看了几页杂志,又睡着了。
过了一会,他醒过来了,周围没有病床,没有护士,前面是一条河,原来,他又进入了那个怪梦。
那条虺已经不见踪影了,河面重归平静。
他喉咙干涉难耐,脑袋里响着一把声音,让他重新去摘一个红色果实。
红色果实又被鸟粪弄脏了,脑袋声音又命令他到河边清洗。
来到河边,虺又又冒出来了,一口咬掉红色果实。
这次,它没有攻击霍彦霖,也没有出声,重新钻回河里,留下一阵阵涟漪。
霍彦霖想起那个好心提醒的女人,想要找她,但她哪里还有踪影。
他喝了一点水,在这世外桃源胡乱走走,在一块石碑上,发现了用三角形构成的文字,竟是那未知金字塔里的未知文字!
这时,一把女声响起:“别睡了,够钟吃药了。”
怪梦又醒了。
接过药片,就着开水吞了进去。
抬头一看,只见墙上有着一些异样。
那墙好像在做对流运动,但是不明显,只有很小幅度的变化,就像烈日照耀下的马路上空气对流的那种现象。
霍彦霖擦了擦眼睛,那墙壁上的现象还是一样,说明,那不是幻觉。
“护士姐姐,你看前面那堵墙有什么异样没有?”霍彦霖问。
护士看了看,说:“没什么啊,很干净啊。”
“难道你没看到它在动?”霍彦霖说。
“你眼球震颤了吧?”护士说。
他再观看四周,没有同样的现象,而那堵墙,仍在“流动”。
“你给我吃的是什么药?”霍彦霖说。
“就是普通维生素啊。”护士说,“要我帮你叫医生不?”
“不用了,谢谢,我看多半是眼球震颤,休息一会就好了。”霍彦霖说。
他决定先保密,看看那到底是什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