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莎不情愿地唱起了歌声,不过她有意改变其中的一些旋律,其他人并没有受到催眠。
因为这改变是很微小的,平常其他人鱼也不会受到催眠,所以娜塔莎的父亲与戈登并没有发现异样。
霍彦霖他们随着娜塔莎他们走出“扇贝壳”建筑,涉着水穿过一道水帘,来到了一处宏伟的建筑面前,想必就是他们口中的海神庙。
戈登让其他人留在海神庙门外,他自己则走进海神庙里。
不一会,他拿出一个海螺壳,憋足一口气,吹响了海螺壳。
听到声音后,周围有越来越多的人鱼聚集过来,看样子,全族美人鱼都出来了。其中,有一个比较有气场的、彪悍的中年人鱼,其他人鱼见到我竟然行起了跪拜之礼,看来,他就是族长。
“小登,你聚集族人到海神庙,所为何事?”族长说。
“禀告父亲大人,我今天聚集大家到这里,就是要当众处死他们几个罪人。”戈登说。
谁知族长一脸严肃:“我不是说过要让丸丸的孩子杀他们吗!”
这不单霍彦霖他们,就连戈登也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会当众落他的面子,他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受得了这般,于是说:“可是,可是他杀了我们的守护兽啊!这不该死吗?”
“小登,你还小,所以不知道我也不怪你。你知道吗,我们要尽快培养下一代守护兽,不然,鲨人族一侵略,我们就要面临灭族啊!”族长说,“只有让新生的守护兽尝过鲜血,它才会迅速成长!”
可是戈登非常的倔,看来他今天非娶到娜塔莎不可,他不服地说:“阿特兰蒂斯不是已经浮出水面了吗?鲨人族想要攻击我们并不容易!”
族长扇了戈登一巴掌,愤怒地说:“你为什么就是听不明白呢?”
戈登哪里受过这般屈辱,他不明白父亲为何一改往常,于是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听了刚才的对话,霍彦霖觉得美人鱼的族长并不是娜塔莎口中的暴君,而是一个深谋远虑的领袖啊!
“好了,大家散去吧!”族长说,“辛力加,你跟娜塔莎留一下。”
“娜塔莎,你要尽快完成守护兽的孵化任务啊!我们全族人的性命都在你的手上啊!”族长说。
说罢,他饶有深意都看了霍彦霖他们一眼,然后凑到辛力加(娜塔莎父亲)的耳边低声说着什么。
娜塔莎不敢直视族长,只是低着头点了几下。
回到孵化室后,霍彦霖他们才松了一口气,娜塔莎连忙救醒保罗与加索尔。
见到眼前的美人鱼,刚清醒的两人非常的惊讶,而加索尔的手还不自觉地抖了起来。
“娜塔莎,你们这里有没有酒?”霍彦霖说。
“什么叫酒?”娜塔莎说。
“就是有点苦,喝了以后身体会发热,还有可能会头晕。”霍彦霖说。
“哦,原来你说的是那种红色的液体!”娜塔莎说,“你们稍等,我去拿。”
“加索尔船长,等一会就有酒了,你忍一下。”霍彦霖说。
“呵呵,霍,你真有老头子的心。”加索尔说。
“大家别掉以轻心,刚才那个族长不简单。”布莱恩特说。
霍彦霖不解地问:“什么?我看着还比较正常啊!”
“刚才的那个眼神出卖了他,如果没猜错,他已经看穿我们在装。本来,我想趁着戈登处死我们之前公布阿斯兰的身份,但被他抢先一步搞砸了。”布莱恩特说。
霍彦霖会议族长最后的那个眼神,经布莱恩特这么一说,他也有这个感觉:“那我们该怎么办?”
“如果我没猜测,他最后是吩咐辛力加监视我们的,我们还是按兵不动,在这里孵化,反正还有十天,足够时间给我们想办法了。”布莱恩特说。
话音刚落,娜塔莎拿着两瓶红酒进来了,封汉智见到后,眼睛瞪大,跑到娜塔莎跟前,接过红酒端详,手还有点发抖,夸张地说:“靠,这不是罗曼尼·康帝特级园红葡萄酒,还是1965年的!”
“什么?”霍彦霖不怎么懂红酒。
“这酒可是要几十万啊!”穆罕默德说。
见到酒后,加索尔连忙走了过来,躲过一瓶,直接敲开了瓶颈,还喝几口。
“小心啊加索尔船长,你溅了几滴出来了!”封汉智心痛地说。
“不外如是,还不及我平常喝的散酒来劲!”加索尔说着,又灌了几大口,直接就喝完了,手也渐渐没那么发抖了。
“真是牛嚼牡丹!”封汉智说。
“封,看开一点,酒肉穿肠过,那酒再名贵,还不是一泡尿的事情?”加索尔说。
“娜塔莎,这酒你是怎样得到的?”霍彦霖说。
“好像是从几十年前的一条沉船中获得的,怎么?你们有兴趣,我们这还有好多,我们都不喝这些奇怪的红色液体的。”娜塔莎说。
“不用心痛了,汉智,这里还有很多瓶!”霍彦霖说。
“靠,我一定要带多几瓶回去,那我就发达了!”封汉智说。
“不错,我也可以继续经营我的军火基地了!”保罗附和道。
“你们今晚就放心在这里过吧,我就在另外一个房间睡觉,不会有人骚扰你们的,等会我帮你们弄些食物,你们吃完后好好休息吧。”娜塔莎说着,向他们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娜塔莎给他们准备了一顿海鲜大餐,封汉智喝着红酒,说:“如果这是白葡萄酒,那就更配了。”
霍彦霖躲过红酒:“靠,几十万的红酒你还嫌弃?!”说着,细细品了一口,享受着这顶级的红酒与海鲜大餐。
“你们别喝那么多,戈登估计没那么容易罢休的,我们今晚要小心点,以防他在背后搞小动作。”布莱恩特说。
“就凭那个孬种?哈哈哈,他老爸喊一声,他就屁都不敢放一个了!”保罗有点醉意。
霍彦霖觉得,他父亲在族人面前下达了命令,他应该暂时不敢搞小动作的,但是他还是留了个心眼,控制好酒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