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有点不妥。”霍彦霖说。
布莱恩特一脚踢开石门,只见这房间里脏乱不堪,有个蓬头垢脸的石油国妇女正在屋里来回走着,双眼无神,嘴巴默念着什么,对他们的闯入毫无反应,视他们如空气一样。
帕克上去扶住那妇女,说着不太流畅的石油国话,那妇女望了帕克一眼,傻笑着,没有其他反应,任帕克说些什么,都保持这傻笑。
“那个小男孩呢?”霍彦霖问。
这房间一眼看完,没有可藏人的地方,布莱恩特的话印证了,他没听到这屋里有其他人的心跳。
“布莱恩特,那妇女在说着什么?听着像是在重复说着一句话。”徐艺雄问。
“她就重复说着‘哈哈,飞机来了’。”布莱恩特说。
正说着,这时,门被推开了,进来了一个蒙脸的石油国妇女,手里拿着一碗饭菜,见到他们,吓了一跳,手一松开,饭碗就掉在地上了,饭菜洒了一地,她惊慌地说着,后来,他们才知道,她是在问他们是什么人,进来要干什么?
帕克听到那妇女的话,好像是遇到熟人似的,回过头来,走到那妇女面前。那妇女疑惑地打量着帕克,好像也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没了惊慌,取而代之的是兴奋。他们用阿拉伯语聊了起来,布莱恩特则在一旁给其他人挑重点翻译。
妇女说:“你就是那个阿法芙几年前就回来的那个美军!”
帕克说:“不错,你总算想起来了。在阿法芙身上发生了什么?她儿子呢?”
妇女叹了一口气,说:“说来可怜。你离开了以后,不久,花旗参国也撤军了,恐(yi)怖(si)组(lan)织(guo)极端恐怖组织趁机迅速壮大,那就需要更多的壮丁,然后魔掌就伸到了我们这个偏远小村。
本来,我们村里的男丁已经在石油国战争里死得七七八八了,壮丁的数目自然也达不到要求。
本来,我们以为他们会就此离开,但他们人面兽心,连小孩都不放过,村里的所有超过5岁的小男孩都被抓走了,说是要从小培养,我那可怜的小侄子,就是那时被抓走了,阿法芙为了阻止,被那些禽兽轮奸了。”说到这里,那妇女抹了一把泪,显得非常哀伤。
帕克说:“禽兽!阿法芙就是因为这样疯了吗?后来她儿子回来了吗?”
妇女摇了摇头说:“当时阿法芙万念俱灰,一度想要自杀,我劝了很久,才打消了自杀的念头,但是,从那天起,她就很少说话,每天就坐在门口,看着她儿子离开的方向,盼他回来,一等就是两年,这两年来我每天给她送饭,她才得以生存。”
帕克说:“过了两年,她儿子就回来了吗?”
妇女说:“没有,哈桑尼亚从来就没有回来过,但13年的时候他写信回来了,告知了阿法芙他的现状,还说圣战结束后,他就会回来跟阿法芙团聚。
看着哈桑尼亚稚嫩的字迹,阿法芙当时就哭了出来了,抱着我,开口说话了。此后,阿法芙每年都至少会收到两封哈桑尼亚寄回来的信,知道他平安,阿法芙的情况才慢慢恢复正常。
但是好景不常,去年6月份的一天,阿法芙像往常一样盼着哈桑尼亚的信,但哈桑尼亚的信迟迟没来,却盼来了他同伴的信,看了内容,阿法芙就崩溃了。原来,哈桑尼亚在MSE被炸弹炸死了,粉身碎骨,尸体也找不到了。从那此,阿法芙就疯了。”
作为外人,他们都感到非常心痛,对恐(yi)怖(si)组(lan)织(guo)的恐怖分子恨得咬牙切齿,当事人就更不用说了。
帕克强忍着说:“不过你放心,我们刚刚已经将剩下的恐怖分子歼灭了,你们以后可以放心了,阿法芙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妇女说:“原来刚才是你们在跟他们开火。不过没用,听说他们现在的领导人是BGD迪(恐(yi)怖(si)组(lan)织(guo)的第四位领导人)的私生子阿努巴,是恐(yi)怖(si)组(lan)织(guo)最后一个据点的领导人,他一般不会出现在战场。
去年11月21日,YL总统鲁哈尼宣布极端组织恐(yi)怖(si)组(lan)织(guo)已经被剿灭。
我们当时真的是只能用普天同庆来形容,但我们的开心持续不到半年,阿努巴就带着一些人来到了我们这个小村庄,而且队伍不断壮大,恐(yi)怖(si)组(lan)织(guo)死灰复燃。
他们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像幽灵一样,军队根本找不到他们,而他们就有恃无恐,时不时进村骚扰,很多年轻妇女都被他们玷污了,敢怒不敢言。你们刚才是杀了他们大部分成员,但是阿努巴一天不死,恐(yi)怖(si)组(lan)织(guo)就谈不上被剿灭了。”
帕克说:“那你知道阿努巴在哪里吗?”
妇女说:“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没用,他根本就是个幽灵!”
他们知道,是因为那块透明晶体与黑色金属薄片的作用,阿努巴才可以神出鬼没,但现在在他们手上。
他们有把握,只要有阿努巴的行踪,他们就能要了他的命。
此时,外面一阵骚动,那妇女往外望说:“不好了,是军队的人。”
他们是非法入境者,还闹了这么大的事,虽然他们帮了他们一个大忙,但他们一旦曝光,此行的目的就要泡汤了,所以,他们不能被发现,但这里一眼看完,根本就没有藏身的地方。
那妇女熟练的挪开一张破烂的沙发,掀起地毯,露出一块木板,掀开,露出一个地窖,她对他们说:“你们往下躲吧。自从哈桑尼亚被抓,我就挖了个地窖,将两家连通以备不时只需,不过里面空间比较小,挤满了哈桑尼亚与他父亲的遗物,还有我女儿的一些东西,委屈你们挤一挤了,等军队离去后,我再叫你们出来。”
听到那妇女的话,大家对找到树叶标本重拾希望,希望能从哈桑尼亚的遗物中找到这片树叶标本或线索。
里面早已有油灯亮着,那妇女说早在那些恐(yi)怖(si)组(lan)织(guo)恐怖分子进村时,她就已经跟她女儿躲在里面了,等枪声消失后,她才出来看看请况,她女儿还在里面玩着。
他女儿十二三岁的样子,但非常瘦弱,也没有受到良好的教育,正蜷缩在一角,玩着一些与她年龄不符的玩具。
他们下来后,那妇女早已将沙发恢复原状,将他们几个关在地窖里。